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盘旋的黑点引起秋培扎西注意。
顺着河滩。
一具具剥掉皮毛的藏羚羊尸体，散落河岸两侧，附近河水都被染红，无数只秃鹫疯狂啄食。
秋培扎西下马检查藏羚羊尸体，推测死亡时间不超过两天，盗猎贼目标应该也是饮马河。
“叶兄弟，你快回去叫人。”犹豫一下后秋培扎西抄起老式步枪，翻身上马。
“别想撇下我单干。”
秋培扎西的意思叶流年清楚。
不过年爷手里十几条人命，还在乎几只小毛贼。
拍拍牛魔王的脑袋，后者迈起庞大的身躯狂奔。
“唉…”
重重叹息，秋培扎西无奈挥动马鞭。
年轻是好事，气盛就不对了。
一路跟踪藏羚羊尸体，越靠近饮马湖，尸体越密集。
直到黄昏时刻，天空几道冲天炊烟，两人知道追上那群混蛋了。
潜伏在岸边灌木丛。
河滩上停着一辆卡车、三辆越野车。
十几个盗猎贼在临时营地肆意大笑，其间还有女人的调笑声。
不时从卡车车厢扔下一只死去藏羚羊，拖到河滩剥皮，尸体直接丢弃在河水中。
“混蛋。”秋培扎西用拳头猛捶地面，对自己的无能无力感到羞愧。
砰！
一声枪声从耳边响起
秋培扎西赫然扭头。
只见叶流年站起，双手持枪。
对面河滩边一个正在剥皮的盗猎贼脑门爆出一团血花，倒地。
这一枪把双方都吓到了。
片刻过后。
盗猎贼们纷纷抄起武器寻找偷袭者。
“快跑。”
秋培大哥伸手要抓莽撞的叶流年。
砰砰砰砰！
又是四枪。
老式栓动步枪焕发出前所未有的杀伤力。
四名盗猎贼应声倒地。
“枪给我，装子弹。”
冰冷的声音惊醒了秋培扎西。
射光子弹的步枪丢进怀里，自己那只满弹步枪被抢走。
这是认识的叶兄弟？
凛冽煞气扑面而来，简直就是身经百战的铁血战士。
一声声枪响。
一个个倒地。
盗猎賊们快要疯了，不管躲在哪里都会有颗夺命的子弹等待临幸。
仅剩几名盗猎贼蜷缩在车身后瑟瑟发抖。
“出来！”
叶流年手持步枪淌过河。
冷漠的站在营地喊道。
“别开枪，投降。”
“投降。”
颤抖的话音从车后响起，三个男人跟一个女人举起双手，脸色惨白的出现。
噗通！
一个微胖的中年男人跪地。
“大哥，我有钱，万事好商量。”
“刘军，是你？”一直默不作声的秋培大哥突然咬牙切齿。
“你是？”
牧民长的都差不多，高原红、大皮袄、几个月不洗澡，中年男人疑惑怎么有人知道他的名字。
“还记得扎巴多杰吗？”秋培大哥生硬的问道。
当年父亲在家里被盗猎賊枪杀，刘军的名字刻在秋培扎西骨髓里。
“你是扎巴多杰的儿子！”刘军瘫成一滩肉泥。
报仇。
杀了他还是交给法律制裁。
秋培大哥表情挣扎、犹豫。
砰！
枪响人死，叶流年帮秋培大哥做出决定。
“叶兄弟。”
“爽不爽，开不开心？”
枪口对准女人。
“大爷，我是刘军花钱陪玩的，不要杀我。”
吓的屎尿横流的女人抱住叶流年腿求饶，扯开衣服露出白花花的胸脯，另外两个盗猎者也不停磕头，说自己是剥皮工，一头藏羚羊也没有猎杀。
“别杀了，叶兄弟。”
虽然对叶流年杀伐果断的性格很是佩服，主犯已经死了，其他人都是受雇混口饭吃。
检查营地。
死人剥掉衣服暴尸荒野，卡车车厢里堆满血淋淋的藏羚羊皮，还有十几头羊崽子关在笼子。
驱赶两名剥皮工和女人，把所有羊皮子堆到空旷河滩，淋上汽油一把火点燃。
熊熊燃烧的火焰冲天而起，天空升起一道浓浓黑烟。
收拾完一切，开上油料充足的四辆车驶向终点饮马湖。
饮马湖，可可西里的一颗明珠，坐落在雪山环绕中间，在冰泉水滋润下绿草如茵，是各种野生动物的天堂。
看着藏羚羊跟野耗牛自由漫步在草地，叶流年觉得吃再多回苦也值了。
哞哞…
牛魔王站在山坡，仿佛帝王巡视领地一般，行走在野耗牛群中，挑挑捡捡找了三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