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已大致处理完宗主事宜的紫阳正与玄空吴穷待在小院子里喝酒。
紫阳轻抿了一口杯中的“醉千年”,眉头紧锁“曲兄,你这酒太烈了。”
吴穷撇嘴“这酒给你喝就是浪费!”
他端起小杯跟玄空一碰,两人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玄空叹道“不错,这才是美酒啊。至于你那什么‘黄粱一梦’那是给姑娘家喝的吧。”
紫阳淡然一笑“贫道只是觉得那酒要柔顺一些,虽然都不怎么好喝便是了。”
然后他好像记起了什么,拿起放于一边的烟杆抽了一口。
“咳咳咳”
吴穷无奈“你没事学人家抽烟袋作甚?”
而且这滴酒不沾的道士居然也开始喝起酒来了。
他忽地想起二十年后来太清派的事情,也许当世紫阳说是为了不让自己忘掉那些人的事情是真的?
待缓过气来,紫阳笑笑不答,而是开口道“曲兄,贫道有事相求。”
吴穷灌了一杯酒下肚“我就知道你肯定有事儿。说呗。”
你先说说看,能不能帮之后再说。
紫阳抿抿嘴,一咬牙,温声道“曲兄,贫道贫道想”
“抱歉,我拒绝。”吴穷果断拒绝,“在下性别男爱好女,对龙阳断袖之事并不感兴趣。”
他一指旁边看戏的玄空“你们俩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偏偏一个做了道士,另一个做了和尚。这么多种身份叠加在一起,你去找他岂不是更好?”
玄空“”
紫阳“”
他苦笑摇头“曲兄想岔了,贫道只是想问如何才能学坏?”
“”吴穷无语,“这事儿你问我作甚!啊?!我像坏人吗?!”
“贫道不是这个意思。”紫阳苦笑解释,“只是贫道这些年来一心修炼,狗子虽心思多,但他同样是活在师门庇护之下的,因此我二人江湖经验不如曲兄丰富,所以想要求教曲兄。”
吴穷摩挲着下巴“这倒是不假。”
虽然紫阳以后是个“五毒”老道,但现在他确实还是个中二白莲花。
不过玄空嘛
他奇道“狗子,你也想知道这些?”
玄空老秃驴现在心眼儿就不少,不过确实离黑心的地步还很远。
“阿弥陀佛,小僧对这些并不感兴趣。”玄空眼中晦暗之色一闪即逝,“小僧只是有其他事情想求曲兄帮忙。”
吴穷饮了口酒,疑惑道“何事?”
“待解决完柱子的事情之后再说吧。”玄空微笑与他碰杯,尔后一饮而尽。
“行吧。”吴穷把这个暂且抛到脑后,问紫阳“柱子,那你想知道哪方面的?具体点儿。”
“唔”紫阳想了想,正色道“宗门上下一干吃穿用度倒是没人针对吾太清派,甚至过往太清城及附近给宗门供货的百姓们反而降了价格。
但我觉得他们过的也不容易,若是再降低价格”紫阳叹了口气,“不过宗门在定州原有的产业收益,因宗门实力降低的原因,被很多原本被压制的一二流门派皆尽瓜分了。贫道也实在无力维持物资收购的原价。”
原本太清派收购物资之时便是以超过市场价的价格收购的,目的是为了能让附近的百姓们过的更好一些。
现在让紫阳削减收购物资的经费,他实在是不忍心。
所幸这些百姓大多数并不是那种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的垃圾,甚至他们还商量着自发降低了价格。
但这不是长久之计,太清派中的建筑大多有几年都未曾修缮了。
“那我问你一个问题。”吴穷想了想“你还是坚持不降低吃穿用度的收购成本吗?”
“不错。”紫阳坚定道,“这是贫道最后的倔强。”
每个人都要有底线,他虽愿意为了宗门师弟师侄们投身黑暗,但坚决不能让百姓们因自己受苦。
这便是他的底线。
“这其实也好办。”吴穷挑眉,“既然无法节流,那便只好开源了。”
紫阳身体微微前倾“请曲兄赐教!”
“把之前让出去的产业什么的再夺回来不就好了?”吴穷嘴角微勾,眼神冰寒,“那些门派趁火打劫,若因其他什么也就罢了,在太清派诸位道长为了百姓以及大周北上抗蛮之后搞这种事情你也能忍?!”
“不忍又如何。”紫阳苦叹,“宗内高端战力皆没于边疆,在贫道这一代弟子起来之前也只能忍了。”
“你说的对也不对。”吴穷替他满上杯中的美酒,“若是从前,你这个决定没错。但现在不一样,因为我来了。”
紫阳眼睛一亮,抬手敬酒“曲兄,你是说”
“柱子,你太清派占理,直接上门讨要回来便是。”吴穷跟他碰了下杯子,“在下与你同去,他们要是老实交出来便罢了。若是不从哼哼。”
“我便要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紫阳一饮而尽,放下酒杯起身行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