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茵回到自己家中,进院子门就看到杨少君在院子里打拳。
“你倒是逍遥啊,住在这里赖着不走啦?”舒茵笑着说。
杨少君停下,看她一眼,她阳光般的笑容如暖炉瞬间让他的心热乎起来。
这样的舒茵很新奇,以前她见到自己都是规规矩矩,就算露出小女孩的笑容也带着点点腼腆,从来不会这样和他调侃。
“你把我一个重伤病人丢下就不管了,你还好意思说。”杨少君努力学着她用松弛的语气说话。
舒茵挑眉,有进步啊。
不再纠结过去了吧?很好。
“我抢救你,诊费还没给我呢,你还好意思说。”
杨少君抿嘴笑,“你是要现大洋还是要什么啊?我可是帮你在南都建了个孤儿院,还有我们军需物资的订单都交给你南都掌柜了。”
舒茵惊讶的张了张嘴,本想说谢谢,又收了回去。
这个家伙害她吃了多少苦,补偿下总是可以的。
“嗯,这还差不多。”舒茵点头。
杨少君无语,她什么时候变成这样厚脸皮了,这些可不止诊金了,相当于杨家成了她的后盾了。
“检查下伤口。”舒茵边走边进屋。
她把杨少君安排在楼下客房住。
杨少君跟着她,心里百感交集,其实放下了,能这样平静的交往其实也是很好的,至少可以看到她的笑脸。
“你的人怎么这么少?”舒茵一边指挥他躺下,让他把衣服脱了,一边准备器具。
“需要多少人,难不成晋军会杀我不成?”杨少君笑笑。
舒茵消毒完手,拿着蘸了酒精的药棉,俯视他,故意冷笑,“你这次被杀又不是晋军,我们可不背这个罪名。”
她说我们,就是将她自己都归为晋军一员了,杨少君心里一阵抽痛,勉强笑笑,“我没这么容易死。”
“那可不一定,看你皮肤白嫩,就是个公子哥。”舒茵将药棉放在他伤口周围消毒,再取下伤口包扎,仔细查看伤口。
她低头专注的神态让杨少君看着禁不住着迷。
“你……什么时候医术这么高明?”
“我高明的地方多了去了。”舒茵给他处理好伤口,再包上,“恢复得很不错,你可以马上回去了。”
“我还没好。”
“我说好了就好了。我这又不是医院,又不是旅馆。”舒茵挑眉。
“你和阎骁桀说话一向都是这个态度吗?”杨少君无语半天,忽然问。
舒茵没想到他这样问,理所应当的说,“是啊。”
“要不是你这张脸没变过,我还真以为你是另外一个人。”
“我们三年几乎没怎么见面,三年足以改变一个人。”舒茵笑笑。..
她到了这里,就一门心思的想取消这个婚约,后来是因为弟弟的病才不得已一直拖着,所以三年里,她极少去将杨少君,有时候甚至故意避开。一年中避无可避,在杨爷爷老宅也就见过一两次。
“……我问你个问题可以吗?”杨少君忍了忍,还是忍不住开口。
“问吧。”舒茵向来不是纠结的人,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轻松的道。
“如果没有阎骁桀,你还会疏远我吗?”
舒茵看他一眼,“会。”回答干脆,杨少君眼眸一暗。
好半响,才叹口气,“知道了。”
“你赶紧回南都吧,这里不太平。”舒茵收拾完毕,就像是要赶人。
杨少君无语,“我就这么让你讨嫌?”
“我夫君不在家,你一个前任住在我家里不合适。”舒茵叉腰。
“前任?”
“前任未婚夫啊,你老住在这里,我夫君会吃醋的。”
杨少君气绝,“好你个舒茵,说话这么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