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花极天让阿历克塞杀了列夫希哈桑的时候,除了花极天,三人都有点懵逼,包括阿历克塞自己。
“阿历克塞是我的门人。”列夫希哈桑怒笑道,虽然受到重创,躺在地上说个话还是可以的,他不认为阿历克塞会杀自己。
“是,曾经是,现在也是。可是你对他又如何?”花极天道。他说着,伸出左手,拔出了自己胸口上的短剑,看着短剑,花极天啧啧感叹两声,直接收进了自己的储藏空间。
短剑被拔出来,他胸口往外飚出鲜血,他伸手连点,封住了伤口四周的血管,鲜血不再外流,但是因为内脏多个器官,受到强烈的遮挡,甚至肺被扎穿,所以花极天短时间内,也没有移动的能力,甚至难以使用万叶飞。
不过整体上,花极天的伤势更轻一点,他又有超强恢复能力,时间久了,他肯定要比列夫希哈桑先移动,然后取胜。
花极天从一开始就发现,阿历克塞看列夫希哈桑的时候,眼神里偶尔会流露出仇恨,压抑的仇恨。
扎赫莫洛斯躺在地上,只是看着。他依旧什么也做不了,因为他的海气被毁,四肢全断,已经是个废人。
“阿历克塞,快。”列夫希哈桑急促的叫道。他可没有花极天那神奇的恢复能力,没有阿历克塞的帮助,他甚至不敢拔出他肚子上的破川大剑,这么拖下去,他不死也残。
阿历克塞面容沉静,看不出深浅。他终于启动,提着自己的武器,一步一步,走到了花极天和列夫希哈桑的中间。
他转头看向花极天道:“我以前觉得己自很强,是你让我感受到了屈辱和绝望。你太强了,超过我认识的任何一个人,欧罗巴的亚恒德拉库拉,还有巴拉德雷弗诺,应该都不是你的对手。”
花极天咳嗽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缘法,有高有低,是很自然的事情。”花极天的言外之意,是我这么强我也没办法啊,这种语言和态度,俗称装逼。
说着,花极天又咳嗽了几下,他伤了肺,连连咳嗽,竟然没有咳嗽出血来。
阿历克塞点点头,接着又转头看向他的门主,罗刹雄狮,列夫希哈桑。
“我母亲因何而死?”阿历克塞突然问道。
“你早就知道了吧,是病死的。当年你的母亲带着幼小的你,投奔于我。如果不是我,你早就是个死人了。”列夫希哈桑道。
“是吗?难道我从门缝里看到的,都是假的?”阿历克塞道。他慢慢走向列夫希哈桑,不快,却很坚定。
花极天在小镇参加完拍卖,又诱杀了几名图谋他的刹罗散修,才过来,经过这么一阵折腾,现在已经是傍晚,血红色的夕阳,映衬的这里的荒草高树,都带着红色的朦胧。
有一缕夕阳正好照在列夫希哈桑的脸上,让他的脸,看起来也是非常的红。
“原来你都记得。可是我终究没有杀你,不是吗?这些年来,我对你算是不错了吧。”列夫希哈桑急促的道。
一个三四岁的孩子躲在门外,怎么可能瞒过一个修炼高手,只不过列夫希哈桑当时没当成一回事儿而已。
“是不错,很不错,脏活累活,永远都是我,你的孙子也压了我一头。这些真的都没有什么,可是我的母亲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阿历克塞道,他的眼神里,有着无边的思念,他甚至已经想不起自己母亲的模样,但是他记得那种无助而黑暗的感觉。
一些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无论是叶列娜惨死,还是阿历克塞的母亲的死。
但是这些事情,终究有人记得,终究要有个说法。
阿历克塞走到列夫希哈桑的面前,举起了自己手中的剑。罗刹的剑,剑柄剑鞘,都刻着繁复的花纹,颜色艳丽,有些剑柄,还和刀柄一样,弯向一侧,和华夏剑的质朴端庄,有所不同。
阿历克塞的剑也是如此,看起来艳丽而妖异。
列夫希哈桑被夕阳照的通红的脸上,布满了恐惧,他叫道:“阿历克塞,你不能杀我,我的儿子我的孙子,会杀了你的。”
阿历克塞一笑:“是吗?这里方圆百里,好像没有其他哈桑老爹的弟子,我杀了你,他们也不知道。再说了就算知道,又能怎样?”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如果列夫希哈桑痊愈,阿历克塞将再也没有机会。
列夫希哈桑恐惧至极,变成了愤怒,叫骂道:“阿历克塞,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下流胚子,当年我就应该听我儿子的话,直接将你扔给山上的黑熊做食粮。”
阿历克塞一剑砍断了列夫希哈桑的右胳膊,列夫希哈桑惨叫起来,再硬朗的人,突然断了一臂,也会痛不欲生。
“欺凌别人的感觉,真的很棒,不是吗?”阿历克塞一脸的狰狞之色。这些年,痛苦一直吞噬着他的心,他偷偷用各种方式发泄,一直在忍耐。
他的资质不如列夫希哈桑,也不如列夫希哈桑的孙子,他觉得自己一辈子报仇无望了,谁知道终究有了机会。
“你杀了我吧。”列夫希哈桑突然道。他终究是一代枭雄,很快平静下来,接受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