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术派出大将纪灵率一万兵马阻击扬州牧秦宜,感觉已经是牛刀宰鸡,侧翼很安全,此时他正不紧不慢地往淮河方向走,大军在河面上架起了浮桥,数万军队加上随军亲属,一眼望去铺天盖地,蔚为壮观。 军队在前,辎重在后,再往后便是非战斗人员的官员和妇幼,整个行列很有秩序向前走。 在袁术看来,自己数万军队规模不小,即便穿越曹操属地徐州,量他曹操也不敢阻拦,毕竟北面的袁绍会接应他,曹操大军只要敢动,河北袁绍的军队也不是吃素的,必然从北面压迫曹操,致使曹操腹背受敌。 袁术这样想是基于正常情况下,曹操绝不会启动大军阻拦袁术。 显然,曹操也会想到这一点,他一动袁绍必然启动兵马向南压迫,那样的话,曹操与袁家必然提前开战。 说实话,光是一个袁绍就让曹操很头疼,若是被他兄弟二人一南一北夹击,形势对曹操很不利。 尽管袁术很草包,曹操绝不会冒这个险。 曹操大军不动,袁绍的军队也不会动,但是,令袁术没有想到的是,曹操派出了刘备这一支人马。 论数量袁术不弱,但他的军队历经这些年折腾,战斗力越来越弱,碰上饿狼般刘备三兄弟还真不够人家吃一壶的,这便注定了袁术的悲哀。 想当初,无论是势力还是地盘,袁术说第二,没有人敢说第一,哪怕河北袁绍也没有袁术实力强大,现如今是一年不如一年,除了战斗力不行,袁术手上的军队数量也在减少,而且,淮南之地已经很难养活凶残如袁术这样的豺狼。 不知道这家伙脑子坏了还是怎么着?占领一地不是经营,而是靠抢劫过日子,哪怕富裕如江淮之地也扛不住他这样折腾,再加上这几年天时不好,去年大旱致使很多地方庄稼颗粒无收,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有点本事的人都跑了,倒是饥民不少。 袁术的确害怕了,他担心周边势力早晚有一天灭了他,不如趁现在还有点力量,赶紧投奔袁绍,毕竟是一家人,在袁绍哪里养老还是没问题的。 于是,袁术便与袁绍书信往来,愿意把皇位让给他,双方说好了,这才开始行动。 袁术一边往前走,心里想着事情,恰在这时,有十几个逃回来的残兵追了上来,并带来一个坏消息:大将纪灵败了,差一点被扬州牧秦宜砸趴下。 这些残兵说的很玄乎,好像秦宜是天兵天将,天下无敌。 袁术大惊,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大将纪灵可是他手下最能打的战将,连他都不行,谁还能抵挡秦宜? 至于那一万军队,现在连想都别想,肯定被秦宜笑纳了。 在这之前袁术还算气定神闲,走得不慌不忙,现在嘛,心里有点慌乱,眼睛时不时向东面看去,担心秦宜随时会出现。 不行,要赶紧走,先过了淮河再说。 想到此,袁术再也按耐不住,喝令随从快点走,自己则慌慌张张抢先渡过浮桥。 袁术可以插队过河,至于他的军队可不行,依然按部就班地往前走,若是没有秩序,队伍一乱,堵塞狭窄的浮桥,到时候谁也过不去。 袁术不知道的是,在他后面的部下雷薄和陈兰正在私下里商量叛逃的事,他们知道若继续跟着袁术走下去,早晚被人杀死,不如挟持粮草跑路。 现在看到袁术过河去了,感觉自己机会来了,此时不逃更待何时啊! 雷薄和陈兰商量已定,正要展开行动,突然听到有人大喊:“快看,那边怎么了?好像有人向这边奔来!” 雷薄和陈兰举目一看,可不,东方天际烟尘大作,显然有军队向这边袭来。 陈兰急迫地问:“雷将军,你看怎么办?” 雷薄摸着下巴,阴测测地笑着:“什么怎么办?这不是给咱们送来机会嘛,你想,有敌人来袭,自然要列阵抵挡,是不是正好给咱们不过河的理由啊?” “好像有道理,那就命令没过河的军队停止过河,列阵拒敌。”叛逃是雷薄提出来的,陈兰只不过胁从而已,既然雷薄说得对,陈兰没意见。 好嘛,已经过了河的军队还不足三万人,没有过河的军队差不多有五万多,雷薄用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命令正要过河的军队停止行动,在河南面列阵,渡口变成战场,这无疑也将渡口全部阻塞,谁也过不去了。 奔袭而来的军队越来越清晰,而且还是骑兵,令雷薄等人大吃一惊,不过,再仔细一看,好像只有二百多骑兵,这才放了心。 来的这支骑兵正是秦宜所率,他让张辽和陈宫带着五千步兵直扑寿春抄后路,分一部分兵力占领城池,大部分军队则向北兜底,防止袁术军队溃散逃跑。 张辽走的是直线,秦宜所率军队走的是斜线,但速度肯定要比张辽那边快,在得到消息后,带着骑兵直扑渡口而来。 远处看骑兵奔跑,还没有多少感觉,等到距离越来越近的时候,二百多骑兵奔跑起来若奔雷一般声势惊人,距离越近越给人以压迫感,还没有开战,袁术这边的士兵已经开始畏惧。 秦宜一马当先,在他身后是大将于禁和纪灵,不一会儿便来到了渡口。 勒住赤兔马,秦宜举目一看,呵,对面已经摆开了阵势,看来要干一场了。 二百骑兵勒住战马一字摆开,于禁和纪灵分列秦宜身后两边,一展大旗迎风飘扬,上面豁然书写:扬州牧秦宜。 大旗虽然写的很清楚,不过,人家不认,只见对面走出一员大将,喝道:“何方贼寇胆敢进犯,报上名来,雷薄不杀无名之辈。” 秦宜一听,心里暗乐,原来是反骨贼雷薄啊,这才是送上门找死。 秦宜还没有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