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助手,不也是先生的一件幸事么?”
“他们可不是为了追求我而来,是为了追求所谓的‘神使’而来。”尽量压低了自己的声音,行走在这片帐篷草原之间的段青随后也将自己的面目暂时隐藏起来:“薇尔莉特的声望可不是我的声望,他们可不会听我的话,更不用说薇尔莉特本身的存在也是虚假的了。”
“一旦被发现身份上存在着的问题,整个草原部族都会变得疯狂——先生是在担心这件事对吧。”跟在段青身后的暗语凝兰声音盈盈地回答道:“都已经过去了这么长的时间,想必先生早就已经考虑好了应对之法,不是吗?”
“但是计划永远是被动的,变化永远是迅速的。”抄着自己的双手,停在了草原边缘的段青返身望着依旧熙熙攘攘的那些帐篷的轮廓:“事到如今,已经有太多的不确定因素插入到了这场盛会当中了,我也不知道最后的结果会变成什么。”
“凝兰相信先生的能力,正如凝兰面前的这些部族的战士们相信他们自己可以东山再起一样。”双手并举的暗语凝兰回答的声音中也充满了自信的感觉:“甄选仪式到目前为止都非常顺利,一切一定会变得好起来的。”
“神山。”
站在这片临时聚居地与草原相互交汇的分界线处,背着双手仰望着星空的段青随后却是说出了自己的下一个词汇:“如果说一切的计划都还在预料之中的话,那么还有一件事是没有被确定的,那就是神山那一方的反应。”
“除了薇尔莉特和朝日东升所碰到的那一次以外,神山再也没有出现过任何的反应,这对已经在这片草原上肆虐了这么久的我们来说,简直就是不可能的。”
他的视线停在了夜空中的某个方向,仿佛可以透过那边的昏暗望见其后方本不在视野中的某些事物:“考虑到那些还未出手的背后玩家的存在,想必他们也一定在酝酿着什么大的阴谋吧。”
“在没有薇尔莉特作为后盾的情况下,我们能否接下对方的下一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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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青的担忧的确是某种不可回避的事实,但所谓的因缘际会与机缘巧合还远没有他所想象得那般简单,就像这一夜同样将这些消息带回到身边的明月清风一方一样,他所作出的判断和决定就明显将本无法避免的命运带向了另外的一个方向:“什么?那些战士纷纷都死回来了?”
“不,不是死回来了。”急忙摇了摇自己的手,前来禀报的玩家复又压低了自己的声音:“他们可都不是玩家,没有死回来这么一个说法,但是确实都是身受重伤的状态,现在都被送回到了各自的族落或者丢弃在了原地……”
“太好了!”未等对方说完自己的话,明月清风就腾地一下从位子上跳了起来:“他们那莫名其妙举办的比赛终于溃败了?哈哈哈哈!好!好!很好!”
“是时候戳破他们一直以来制造出来的鼎立之局了。”连续重复了好几遍的大快之言陡然停在了原地,这位看上去年轻的魔法师将脸上缠着的绷带一把扯了下来:“戳破他们苦心经营的假象!让他们失去所有的靠山!然后!然后我们就可以把他们一网打尽!随意蹂躏!尤其是——那个灰毛的魔法师!”
“敢用那种方式羞辱我,我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脸上露出了咬牙切齿的表情,年轻魔法师的双眼此时也变得通红:“我要用血魔法吞噬他的躯体,然后把他身体里的生命一点点的吸干,让他尝尽这个游戏世界里最为恐怖的痛苦!”
“您,您要攻击神使那边吗?”前来禀报的那名玩家却是露出了一脸紧张的表情:“恕属下直言,但在这个时候明目张胆的攻击,需要克服的障碍可不是一点半点……”
“凭什么?谁敢拦着我们?”回答他的是明月清风猛然挥手的动作和传遍整个帐篷的巨大吼叫:“是那些已经只剩下老弱残兵的那苏族?还是那些只想着皈依神山的壮祀族他们?他们甚至马上就要成为我们的属族了!哈哈哈哈!”
“您知道我指的不是他们。”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冷汗,禀报的玩家低着头继续说道:“是盟主和他的那些手下……”
“他们?他们凭什么会挡在我的面前——”
下意识脱口而出的话停在了半空中,明月清风的表情也逐渐由狰狞变成了呆滞:“他们……他们……不,他们没有理由挡着我们。”
“名义上代表着神山的选民,是不会区分那个盟主与少爷您之间有什么不同的,在少爷没有派到这个地方之前,这里的主要工作也都是盟主和他手下的那些人在做。”
依旧低着自己的头,前来禀报的玩家逐渐加快的语速却是变得沉稳了许多:“这段时间以来,对面那些人所表现出来的敌意少爷应该也早有感受了,他们从未将少爷的存在放在眼里,也从未真正将少爷当成是可以参与计划的核心人物。”
“他们只是将少爷当成是吉祥物一样的存在。”望着眼前呈现在视野范围中的那双逐渐攥紧的拳头,说话的这名玩家嘴角莫名地翘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