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对方如此说,王文超放开胆子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陆书记是要为龙安正名。弘扬红色龙安精神,激起对抗战先烈和英雄战士的缅怀,从思想上涤荡灵魂。同时,通过广泛宣传报道,让更多的人了解龙安,熟悉龙安,记住龙安。”
陆一伟斜视着他微微一笑道:“果然没看错人,好好干。现在不能给你许诺什么,但绝对不会亏待了你。这一轮的宣传能否起到作用,就看你怎么干了。另外,不仅要宣传龙安的红色文化,还要宣传龙安的自然风光。可以邀请一些大媒体的记者朋友走进龙安,让他们切身感受下龙安的美景。不要怕花钱,只要你能想到好的点子和思路,我鼎力支持你。”
王文超频频点头道:“陆书记,经您这么一点拨,我茅塞顿开,豁然开朗。其实龙安向来不重视宣传工作,您是第一个把宣传摆到如此重要位置的。我绝对不会辜负您的寄托和信任,定会把这项工作做好做实。”
“嗯,需要钱还是人,完了你打份报告上来。需要其他部门配合,到时候让县委办发份通知,最大限度为你创造好的环境和条件。”
“谢谢陆书记。”
聊完正事,陆一伟坐起来看着他道:“知道为什么要重用你吗?”
王文超眼神慌乱,摇了摇头。
陆一伟镇定自若道:“我用人的标准,首先看人品,再看才华。要是人品不行,就是再有才也不会用的。我尚不了解你,但从你的作品中能够看出来,你是个善良的人。关心龙安的事业,关心百姓的疾苦。不管你以前干过什么,跟过谁,在我这里统统不重要。做好自己,或许我们还可以成为朋友。”
王文超连忙站起来,感动地道:“谢谢陆书记,我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坐!那么拘束干嘛,这又不是在办公室,就是朋友之间的闲聊。想必你对龙安的情况很了解吧?”
王文超坐下点点头道:“差不多。”
“那龙江煤业和鑫盛煤矿的事知道多少?”
王文超道:“这两家煤矿的事要追溯到七八年前。先说龙江煤业公司,该企业是时任县委书记招商引资回来的项目。当年的龙安是吃饭财政,穷的叮当响,连财政人员的工资都发不起,更别说发展了。此外,境内矿产资源并不丰富,煤炭资源主要分布在永盛镇一带,储量还不错。煤矿开采历史由来已久,早在清朝就有记载。解放后,一直由县里经营,到了改革开放后才允许私人资本进入。90年代初期,永盛镇和龙泉镇一下子涌现出20多个煤矿,时至今日,仍然有十几家,其中,做得最大的当属龙江煤业和鑫盛煤矿。”
“当年为了解决财政危机,时任县委书记将国营煤矿进行了改制,承包给了西江煤焦集团。答应每年给一定承包费,这笔钱基本上够给职工发工资,而且还有结余。国企参股后,煤矿效益明显改善,即便市场不好对方都没失信,每年都会按时缴纳相关费用。”
“而鑫盛煤矿算是后起之秀,原属永盛镇政府,后承包给王志全和王志安兄弟二人,越做越大,不仅兼并了其他小煤矿,而且成立了鑫恒集团发展煤焦事业。蛋糕就那么大,挖着挖着就挖到其他煤矿地界上,就此结下恩怨。”
“这些年,鑫盛煤矿仗着是本地人,对龙江煤业处处打压。不仅如此,县里出面处处袒护王氏兄弟,试图将该公司挤出龙安。而对方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处处忍让,不与对方计较。直至去年,积累下来的矛盾最终爆发,鑫盛煤矿几百号人冲进了龙江煤业打砸,死伤20多人,捣毁各类机械设备不计其数,损失相当惨重。”
“因为此,震怒了龙江煤业的主管单位,动用省里的关系不断给南州市和龙安县政府施压,要求严肃处理。被迫无奈之下,今年年初,给予时任县委书记赵德军警告处分。本来已经处理妥当,谁知道就在一个月前,鑫盛煤矿再次与龙江煤业发生冲突,虽没上次动静大,但出现了伤亡事故。市里一怒之下,将赵书记撤职。至今,两家煤矿的问题依然没有妥善解决。”
陆一伟听着心惊肉跳,忖度道:“第一次爆发的时候为什么处理县委书记,而不是县长?还有,鑫盛煤矿的负责人一点问题都没有吗?”
提及此问题,王文超显然有些紧张,吞吞吐吐道:“具体原因我也不清底,不过公安机关把王志安抓起来了,只拘留了十五天就放出来了。”
“哦,那第二次爆发又是什么原因?”
“还是因为利益问题。我私底下听到的,鑫盛煤矿想兼并龙江煤业,可上级主管部门肯定不同意,因此矛盾再次点燃。”
王文超尽管隐去了部分事实,不过陆一伟猜出了端倪。不出意外的话,鑫盛煤矿的背后是有县里为其撑腰,甚至光明正大地支持。若不然,对方再有天大的担子也不敢和国企较劲。是刘占魁吗?
“哦,那你觉得应该如何解决?”
王文超慌了,摇头道:“陆书记,我没在煤矿干过,怎么解决不敢乱说。”
“就是闲聊嘛,放开了说。”
王文超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