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就叫你一定要大度,这种人你得离他远点儿,雷劈他都会连累到你。”
吴穷灌了口酒,继续道:“别人让你大度,说你做的太过分。可到底是谁过分呢?
不知道事情的缘由就别到处乱说,针不扎在你身上,你永远不知道多疼。你又没经历过别人的痛苦,你凭什么让人家大度点儿?”
“也许你有自己的处理方式。但众生芸芸,各自有相。你不是他,况且你也未经历过他的事情,你何来的道理要让别人像你一样处理?
就站在旁边说一句:他也有错,他不该这样做。
阁下何德何能,有何经历,有何标准说出这番话呢?”
“就好比那淫贼李宗瑞,你师父有说过让你放过他吗?”
叶清玄默然不语,半晌,叹道:“受教了。”
甄友乾赞许道:“许大侠说的不错,别人找你们来杀我,说不定是因为我也害死了他的家人呢。所以也没什么可说的,明日一早,在下性命拱手送上。”
“不后悔?”
“不后悔。”
“没遗憾了?”
“没了。”
“好。”
甄友乾喝光酒壶中最后一口酒,叹道:“酒是美酒,可惜没有月色相伴。”
吴穷笑道:“可惜了。”
甄友乾点点头:“是啊,可惜了。”
.........
翌日,何筱年从昏睡中醒来。
她最后的记忆就是自己被喝醉了的吴大哥强行“吨吨吨”地灌下一壶美酒,尔后自己就不省人事啦。
她挣扎着想起身,尔后兀地面色一变,自己竟被捆了起来!且此地明显是一陌生之处!
她悄悄眯起眼睛环顾四周,只见徐婉秀躺在自己身边,被捆着的她同样眯起眼睛四处观察。
四目相对,两人对了个眼神,都闭上了眼睛假装还未醒来。
这时,一人推门进来,笑道:“醒了就别装睡了。”
两个丫头睁开双眸,怒视眼前之人。
何筱年咬牙道:“甄友乾,居然是你!”
甄老爷搬了张椅子,老神在在地坐在俩人面前:“可不就是老爷我嘛。”
何筱年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老爷我还不想死罢了。”甄友乾悠然道:“只能说你们这些年轻人武功是高,可就是太天真了。能活着谁愿意去死?”
何筱年惊惶道:“你把他们怎么了?!”
吴大哥,你们可千万不要出事啊!
“没怎么,他们都是高手,秘药之类的东西可不管用。老夫只是把他们灌醉了,然后让手下把他们带到野外处理掉了。”甄友乾笑眯眯道:“至于你们两个嘛......老夫的青楼在大周各地都有分号,你们想去哪儿都行。”
“你!你做梦!步姐姐知道了一定会替我们报仇的!”何筱年捆在背后的双手一边给徐婉秀打着手势,一边拖延时间。
“木哈哈哈哈!老夫跟宁州城主也算有点交情,在这一亩三分地上老夫还不是为所欲......呃......”
他低下头,看着插进自己胸口的匕首,喃喃道:“糟糕......忘了搜身了......”
尔后气绝身亡。
徐婉秀拔出匕首,替何筱年割断绳子:“阿年姐姐,咱们现在怎么办?”
“去城外!”何筱年揉揉手腕,咬牙道:“希望还来得及救吴大哥他们!”
话音刚落,屋门被人一脚踹开,吴穷的声音传了进来:“筱年!婉秀!你们俩没事吧!”
“吴大哥!”两个小丫头飞扑过去一左一右地拽着他的手臂,惊喜道:“你还活着?!”
“废话,蛐蛐几个废柴,怎么可能伤到我们!”吴穷看了倒在地上已无生息的甄友乾,眼中叹息一闪而逝,笑道:“你们没事就好,璇玑他们已带着官府的人来了,咱们出去吧。”
“嗯!”
半个时辰之后,吴穷一行人等站在甄府不远处看着进进出出搬运财宝的官差默然不语。
“她们俩怎么样?”李剑诗问道。
“她们俩心神俱疲,正在客栈客房内休息。”吴穷答道。
“吴兄,这样真的好吗。”沉默良久,戒色缓缓问道。
他与叶清玄已经从吴穷那知道了真相。
吴穷叹道:“也许对他来说,这就是最好的结局了吧。”
“阿穷,这让朕,不,这让我想起了四年前咱们从秦国归来之后第一次当杀手接的那个单子。”白璇玑叹息道。
吴穷默然不语,伸手接住一片雪花,悠然出神。
时间回到前一天凌晨。
此时两个小丫头已经被灌醉了,而吴穷与甄友乾正屹立桥头。
“你这又是何必呢。”吴穷平静道。
甄友乾一怔,苦笑:“您都知道啦?”
“知道了。”吴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