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格的小屋中,在炉火的正中央,在水壶的下面,卧着一只黑糊糊的大蛋。
这就是那枚龙蛋!
郝方已经通过哈利,连续看到过它好几次,但它的孵化速度并不快,这多少让人着急。
幸而,在某一天下课的时候,城堡里刚刚传出铃声,哈利和罗恩匆匆跑过场地,朝森林禁地的边缘奔去。
海格迎接了他们,他满面红光,非常兴奋。
“快要出来了。”他把他们让进小屋。
那只蛋躺在桌上,上面已经有了一条深深的裂缝。有什么东西在里面不停地动着,传出一种很好玩的咔嗒咔嗒的声音。
他们都把椅子挪得更靠近桌子,屏住呼吸,密切注视着。
突然,随着一阵刺耳的擦刮声,蛋裂开了。
小龙在桌上摇摇摆摆地扑腾着。它其实并不漂亮;郝方觉得它的样子就像一把皱巴巴的黑伞。它多刺的翅膀与它瘦瘦的乌黑身体比起来,显得特别的大。它还有一只长长的大鼻子,鼻孔是白色的,脑袋上长着角疙瘩,橘红色的眼睛向外突起。
它打了个喷嚏,鼻子里喷出几点火星。
“它很漂亮,是不是?”海格喃喃地说。他伸出一只手,摸了摸小龙的脑袋。
小龙一口咬住他的手指,露出尖尖的长牙。
“越来越想现在就去抽血了……”郝方就觉得自己的手蠢蠢欲动,只可惜目前并没有好机会。
为了这条龙,海格可谓是寸步不离,根本无法让人有好机会。
真要说机会的话,估计只有一个,现在还要继续等待一二。
此时,海格突然脸色刷地变自了——他一跃丽起,奔向窗口。
“怎么回事?”
“有人刚才透过窗帘缝儿偷看——是个男孩——正往学校里跑呢。”
哈利一下子蹿到门边,向外望去。即使隔着一段距离,他也绝不会认错。
马尔福看见了小龙。
与海格等人的紧张不同,郝方只看到了那个即将到来的大好机会。
在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马尔福脸上隐藏的不怀好意的笑容使得哈利、罗恩非常不安。他们大部分业余时间都待在海格昏暗的小屋里,对他摆事实讲道理。
“你就让它走吧。”哈利劝道,“把它放掉。”
“我不能。”海格说,“它太小了,会死掉的。”
他们打量着小龙。
短短一个星期,它的长度已经是原来的三倍。一团团的烟从它鼻孔里喷出来。
海格把看守狩猎场的工作撇在了一边,因为小龙弄得他手忙脚乱。地上扔满了空的白兰地酒瓶和鸡毛。
“我决定叫它诺伯。”海格用泪水模糊的眼睛看着小龙,说,“它现在真的认识我了,你们看着。诺伯!诺伯!妈妈在哪儿?”“海格。”哈利提高了嗓门,“再过两个星期,诺伯就会变得跟你的房子一样长。马尔福随时都可能去找邓布利多。”
海格咬着嘴唇:“我——我知道我不能永远养着它,可我不能就这样把它扔掉,不能啊。”
哈利突然转向罗恩。
“查理。”他说。
“你也犯糊涂了。”罗恩说,“我是罗恩,记得吗?”
“不——查理——你的哥哥查理。在罗马尼亚,研究龙的查理。我们不妨把诺伯送给他。查理可以照料它,然后把它放回野生环境里。”
“太棒了!”罗恩说,“怎么样,海格?”
最后,海格总算同意他们先派一只猫头鹰去问问查理。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简直度日如年。
不只是哈利、罗恩、海格觉得度日如年,就连被动等待着的郝方也是如此。
机会只有一次,一旦错过的话,事情就会变得麻烦。
星期三晚上,在别人都已上床睡觉之后,哈利仍坐在公共休息室里。
墙上的钟刚敲过十二点,肖像洞突然被打开了。
罗恩脱下哈利的隐形衣,仿佛从天而降一般。他刚才到海格的小屋去帮他喂诺伯,诺伯现在开始吃用木板箱装的死老鼠了。
“它咬了我!”罗恩说着,给他看自己的手,上面包着沾满血迹的手绢,“我一星期都没法拿笔了。告诉你们吧,龙是我见过的最可怕的动物,可是看海格对待它的样子,你还以为它是一只毛茸茸的小兔乖乖呢。它咬了我以后,海格还不许我吓唬它。我走的时候,还听见他在给它唱摇篮曲呢。”
漆黑的窗户上传来一阵拍打声。“是海德薇!”哈利说,赶紧过去把它放了进来。“它肯定带来了查理的回信!”两个人脑袋凑在一起,看那张纸条。
亲爱的罗恩:你好吗?谢谢你给我写信——我很高兴收养那只挪威脊背龙,但是要把它弄到这儿来不太容易。我认为最好的办法是先把它送到我的几个朋友那里,他们下个星期要来看我。麻烦就在于,千万不能让别人看见他们非法携带一条龙。
你能否在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