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两个武技相仿的战将对战,在相同的条件下想要战胜另一方非常难,你要突刺,而我早有招式应对,你能奈我何?所以,想要取胜占有先机非常重要。就比如这一次秦宜与张飞对战,赤兔马就是他的先机,前几次都是为了迷惑张飞,赤兔马的速度与普通战马没什么不同,为的就是让张飞习以为常,或者忽略赤兔马的优势。 张飞想要与秦宜比试力气,而秦宜则要使出杀手锏,双方都有算计,但秦宜却占了先机,张翼德被被动了,前面所有的打算全落空,只能在仓促间应对秦宜猛烈的攻击。 张翼德的确很悲催,与他二哥关羽一样,被秦宜打的吐血。 重伤之下张翼德不能再战了,他想保住命就必须趁机逃走,可惜,他面对的是赤兔马,还没跑出多远距离便被秦宜堵住了。 秦宜的方天画戟抵住张翼德的咽喉,喝道:“张翼德,你败了!” 被扬州牧秦宜打的吐血,张飞不得不承认自己败得很惨,以前张翼德打不过吕布,却也没有被吕布欺负的太惨,而这一次真的无话可说。 如今扬州牧秦宜方天画戟抵住自己要害,张翼德全身肌肉僵硬,心想,这下子完蛋了! 张飞脸如死灰,丧气地说:“秦......州牧,你要杀我?”张翼德想称呼秦宜禄来着,话到嘴边收回来了,不要命了嘛,赶紧改称呼。别看这小小的变化,在张翼德一生之中真的很少见,大丈夫能伸能屈,可张翼德很少有委屈自己的时候。 秦宜笑道:“呵呵......我为什么要杀你?” 张翼德懵逼,你这方天画戟抵住俺要害,不是要杀我是什么? 是了,他是想活捉我,而后逼着我投降,让俺老张替他卖命。 怎么说张翼德也是成名武将,傲气十足,脖子一挺,说:“哼哼,不要以为俺不知道你的目的,不就是逼降嘛,要杀便杀,俺张翼德不是那种软骨头,有什么阴谋诡计尽管使出来。” 张翼德以为自己猜测的正确,迫使他人投降的套路门清。 谁知道秦宜撇撇嘴,不屑地说:“你以为本州牧像你那个伪君子大哥一样,把你抓回去连蒙带骗,说一些很有蛊惑力的话,拐骗你张翼德为我效力?拉倒吧,你看看我那些兄弟,哪一个不是自愿跟着我,老子压根就没有招揽他们。老子可不会说那些甜言蜜语,更不会随便掉眼泪像个娘们一样哭哭啼啼欺骗别人感情,再说了本州牧不屑用那种戏子才会用的把戏来欺骗自家兄弟。” “俺大哥才不是伪君子,也没有欺骗俺。”张飞当然不允许秦宜这样糟践他大哥刘备,自然而然反驳秦宜,全都忘了自己是什么状态,方天画戟还抵在自己要害部位。 秦宜冷笑不已,用调侃的语气说:“是嘛,那行,你张翼德也学一学你大哥刘备的绝招,现在给我掉几滴眼泪,如果能挤出几滴眼泪来,那说明你大哥对你是真心实意,不是他刻意表演。” 张翼德张了张嘴巴,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 是啊,想让他哭出眼泪来,大概比自杀都难,一个大老爷们怎么可以哭哭啼啼,老子不是娘们。 不知不觉间张飞心里涌出一种怪异念头,但是,很不确定。 张飞低着头不知心里想什么,秦宜冷笑一声:“哼哼,怎么不说话了,我料定你也学不会你大哥那本事。平常人若不是大悲,哪里会随便流眼泪,除非是为了表演,学戏子那样动不动流眼泪,假意悲悲切切制造真情流露来感动别人。戏子无情,却又会表演,让平常人分辨不出哪是真哪是假,这才是他们厉害之处,也是令人痛恨之处。” 张翼德内心剧震,他与刘备是结义弟兄,张翼德是真正的感情付出,从来没有怀疑过刘备的念头,也从没有想过这方面的事情,但是,秦宜所说的话有道理呀,张飞也没有见过第二个人像刘备那样眼泪不要钱地往下流。如果刘备是娘们,张翼德无话可说,但他大哥的的确确是个男人啊。 “......” 张飞张了张嘴巴,却一个字也没说出口,他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扬州牧一席话,如同打开一扇门,让张翼德看到一种不一样的情形。是的,以前张飞从没有想过也没有怀疑过,但扬州牧的话又无可挑剔,说的确实有道理。 戏子,麻痹的,难道真是戏子手法吗? “算了,说了你也不懂,你张翼德除了会杀人还会什么?”秦宜懒得理他,把抵在张飞要害的方天画戟收了回来。 命保住了,张飞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还有点怀疑地问:“你真的不杀俺?” 秦宜撇嘴一笑,缓缓说:“杀人很有意思吗?若是两军交战,形势所逼不得不杀人,你张翼德练出这一身武技也不容易,杀掉你殊为可惜,不如让你欠我一条命下一次也好见面。” 张飞大喜,看来秦宜不是开玩笑,真的不杀自己,双手一抱拳,说:“俺张飞谢谢州牧大人不杀之恩,若有机会一定报答,州牧大人,俺真要走了......” 张飞不确定秦宜会不会放自己走,看了一眼秦宜,观察秦宜有没有阻止自己的意思。 “慢着......”秦宜突然一摆手,吓得张飞心里一凛,以为他要变卦。秦宜说:“好人做到底,你不是追赶袁术嘛,我送你一份功劳,袁术那家伙与百十名侍卫往那条路逃走了,估计没跑多远,去吧。” 张翼德大喜,谢过秦宜,率领士卒向岔路奔去,追击袁术。 张飞带领士兵一阵狂奔追赶袁术,一边赶路张飞心里并不平静,怪不得二哥嘱咐我,遇到秦宜要小心应对,能胜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