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术败逃,张翼德一路向南追杀,可惜乱兵太多,阻挡住张飞行进速度,不多久袁术已经跑的没影了。 袁术才是最大目标,张飞铁了心要立头功,根本不想理睬那些乱兵,眼看着袁术逃之夭夭,张飞急了,对那些挡路的乱兵大开杀戒,来不及躲避的逃兵到了霉了,被追上非死即伤,吓得乱军四散奔逃。 这一场追击战从上午一直持续到下午,一个亡命地逃,一个死命地追,从徐州地界追到扬州地界。 到了申时,张飞一马当先向南飞奔,身后那些兵卒靠两条腿跑路,哪里追的上四条腿的战马,奔跑中免不了七零八散,筋疲力竭,好多人没有及时跟上来,拖得队伍老长。 跑着跑着张飞突然收了收马缰,减缓了速度,他发现前方有军队的影子,心想,难道是追上了? 好像也不对,逃亡中的袁术不可能列阵在此等待,他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 张飞倒不是害怕,这家伙胆子贼大,当然不会惧怕袁术与他拼命,只是心中疑惑而已,心想仔细一想可能是从寿春来的援兵。 越往前走越清晰,张飞看到前方有六七千军队列阵,阵前有三员大将。 张飞对袁术军队大将很熟悉,张勋已经被自己刺死,剩下的大将也不过是纪灵,得,来的正好,让俺老张一块送他上西天吧。 想到此,张翼德加快马速疾驰,不一会来到了阵前。 “吁......”战马扬起前蹄,停了下来,张飞大喝一声:“何人如此大胆,竟敢拦住俺燕人张翼德去路!” 秦宜撇嘴一笑,战马踏前几步,喝道:“张翼德你好大的胆,见到本州牧竟然如此无礼。” 张飞愣住了,哪儿来的州牧? 不是张飞不认识秦宜,只是一时半会儿没有反应过来,倒是看见了他身后的纪灵,心想,果然是寿春来到援兵。 慢着,他说什么来着,州牧?谁是州牧...... 张飞瞪着怪眼仔细看向秦宜,此人好面熟啊......呃,原来是他! 张飞当然见过秦宜,毕竟双方在徐州哪里打交道好多年,沂水河畔也见过面的,只不过当年在徐州秦宜是小人物,引不起张飞重视而已。 “哇哈哈......”张飞骑在战马上放声大笑,一边笑一边指着秦宜,说:“你不是秦宜禄吗?说什么州牧,逗我玩是吧,你是州牧,俺老张是什么,难道是丞相不成?” 秦宜身后的于禁和纪灵一起大喝:“放肆,怎可对州牧大人无礼!” 无论是于禁还是纪灵,张飞都认识,听到二人怒喝倒也不生气,反而有点糊涂了。于禁是曹操手下战将,纪灵是袁术手下战将,如今却跟在秦宜身后,这套路不对头哎! “于文则,你为何在这里?” 于禁嘿嘿一笑,说道:“张翼德,我为何不能在这里?如今本将乃是州牧大人手下将领。” 张飞懵逼,于禁竟然追随一个无名小卒,没道理呀。 “纪灵,你又为何在此?” 纪灵心里暗乐,你丫的眼里还有我呀。 “呵呵,如今纪某也是州牧大人手下大将。”纪灵还特别强调自己是大将,明显是在调侃张飞。 张飞脑子有点乱,一个是曹操手下大将,一个是袁术手下大将,现在他们都自称是秦宜的属下,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实,张飞不知道也不奇怪,曹操帅军回到许都,随后便派仪郎王浦给秦宜送去扬州牧大印,仪郎王浦还没回来,刘备已经率兵出征了。 秦宜逃出下邳城张飞知道,而且还知道秦宜去了淮阴落脚,当初沂水河畔秦宜与曹操对话,张飞也在场,而且看到秦宜只剩下那点残兵败将还兀自说大话,心中还非常鄙视。 整个过程还不到半年时间,秦宜不仅占据淮阴,而且还来到了扬州,说什么自己是扬州牧,你说张飞能相信吗? 哼哼,说大话不怕闪了舌头,你以为俺老张是那么好糊弄的吗? “哈哈哈,俺老张知道了,秦宜禄,没想到你如此大胆,竟然敢自封扬州牧,就不怕天下人群而攻之?” 秦宜撇撇嘴,心想,你丫的以为我跟你一样傻逼,嘴上说道:“扬州牧岂可自封,看看旗帜上写着扬州牧,实话跟你说吧,大约两个月吧,曹操派仪郎王浦送来委任,有官印在手,我用得着骗你吗?” 说罢,秦宜还拿着官印晃了晃。 张翼德张着大嘴足以放入一个鸭蛋,原来还真是扬州牧。 原来一个小小的宜禄,一个从下邳城侥幸逃出来的溃军,一个手无束鸡之力的小白脸摇身一变成了州牧,说出去谁信! 不信又能怎样,事实摆在面前,曹操烧坏脑子了? 是了,这家伙投靠曹操了,要不然为何于禁会在他身边,嗯,一定是这样,至于纪灵嘛,或许这家伙知道袁术快要完蛋,赶紧投靠新主人。 张飞以为自己弄明白了,心想,秦宜这家伙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摇身一变成了州牧,估计是投靠了曹操,要不然不能解释这一切。 老子是来追杀袁术的,管你是不是州牧,让开道则罢,若是不识趣的话,只能用武力解决,俺老张怕得谁来? “哈哈哈,看来你已经投靠了曹操,卖身换来一个杨州牧,哼哼,也没有什么可显摆的。”一阵狂笑,张飞大枪一抖,喝道:“好吧,算你是州牧,但你挡住俺老张的道路算什么?赶紧让开道,若是让袁术跑掉了,说不得俺张飞要拿你试问。” “什么卖身投靠,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傻逼?”秦宜不高兴了,直接骂张翼德傻逼,手中方天画戟遥指张翼德,喝道:“那日在沂水河畔你又不是没在场,难道让猪毛塞住了耳朵,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