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惊恐无比,嘴里绑着一条布条被紧紧的镶嵌进口中,连呜呜呜的声音也发不出来,那张标致的脸上泪痕清晰可见。双手双脚都被紧紧的束缚着,像是一只大闸蟹一样被绑起来动弹不得,整个人被塞到箱子中。
“主人说唯有如此方可避开耳目。还请二位莫见怪。”轿夫似乎看出了二人的疑惑,率先开口道。
周青森想了想似乎有着那么一丝道理,那日那云桦说要带出宫来,没想到却是用这种做法。
“那到这里便交由我们十里镖局接手了,辛苦你了兄弟!”周青森示意陈一一同把那粗木箱子扛起来。
“主人还说那报酬等等已经尽数在这箱子当中了。”轿夫看着欲将箱子抬起的二人。“日后为避人招致怀疑,还是就此不要联络为好,望府上镖师不要声张,主人云桦谢过诸位。”轿夫拱了拱手就转身走出了这小巷,头亦不回。
有些说不出的古怪徘徊在陈一的心中,“快些陈一。”周青森催促着陈一,“来了来了。”陈一嚷嚷着就同周青森一起把那装着十六皇子的箱子抬起,一路小跑着回了镖局,那股古怪之感亦是抛于脑后。
十里镖局
“这就是你们要我公证的人?”吴贤看着面前这个颤抖不已的二十来岁的男子,甚至还带着点哭腔,又把那目光略带着一丝疑惑投向了杨文举。
只有陈一和杨文举知道这云毅有多难缠,刚刚在门前将这十六皇子从那粗木箱子中挪出来的时候,那十六皇子是惊惧不已,大呼大叫,也亏的周青森有所准备的从兜里掏出一大把糖,像是安抚小孩子一样连哄带骗着,这才使得那十六皇子情绪稳定下来。
“嗯……是这样的,正是这个被委托人人的精神有异,才要得诸位过来做公证的。”杨文举自是有一套准备好的说辞。
“这样倒是,不无道理。”郑田看着云毅,偶尔也会有这样的难缠的委托人,自然是有所体会,带着一丝同情看了看杨文举。
“那就劳烦诸位来替我十里镖局做个见证了,静儿,把我那房中的笔墨拿来。”杨文举拱了拱手,又呼唤起杨静来。
“周大哥,杨当家这是……还会书画?”陈一实在是无法想象杨文举画画的样子。
“文举,文举,文中举人,当年头儿的父母就是想他去当个书生考个功名,没想到还是继承了镖局的衣钵。”周青森叹了口气,或许是感叹着世事弄人。
取得文举一名却是成了江湖中人,取了静一字,却是怎么看着也静不下来倒不如说是动如脱兔要更为合适,这对兄妹还真是奇妙。陈一想着,也随着周青森叹了一口气。
不一会,杨静便端着那笔墨纸砚从里出来,杨文举把那画板架好,聚精会神的盯着那云毅,众人亦被这种气氛吸引,不自主的屏住了呼吸,似乎那十六皇子也被感染了一样居然惊奇的没有乱动,而后的杨文举像是下笔如有神一样,毛笔在那纸上作画了起来。
一笔再一笔,陈一看到点点的墨水飞溅,似乎整个世界都慢上了半拍,“好了,画成了!”杨文举把那笔重新悬回了那笔架上,把那画好的画从画板上拿起来转向了众人。
笔数不多,却是把那十六皇子的特征表现的清清楚楚,作为一张肖像画而言是非常的好,其余三家镖局的镖师显然和陈一一同没有见过杨文举的这番本事,惊的下巴都快掉下来。
“文举兄,想不到你还有这一手。”
“就是,平日也不见你提起,那书生们老说我们这些大老粗不懂这些,真该给他们看看。”
“徐小子,还不让当家的教你两手去凤栖楼显摆显摆。”
三家镖局的镖师附和着,把杨文举倒是弄的不好意思起来。“那诸位还请在这里签上镖局和名字吧!”
“好勒”一众镖师倒是不墨迹,刷刷的就把名字写上去了,潦草的名字和那肖像画形成了一个怪异的对比,杨文举自然是不在意的,把那宣纸几几折起,便收了起来。
“时候也不早了,镖头,该走镖了。其余镖局的诸位,这好菜好酒还没好生交代完呢?”杨文举做起事来也是干净利落的很,一码归一码。
“得勒,文举兄,今日就痛饮一场。”
“徐小子别忘了!回来凤栖楼见!”、
三家镖局的人随着杨文举回到那饭厅去,剩下十里镖局的一众人等。
不知不觉中,那抹天边的火烧云亦是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渐渐暗淡的天空以及徐徐升起的明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