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诈降?!”
“诈降?!”
次日,那古野城内,当从织田信长口中得知己方的后续计划之后,殿内参与评定的所有家臣都是一脸的震惊。
“主公,先不提诈降之事能够成功,但此时今川家已经占尽上风,又岂能轻易接受本家的投降?况且,这可是投降,并非停战,这意味着我织田家的家名从此就掌握在今川家的手中啦!”
“是啊主公,投降之事事关重大,还请主公三思啊!”
虽然知道织田信长是个地主家的傻儿子,但是家臣们觉得,这种时候已经不能再容许织田信长胡来了。这可是织田家的数十年基业,决不能就这样毁在织田信长的手中。那样的话,在座的所有人都是会背负骂名的。
“都说了是诈降,并非真的投降!本家可假装投降今川家,是其对本家放松警惕,待今川义元途经那古野城等地之时,本家再攻击今川家本阵!若是能够讨取今川义元的首级,则尾张之敌自然尽数溃散,如此此战便是本家胜了!”织田信长对此很有信心,仿佛胜券在握一般。
听完织田信长的话,殿内的家臣们半数以上都陷入了沉默,心中暗自盘算着织田信长的计划是否具备可行性。不过对于池田恒兴、河尻秀隆等织田信长的母衣众来说,哪怕织田信长让他们去死都行,别说什么假投降了。
“主公乃是本家之主,既是有了作战计划,主公大可下令即可!”
“我河尻秀隆便为主公效死!”
织田信长点了点头,然后继续说道“我意已决,投降一事就由...由本家亲自去吧!”
“什么!?”
“这绝不可以,主公万金之躯,岂可亲身犯险!若是今川家对主公不怀好意的话,如何是好?”
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的家臣们又被织田信长的话给弄炸了,殿内顿时响起了各式各样的反对声。
然而织田信长可不是拘泥于常规的人,“这个计划既然是本家制定的,自然由本家出马才更加合适!况且织田家家督亲自前去乞降,对于今川家来说不也更加放心吗?”
“好了!我意已决,尔等休要再劝!吾离开之后,家中事务暂由林佐渡和佐久间右卫门尉二人负责!”
说完,织田信长便起身离开了评定室,留下了一群织田家臣坐在那里唉声叹气。
......
织田信长动作很快,离开评定室之后便立刻换好衣服,只叫上河尻秀隆等几名母衣众便离开了那古野城。不过织田信长并没有直接前去鸣海城方向,那跟找死没有什么区别。
“三河弟弟,你尾张哥哥来了,还不快出来迎接!”荒子城外,织田信长骑着高头大马趾高气扬的伫立在松平家的营地外,冲着里面就是一顿大吼。
不多时,一个身材矮胖的憨厚青年红着眼睛从里面冲了出来。不知道是太过心急还是什么,来人竟然是吃着脚丫连鞋都没有来得及穿。
“果真是兄长,竹千代可想死你了,呜呜呜!”松平元信迈动着小粗腿扑进了织田信长的怀抱,眼泪如断线般从松平元信的眼角滴落,很快就浸湿了织田信长的衣袖。
织田信长将手上沾染的鼻涕擦了擦,一脸嫌弃的说道“竹千代,你已经元服娶妻,怎么还是一副小儿作态?”
“让兄长见笑了,只是太久没有跟着兄长出城抓鱼,在下心中可是想念兄长得紧啊!”松平元信肥嘟嘟的圆脸上,布满了各式各样的情绪。
织田信长拍了拍松平元信的肩膀,“竹千代,在下也没有想到,你我再见之时,竟然是在战场上!”
“在下也是迫不得已,否则又岂愿与兄长为敌?”
“话说回来,兄长此来可是有何要事?当然,若是想要说服在下从荒子城撤军的话,请恕在下无能为力,毕竟主命难为!”
织田信长摇了摇头“本家确实有事相求,不过确实另外的事情!”
“眼下本家各处城池都被今川家攻下,吾深感本家绝非今川家敌手,所以决定顺势而为,投降治部大辅殿!这不特来找到竹千代你,希望你能从中斡旋此事!”
“兄长此言当真?”松平元信一脸不信的说道。
织田信长点了点头,“千真万确!”
“那可真是太好了,这样一来日后兄长便可与在下并肩作战了!放心吧,此事交给在下,我这边动身前去与主公说明此事!荒子城之围虽然不能解除,但是在下会让麾下兵势停止攻击!”
“如此就有劳竹千代了,不过吾要与你同去面见治部大辅殿!”
“别误会,就我一人随你前去!”
松平元信犹豫了一会儿,然后点头说道“如此也好,兄长亲自前往也更能彰显织田家的诚意!事不宜迟,我们这便动身吧?”
“嗯,自当速行!”
......
鸣海城,今川义元看着眼前跪坐在的织田信长,脸上看不出喜怒。
“治部大辅殿,在下深感今川家的实力强大,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