“那十六皇子回来了?”那大皇子卧在一个华贵的睡榻上,眼睛半睁着。
“是,不过…”那腰间佩刀身着蟒服的人,半膝跪地。
“不过什么?快说!”那大皇子催促着,语气中满是不耐烦。
“那十六皇子疯了…”那蟒服之人迟疑了数秒,还是说出来了。
“怎么疯了?”大皇子的眼中满是疑惑之色。
“昨夜惊鸿所前,属下目击到,那洛震渊将军将那十六皇子送回,半夜里便是那十六皇子昏倒,今早一早醒来,便是失心疯了。”
“如此突然?”大皇子疑惑着,脸上浮现出洛震渊的样子,论将军,平边关抗外敌,当之无愧,可是怎么和那十六皇子扯上道了。
“此事千真万确?”大皇子眉头拧在一起。
“确切无比,属下买通那惊鸿所的宦官,据他所言那十六皇子半夜里昏倒,全身皆是发烫,请那禁城中的御医前来诊断,便是全身的血液如同沸腾,高烧直至今早。然后…”
“然后…?”
“然后今早,属下便是看到那十六皇子赤身裸体的出来,全然是不顾那宦官,直直扑落在那雪地中。”
“哦?”大皇子将信将疑。
“属下已经派人手去监视那惊鸿所,若是有异动,马上便向皇子汇报。”那蟒服之人毕恭毕敬。
“嗯。退下吧。”大皇子大手一挥,把那蟒服使请了出去,眼神中是惊疑不定。
惊鸿所。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在积雪的庭院里,一个赤身裸体的年幼小孩在那雪中扑腾着,一旁是像老鹰捉小鸡一样围着团团转的宦官,云毅看着围着自己的人群,这个梦,要做的很长,很长了。
一隙白光犹如那利剑一般,划穿天际,紫色的闪电从那云间穿行坠落,惊雷随后而至,轰鸣响彻了整个大连城。
暴雨倾盆而下。
“所以,你现在是要走?”周青森缓缓的说着,暗中一边催动气海的内力调息着。
“不错。”那云毅说着,看着周青森也是不阻拦。
“在这之后呢?”周青森问着面前的云毅。
走,逃避,并不能解决问题。
“自由。”
“复仇。”
“这四个字在我心头萦绕了太久太久了。”云毅叹了叹气。
远离禁城,是第一步,也是最难的一步。
叮叮叮叮,周青森甩出一连串柳叶刀,破风之声擦过云毅的耳根,在他身后碰撞着闪出一串火花,云毅面前的木桌上插进一炳短柄尖刀,在那刀柄上刻着的纹路竟然是微微盘起的蟒纹。
云毅回过头去,那酒馆门前不知何时,那身穿黑色蟒服的千雁门侍者已经整整齐齐的站在了四合院之内,手中奉着刀,紫雷惊电擦过天空,白光沿着那蟒服的行蟒游动,一瞬之间恍若是活物。
“奉千雁门提督之令。前来此处搜查。”那为首之人踏出一步,内气外放,那滴下的雨滴都皆是被那内气隔开数分。
“呜呜呜”那云毅的脸似乎是瞬间的变脸起来,躲到了周青森的身后。
“且是不说你这之后如何,但是在此刻,该履行的我依旧还是会履行。”周青森低下声音,用恰巧能被身后的云毅的听到的声音说道。
“哼”那云毅轻哼一声,随后便是继续假装着受惊的嚎啕大哭起来。
“我乃是千雁门指挥佥事万珏,阁下可是十里镖局周青森?”那为首的的男子自报家门,
“正是。”周青森重新拄起长枪,站在了那万珏的正对面,二人对立着。
“镖头这是要阻拦我们千雁门办事?”那万珏的眉头微微皱起。
“哦?何以见得?”
“就凭你身后那个皇子,还不足以说明?”万珏轻声说着,眼睛眯着,盯着周青森身后的的那云毅。
难道从那云桦委托自己开始就是一个局?要经过那坡下村,连夜的奔波必定会进那大连城中搜集补给。而这大连城正正是一个大瓮,而自己十里镖局的一行人等就是那个等待被捉的鳖鱼,必定有一场争斗。
那免死金牌!
已经预想到我们遭遇千雁门的时候了吗?若是我们顺利把那云毅送到目的地,即使是爆发了矛盾以后,也可以免除后面的一系列矛盾,不再追究。
若是我们被那千雁门夺取了那云毅,根据那走镖前的协定,不论是成否都是已成秘密,唯一能做证据的就便是只有那一纸镖单。
那大皇子想要云毅的性命。
云桦、千雁门则是想要那云毅。
为什么?
“千雁门如何知晓。”周青森脑海中飞快的思考着,一边嘴上拖延着时间。
“你无权过问”
“你们要带那十六皇子回去那禁城吗?”
“你无权过问”万珏沉声说着,向着周青走来。
“我数三秒,把你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