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上挑高深莫测,鬼王摸着自己的下巴想了想说:“不是我以为,而是事实。行了,别浪费唇舌了。说吧,你到底肯不肯帮我?你要是真的不肯,那我可就去找别的巫术师了。”
要不是移魂这事只有巫术师会,他又不相信别人,他才懒得跟她废话呢。女人就是麻烦又嗦,一件事翻来复去的问她好几遍了,死活不松口,真是够了!
闻声扭头画影觉的不对,面对面的盯着他审视打量,然后一字一句意味深长的问道:“别的巫术师?听你这话音是知道这城中除了我以外哪儿还有巫术师了?”
一直知道这城中混进了巫术师和邪神,画影暗中到处找他们。可巫术师善于隐藏,一般的人根本就找不到他们。她原本是想亲自去找的,但风九幽这儿着实走不开。最主要的是她也不放心,她怕自己不在她身边会给巫术师或者是邪神机会,像上次那样勾她的魂。所以,此事一再耽搁,独孤和兰芝那边也无半点有关巫术师和邪神的消息。
鬼王自傲,下巴微抬张口就道:“自然,本王是谁,那可是……”
话未说完一张由黄符制成的细鞭就勒住了他的脖子。
金光大盛,脖子处立时就传来烧灼感,鬼王大惊探口而出:“你干什么,赶紧拿开。”
想用手去扯,但又觉得不对。普通的黄符根本奈何不了他,更别说是烧灼之感了。如果他猜的没错这道黄符上面一定是有风九幽的血,要不然他不会感觉到痛,更不会被困住。
怕他避而不答又像上次那样跑了,画影收紧手中的黄符细鞭说:“我不想伤你,但这需要你配合。快说,哪儿有巫术师,他们有多少人,领头的是谁,他们又想做什么?”
“我那知道他们要做什么,嘶……你轻点,疯女人……你别动,别动,哎……”痛呼出声,鬼王无处下手,想扯开又不敢碰,以致于不得不把手伸向了画影。准备抓住她,然后让她松开手,趁机钻出去。
画影早有防备,闪身躲开之际出其不意的来到了他的背后。手往上提,黄符细鞭登时收紧,鬼王昂头就像是上吊似的:“不想受伤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待着。实话告诉你,今天你要是不把他们的藏身之处告诉我,我就把你吊起来。柳条知道吧?打一下矮一寸,你要是不想变成个大头娃娃鬼,尽管不说。”
再次收紧手画影又在他脖子上缠了一圈,然后纵身一跳将鞭子扔到廊下的横柱上。缠紧,系好两端,走到他面前拿出一直藏在袖筒中的柳条说:“我知道你本事大,鬼力无边,但你别忘了,鬼就是鬼,任你再厉害也怕这小小的柳条枝。”
扬手一挥吓的鬼王赶紧往后退,可他忘记了,自己的脖子还吊在横梁上呢。因此,退无可退还来回的晃荡了两下。郁闷、气愤又无可奈何,鬼王恼羞成怒的说:“我只知道他们在那儿,多少人不清楚,要做什么更不清楚。疯女人,识相的你赶紧给我松开,要不然别想我带你去,下回你有难也别想我帮忙。”
死了那么多年,做鬼做了那么久,他今天还是头一回被人吊起来,头一回被人威胁。最主要的还是个女人,啊……
奇耻大辱,奇耻大辱!
原本就没有打算伤他,画影自不会真的对他怎么样,见他答应了,收起柳条就上前给他松开说:“早说嘛,害的我天天跑去折柳条。”
因为鬼王行踪不定,上次跑了之后就一直没有现身。不知道他啥时候回来,她也只能每天折根新柳条揣在身上了。不过还好她聪明,也不嫌麻烦,要不然今天可对付不了他。
眼睛微眯鬼王气的半死,冲口而出道:“你这意思还怪我了?”
小心翼翼的取下黄符细鞭,画影毫不客气的说道:“当然,不怪你怪谁,你要是早告诉我能有今天这事吗,我会这样对你……”
话未说完嘴上就感觉一片冰冷,鬼王的脸瞬间在眼前放大。
霎时间,画影像是被点了穴道似的定住了,人鬼殊途,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鬼王竟然……竟然敢欺负她。
这时,手上端着饭菜的若兰走了过来。她是见过鬼王的,也知道他的身份,因此看到他二人四目相对唇瓣相贴,她惊呆了:“你……你们……”
流氓,登徒子,反应过来的画影抬脚踹他,抽出柳条就准备要打他。可谁知鬼王跑的快,也像是早就料到了画影的反应一样,虚影一晃眨眼间就不见了踪迹。
面色微红,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亦或者是急的,画影朝着他消失的方向骂道:“你有种就别回来,敢吃老娘豆腐,老娘我打死你。”
重重的挥了一下手中的柳条,画影气急败坏的又道:“出尔反尔戏弄我,你还没有告诉我他们在那儿呢。”
估摸着他肯定没有走,画影拿出随身携带的纸人。正准备注入巫力,漆黑如墨的夜中就传来鬼王的声音:“大丈夫一言九鼎驷马难追,谁出尔反尔了。他们没在这儿,在城中的恪亲王府呢。领头的是北国之都的大祭司,你一个人对付不了,要想去,还是拉上那几个圣灵士吧。”
不知为何欺负她,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