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都不生气,你气什么?更何况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风青山已经死了,主子没有父亲了,有什么可生气的。”不太理解若兰的想法,也不知道她到底怎么想的,飞雪将手中的缰绳交给她,然后去解自己的马缰。一边解一边苦口婆心的又道:“若兰,你要记住,在老爷选择风芊芊抛弃主子的时候,他们就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主子的脾气,你跟在她身边那么多年又不是不清楚,她是绝不可能原谅他的。所以,你要牢牢记住主子的话,风青山已经死了,已经死了,明白吗?”
抑制不住的提高声音,飞雪一再的加重语气。希望若兰明白的同时能时时刻刻的谨记,不再惹风九幽生气,更不要再提起。
若兰明白,可她心里委屈更替风九幽感到不值,也认为背信弃义的风青山不该得到幸福,更不该再有孩子。因此,她有些不服气,甚至是不甘心。
拉着马缰不停的在手上绞来绞去,若兰扭头看向一边。原本想再说些什么,可转念一想还是算了,没有风九幽的命令她什么都不能做,更不可能违背她的意思。所以,气归气,抬手抹了把鼻子点点头说:“明白了,以后我不会再说了,也不会再惹小姐生气了。走吧,我们回去!”
语落人动翻身上马若兰没有再说话,想着回去以后自己还是要找福伯好好说道说道。正如飞雪所言,自己根本就是个藏不住事的人,他特意告之,或许并不是因为高兴而是另有目的。
金玉楼,金玉满楼,这世上恐怕就没有一个人不想要的。而风家富可敌国,金山银海更是早已传遍了大江南北,若兰不相信言如雪没有想过,没有打过主意。
飞雪看她沉默不语像是真的明白了,心下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气说:“主子心宽和善绝不会与你计较,你别多想了,走吧!”
轻夹马腹跟上马车若兰与其并驾齐驱,二人默契,随后一左一右的保护着马车就原路返回了。
子时过半风九幽回到了凤翔宫,很累,也很辛苦很疲惫,可她躺在床上却是孤枕难眠。脑子里乱哄哄的,一会儿想陌离,一会儿又担心画影,一会儿又在想君梓玉。辗转反侧心里就像是有团火在烧,胃里也难受的厉害,翻来复去睡不着她索性坐了起来:“掌灯!”
今天守夜的是青樱,她听到动静后马上走了进来。一边掌灯一边道:“主子,怎么了,是不是口渴了?”
掀开床幔径自下床,风九幽鞋都不穿光着脚走到桌子前道:“天气闷热有些睡不着,你去把窗户打开。另外,把之前在佛寺里拿的香点上,我要抄经。”
不知是因为陌离走了还是最近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她心里静不下来,乱糟糟的,空落落的。很难受,也堵的慌,甚至有时候感觉呼吸都不顺畅。上一世听说抄经能静心,了缘大师也特意送了她本清心咒,既然睡不着不如抄一抄,说不定有用呢。
心头一禀登时一愣,从来没有见过她抄经的青樱猛然回头道:“抄经?这么晚了,夜里更深露重,不如……”
话未说完风九幽就怒了,也不知那里来的邪火,嘭的一声放下手中刚刚端起的茶盏,厉声言道:“看来我对若兰是太放纵了,以致于你们一个个有样学样,连我的话都敢不听了。”
青樱大骇马上跪下,诚惶诚恐的说:“主子息怒,奴婢只是……”
“还敢狡辩,退下!”心烦气躁犹如猫抓,风九幽一扫面前的茶盏,嘭的一声就落在了地上。
啪的一声响惊动了守在门口的清秋,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她赶紧从外面走了进来。恰好听到那句退下,她忙朝青樱打了个眼色,自己则上前毕恭毕敬的行礼道:“奴婢这就去准备笔墨纸砚还请主子稍等。”
看着被摔碎的茶盏风九幽拧紧眉头,不由自主的抬起自己的手看了看,她满心疑惑。为什么又发火,今天这已经是第几次了,而且还摔东西,这不是她会做的事啊?
怎么了,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么暴躁,整个人就像是不受控制一样。
不受控制?
莫非自己中了邪或者是中了控心术?
不,不,控心术固然厉害,但也不是轻易就能成功的。且,自己现在意识清楚,除了莫名其妙突然发火之外并没有其它症状,应该不是控心术。
可如果不是控心术,也不是中邪,那自己这是怎么了?
莫不是自己要来小日子了,心烦意乱脾气渐长?
百思不得其解间清秋再次开了口,见她表情变幻不定,眼中尽是疑惑,不禁大着胆子问道:“主子,你怎么了,是不是那儿不舒服?”
闻声回神风九幽放下了自己的手,若无其事的回答说:“没事,笔墨纸砚伺候。青樱,把地上收拾一下你出去吧,以后我的话我不希望再说第二遍。”
说完,风九幽披上衣服转身去书房了。
前脚刚走,后脚青樱就松了一口气,提到嗓子眼的心骤然落下,她起身道:“都怪我多嘴,飞雪今天已经嘱咐过我了,我还往枪口上撞,活该被骂。”
说着,打了下自己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