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怔不免有些着急,一向善良的若兰脱口而出道:“那怎么办?可不可以把她放到冰上去?” 想到雪老曾经为了再次压制风九幽体内的火合欢不惜引寒毒入体,若兰看着高热不退的平儿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这个办法,觉得或许可以一试,说不定能救平儿一命。 伸手仔细的再次探脉,风九幽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轻的摇了摇头说:“如果是实症倒还可以一试,但她这是惊惧所致怕是不行,再加上她年纪还小,心神不稳,短时间放到冰块上是可以退热,时间长了她肯定受不了。而且护心丸已经所剩无几,倘若反复毕将更加厉害,到时即便是华佗再世也救不了她的命。” 说实话平儿的高热很棘手,也必须尽快的退下来,但由于风九幽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病症,她一时之间也没有特别好的办法。不过看着平儿稚嫩的模样她不禁有些心疼,觉得她小小年纪就经历丧父丧母,现在又亲眼看到爷爷死去,着实可怜,也着实令人难过。 尽管自己懂医术,也早就有了心理准备,若兰还是有些着急,有些惊慌无措。她虽与平儿并没有相处多久却十分喜欢这个可爱的小丫头,再者她年纪还小,还是个孩子,就这么突然去了,她受不了,也心疼。 端坐在贵妃榻上若兰一脸的揪心,她眉头紧皱自言自语的说道:“怎么会这样?她身世可怜,爷爷又刚死不久,这要是无药可救岂不是……岂不是……” “不会,有我们在,她不会有事的。”说话间风九幽自己扶着旁边的贵妃榻扶手站了起来,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又道:“你现在去准备一碗烈酒,再拿个空碗进来,另外,再让扶苏拿一粒解毒丸进来,记得,研磨成粉。” 若兰知道她一向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一听她似乎有办法的样子立即就跟着站了起来,并且脱口而出道:“小姐想到救她的办法了?” 汗湿的衣服黏在身上实在很不舒服,风九幽低头一边继续解衣服上的带子,一边淡淡的说:“你都这样了,我要是没有办法救她,你岂不是又要哭了。” 话落,她抬头看了一眼若兰,微微一笑后又低头继续脱衣服。 四目相对若兰也笑了,她忽然间觉得自己好幸福,也好幸运。幸运身为奴婢的自己能遇上风九幽这么好的主子,不仅从来没有责骂过还一直对她很好,好的就像是亲妹妹一样,就连婚姻大事也一手包办了,而且最主要的是那个人还是她喜欢的人。 十分欢喜,被宠爱的感觉在心中如海水般一波波漾开,若兰情不自禁的上前挽住风九幽的胳膊说:“小姐,你怎么可以这么好,这么善良,这么美丽,这么……” 受不了她十分夸张的赞美,风九幽连忙摆手示意她打住,然后轻轻的抽出自己被她抱住的胳膊,继续脱自己的衣服说:“一大清早就开始胡说八道,也不怕别人听见了笑话,我去换衣服,你赶紧去准备东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 友请提示:长时间阅读请注意眼睛的休息。<>推荐阅读: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 西,平儿高热这么久不能再等了,必须要尽快把热退下来才行。” 言罢,风九幽拿着自己脱掉的寝衣慢慢的向床边走去。 若兰不以为意弯腰端起放在地上的一盆冷水就道:“我那有胡说八道,小姐本来就是我在这世上见过的最善良、最美丽、最漂亮、最温柔、最最最最最好的小姐。” 洋洋得意一脸骄傲,若兰所言无不发自内心,无不是实意实言。 转身回头风九幽无语的笑了笑,觉得自己真是拿若兰一点办法也没有,不过,这世间认为自己善良的恐怕也就只有她了。 自己善良吗? 或许上一世是的,但这一世绝不是,而自己也从来没有打算做一个善良的人,特别是对那些曾经伤害过自己的人,更没有什么善良可言。 善良,分人,分对谁!对自己善良的人自然善良,对自己不善良的人那自然是不善良,非但不善良还要比他们更加恶毒,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不被伤。 突然记起柜子里已经没有干净的寝衣,若兰端着水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道:“昨儿洗好的寝衣在暖阁里,我去拿。” 望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风九幽没有说话,将手中的湿衣服放到一旁后她倒了一盆热水,然后开始洗脸、洗手、擦身。 由于外面布满了黑甲兵和巫术师,扶苏和北宫不放心其他人守着就轮流在风九幽的门口站岗,看到若兰出来他忙迎了上去。 面无表情冷若冰霜,扶苏自然而然的伸手接过若兰手中端着的铜盆说:“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是不是小姐不舒服?” 尽管已经和扶苏认识了很多很多年,彼此也已经表明了心迹,若兰每一次看到他还是很欢喜,很高兴。松开手拿出随身携带的绢帕,为他温柔的擦去脸上的寒霜说:“不是小姐不舒服,是平儿高热不退,小姐说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必须要赶紧给她退热才行。叫我出来拿酒还有碗,哦,对了,还有解毒丸,你身上还有吗?” 因为喜欢,因为知道若兰的心意,一向不让人近身的扶苏站在那里没有动,也没有闪躲,仍她一点一点的为自己擦去寒霜。<>而当绢帕拂过他的眼睛时他也本能的闭上,然后道:“还有一些,不多了,要解毒丸做什么,平儿中毒了吗?” 若兰擦的仔细,也很快,收回绢帕的同时轻轻的摇了一下头说:“我不知道,小姐没说,平儿没有中毒,只是惊惧引发高热,人都烧糊涂了,半夜说胡话哭的不行,一直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