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弦对电影《教父》的看好,自然是因为其基本保持了原貌;而他的作用力,虽然已经可以影响到香江的股市大势了,但对于米国来讲,只是无所谓的挠痒痒,大势岿然不动。
得到高弦的解围,罗伯特·埃文斯和弗朗西斯·科波拉明显松了一口气。
高弦算是看出来了,查尔斯·布卢多恩这么难伺候,罗伯特·埃文斯在派拉蒙确实干不了多长时间了。
不过,高弦的关注点,主要还是放在未来几年仍能带来财源和声望的弗朗西斯·科波拉的身上,
因此,在稍后的活动中,高弦高度赞扬了弗朗西斯·科波拉在电影《教父》制作过程中所表现出来的水平。
“在我看来,小说《教父》讲的就是一个波澜壮阔的黑帮家族故事,但电影《教父》的内涵,却远远地超出了这个水平,更像是对米式资本主义的高明隐喻。”
高弦在侃侃而谈当中,抛出来这样一句评价,顿时让弗朗西斯·科波拉一愣,随即难掩激动地说道:“大卫,你可真是我的知己啊。”
显而易见,相比于查尔斯·布卢多恩的蛮横无知,高弦点到了弗朗西斯·科波拉的得意之处。
在《教父》之前,好莱坞已经制作过意大利黑手党题材的电影了,只不过都以票房惨淡收场。
可好莱坞并不甘心失败,派拉蒙总裁罗伯特·埃文斯觉得,让意大利人导演意大利黑手党题材的电影,应该能发挥起死回生的作用。
只是,像赛尔乔·莱翁内这样的著名意大利导演,也忌讳意大利黑手党题材所可能带来的负面效应,所以最后才轮到了债务缠身、不得不接的弗朗西斯·科波拉。
在派拉蒙不信任的目光注视下,弗朗西斯·科波拉算得上忍辱负重了。而他之所以敢接拍电影《教父》,正是因为心里想出来了应对的办法,也就是用影片隐喻米氏的资本主义。
那么,这个隐喻又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就电影《教父》里的故事内容来讲,黑帮家族实力庞大到一定程度后,便可以通过议员之类的身份,堂而皇之地混入国家正治当中。
其实,还有一个更形象的例子,那就是一九九零年代乌烟瘴气的宝岛。以至于,刘德华和梁家辉主演了一部名为《黑金》的电影,结果因为影射太多,差点被宝岛官方禁掉。
原本,弗朗西斯·科波拉只是客客气气地把高弦当成一位财力雄厚的投资人,可没想到,高弦竟然和自己如此心有灵犀,于是自然而然地心潮澎湃起来,要是能和如此懂自己的投资人合作,岂不是舒服了许多倍。
高弦就像弗朗西斯·科波拉肚子里的蛔虫一样,等把酒杯放下后,郑重地说道:“将来如果你有什么电影项目需要融资的话,可以找我。”
……
亲自鉴定了电影《教父》的成色后,高弦没在米国多呆,连李晓龙近期在忙什么都没顾得上打听,便返回了香江。
当然了,高弦特意交代了米国这边的雇员,随时向香江汇报电影《教父》的最新进展。
坐上前来迎接自己的汽车后,高弦随口问了一句驾驶位上的周成昌,“牛奶公司那边有什么最新动态没有?”
“年后交易所刚开市,牛奶公司的股价就一口气冲破了八十元的大关。”周成昌越来越有章法地回答道:“报纸上还说,周希年病了。”
“病了?”高弦听得一愣,心说这该不是周希年又在用缓军之计吧,如果真的如此,那这位周爵士可也太不厚道了,自己的耐性也是有限度的。
回到公司后,高益副总经理叶黎成也谈到了周希年生病的事情,“报纸上应该不是胡说,确实有人看到周希年身体抱恙,连往年必定参加的春节期间活动,都不得不推辞掉了。”
“好在,牛奶公司董事会的召开时间,已经有了明确的说法,再晚也不会拖到三月。”
“你们保持关注。”高弦微微颔首,“我去换个衣服,到各家走动一下。”
……
高弦今日的成就,全是靠苦干拼出来的。
最明显的一个证明就是:在公司工作晚了,他就睡在办公室里;出去应酬晚了,他就睡在酒店里;剩下的少数时间,他才会彻底跳出劳心劳力的圈子,在租住的那个唐楼房间里,完全放松地休息一下。
高弦驾驶着汽车,进入自己所住的那个街区后,先在路边的水果摊前停下
“老板,给我称些水果,每样都要。”高弦对着门口,连说了两遍,都没见人回声,他不由得眉头一皱,心说,这是还没过完年么?
“来了,来了。”这时候,一个中年妇女,一边从街角跑来,一边招呼道。
高弦打趣道:“老板娘,怎么不让家里多来几个人,帮忙看店?刚才我要是随手顺走几个柚子,你亏不亏啊!”
“您一看就是体面人,怎么可能干那种见不得光的事。”老板娘还挺会说话,给高弦戴了一顶高帽后,把手里的股经随便一扔,手脚麻利地忙起来道:“先生,您要哪种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