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日在跟你掰扯。”
“哟,想是有什么急事呢。”那人一边说一边眼睛飞快往那边瞟,“那个不是卢寡妇么,秀才的娘?”
刘婶才不会跟这些好打听的老娘儿们多说,转个背往陈桂香那儿去了。
“等你多时了,老姐姐,咱们这就去吧!”说起来,刘婶的年龄还比陈桂香要大上几岁,叫得这么热心竟是不尴尬。
如此,两人便一同去了回鸣巷。
回鸣巷的地段可不错,这里的宅子也建得漂亮。
有什么回字形小院子,吕字形的院子院子。
青瓦白墙,亮堂规整,瞧着就心里舒坦。
燕子巷跟这里没法比,这里住的都是生活不愁,略为富裕的人家。
陈桂香不太出门还不太懂,刘婶是个爱四处跑的,知道的更多,这会儿正跟陈桂香说着自己知道的
“住这块的人可比咱们那强多了,你瞅瞅多那宅子漂亮。喏,看见前头一家没,二进的院子,就是街口开小酒楼的那家人,我上次还看见了呢。钱婆子家往前走第五家,她家也是个两进的院子,因从别的地收过来的孩子一般来说都要先养几日,拾掇干净了才敢带到大户人家让太太们过目挑选,所以她这房子不小,才能住下这些人。”
住宅最是讲究,什么样的身份住什么地段。
像是这回鸣街住的都是一些有几个小钱但却没什么社会地位的中层百姓,更有钱的大乡绅富豪了可不在这块。
而燕子巷就更是点小人物居住的地点了,做生意莫小商小贩居多,就像陈桂香就是自己做卤菜卖的,在那住了好多年。
由此可见,卢家的家底是非一般的薄。
在卢景程没有考上秀才之前,基本就和刘婶家条件差不多。
陈桂香一边走一边心中想,不过是些小人物却能住这片的好房子,她儿子是秀才,那般会读书,将来肯定更不出息,为官作宰也未可知,如今却还能窝在燕子巷那点小地方,想想都让人难受。
不过片刻,两人就到了一座宅子前面从此侧门走近了,敲了敲门。
几息后,一个梳着双丫髻的小丫头来来门,探出一个脑袋来。
脆生生问:“你们找谁?”
刘婶一张脸笑成了些朵菊花,道:“小丫头,我们来找你们钱妈妈,你去通知一声,就说是豆腐家刘婶。”说罢从衣兜摸出一把瓜子塞给那小姑娘。
小丫头八九岁的年纪,颇会看眼色,打量了两人几眼,才说:“你们等着,我去叫钱妈妈。”然后哐当又关上门。
陈桂香撇撇嘴,跟刘婶咋舌:“一个牙婆,这么大的牌面?”
“哎哟这话可别乱说,人家门前呢,老姐姐你不知道,你可别小看钱婆子,她做牙婆十多年,在这万安县里可是有口碑的,许多大户人家的内眷都说得上一两句话!再有,就钱婆子的小儿子,前段时间才被她走了门路,送到衙门李师爷当个小徒弟带着,不定日后就出息了。”
陈桂香呐呐,转头又酸起来,一个师爷的跑腿徒弟算什么出息,做的都是些低下行当,却都住大宅子,身边还有丫头奴仆伺候。
一就这短短的功夫,到叫陈桂香心中越发起了要搬家买个新宅的念头。
之前卢景程娶妻子时陈桂香都死不得钱,这省那抠,最后花了比小钱,把那小院子外表拾掇了一番。
别人想从陈桂香手中掏出一个大钱都难,但卢景程是除外,特别是现在,她看着一些不如自家儿子人生活得这么好,心头在滴血,觉得委屈了自己儿子。
等了一会儿,门又被打开了,这次小丫头没说什么,直接领着人进去。
四四方方的院子里,里面有不少人,两人一进去就听见说话的声音。
抬眼一看只见一个穿着葱绿上衣深蓝色长裙的的女人,手里拿着一根藤条鞭,沉着脸训斥前方十几个大小不一面黄肌瘦的女孩。
几分钟后,从正房正厅走出来个人,四五十岁的样子。
眯眯眼,一脸精明模样。
“哎哟,刘妹子过来了啊,快进来说话。”钱婆子上前,脸上堆满笑意,视线不着痕迹扫了一圈陈桂香。
“这个是卢家太太吧,刘妹子之前和我打过招呼,说您摸买个丫头,真真赶巧,我这正上来一批人呢,进来坐,我让她们都上来。”
陈桂香被人一句太太叫的浑身舒泰,闻言就跟着人家进屋,刚落坐,又有些小呀投了比上了茶。
神婆子对这人耳语几句,小丫头点方头,不多时,方才外围院子里训人的绿衣女人,带着一溜十几个丫头进了屋子。
排排站好,个个低垂脑袋,安安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