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族未来……和呼伦族的事情……还有……风路……神山的资格……”
“瓦布族……拥有进入神山的资格。”
狭窄而又安静的风车内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打断苏尔图那自言自语一般颤颤巍巍的声音:“那是……瓦布族……最后托付给我的希望,也是我用来向……呼兰巴托……提出的……交换筹码……”
“呼伦族……已经在……梅里德亚草原边缘……徘徊了这么久,他们一定……一定想要……这份资格。”这位魁梧的壮汉歪了歪脑袋,转向段青所在方向的眼神也变得艰难了许多:“风道已经……消失,现在是……最佳的机会……”
“那么他们同意了么?”没有来得及理清对方口中所说的这些内容究竟代表着何种意义,段青声音迅速地继续问道:“呼伦族同意了么?”
“没有。”明显松动了少许,苏尔图那不停挣扎的声音也变得低沉了下来:“他们说……需要得到神使的许可,只有神使……承认这份资格,他们才可以……”
“神使?神山来的神使么?”忍不住打断了对方的话音,段青的面色也变得更加严肃了:“他们长得什么模样?是男是女?是不是有一个拿着弓,另外一个穿着黑色的魔法袍?”
“我,我没有见到。”苏尔图的声音变得更加低落:“呼伦族的人……也没有见到,他们只知道……知道……”
“神使就在族中。”
最后的这几个字,魁梧的那苏族族长仿佛是用自己梦呓的呢喃说出来的,望着对方双眼再度紧闭的段青随后也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最后才将自己的下一个问题缓缓地说了出来:“每一个族中都隐藏着一位神使么?”
“不知道。”回答他的还是艾尔德老人淡然的声音:“草原上没有这样的规矩,要是果真存在,那对一个部族来说也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我原本以为神山是你们风之大陆上最为神圣的地方,也是所有的草原部族都向往的最终之地。”依旧凝望着再度陷入沉睡的苏尔图,段青声音低沉地继续说道:“不过现在看来,你们之间的关系似乎与这份想象有所不同呢。”
“神山的地位在草原诸族的心目中从来没有改变,但神山对我们草原诸族的态度却在最近这段时间里一直变化着。”艾尔德回答的声音也变得更加低沉:“对于呼伦族目前的现状,我本人是没有什么好说的,但如果神山对此还有什么想法和意见的话……哼。”
“我还以为这设定是所有部族都存在的呢。”于是段青也不由自主地叹了一口气:“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这位潜在的神使代表的意义可能就更加不同凡响了。”
“但是呼伦族的族长反而知晓这件事。”忽然意识到了另外一个问题,这位灰袍的魔法师惊醒着抬起了自己的头:“呼伦族的族长是哪位,那个叫呼兰巴托的么?”
“没错,那就是我们的族长。”艾尔德老人点着头回答道:“但以你们的这位苏尔图之前所说的话来看,宴会中使用了‘龙逆之血’的也不一定是呼伦族这一方了。”
“你的意思是说,是那位神使下的手?”段青抬起了自己的头:“为了阻止呼伦族获得进入神山的资格?”
“我可没有那么说,这都是你自己说的。”枯瘦如柴的手向着前方推了推,艾尔德立刻摇着头回答道:“如果这种声音败露,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啊。”
“你到底有什么用?”斜着眼睛望着对方,段青摆出了一股鄙视的神情:“这个不知道,那个也不敢保证,平时连族内的卫兵都吓得连滚带爬的存在,到现在却连这种事情也怕了?”
“我只是怕麻烦而已!”老人梗着脖子将佝偻的身躯抬起了少许:“那个潜在的神使要是知道了我的身份,说不定又要跑过来对付——”
如同被掐着了脖子一样梗在了原地,老人那抬起的声音也在段青注视的眼神中戛然而止,用好笑的眼神望着对方的灰袍魔法师随后也适时地收敛了自己翘起的嘴角,同时闪身躲开了对方的拐杖斜挥而来的一记棍击:“滚!别再来这里烦我了!”
“我怎么可能滚,我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呢。”
“那就带着这个叫苏尔图的一起滚!这里没有你们的位置!”
“我要是搬得动,我还这么费尽心思帮你收集草药制作解酒剂做什么?最后甚至还没有完全成功——”
混乱的争吵声随后也在这座风车内渐次响起,那越来越响亮的声音也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吸引过来越来越多呼伦族族人的目光,各自躲在帐篷中的他们探着脑袋望着快要被掀飞的风车车顶,最后齐刷刷地将目光落在了几乎被丢出到大街外的段青的身上:“——你这家伙!给我把苏尔图看好啊!”
“看个鬼!你以为我艾尔德是干什么的,给你当奴隶和佣人的吗?”
“又不是让你一直看下去,今天的事情也算是给了我们一点希望……我会再带药过来的!下一次的实验品二号绝对可以成功!”
“谁要管你!滚!滚出我的视线!”
骂骂咧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