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南馨雅和尚宇浩是什么关系,也不清楚二人是认识的,陌离伸手拉了一下他,然后轻轻的摇了摇头,示意他少安毋躁。 心领神会,尚宇浩看了一眼陌离没有再说什么,魏老瞧见二人的小动作,不禁多看了陌离两眼,似乎已经猜出了他的身份,也知道他是谁。 寒风冷冽吹的人瑟瑟发抖,魏老背对风向清了清嗓子,张口道:“先前我趁着兴帝说话的时候派人到假山下,也就是事发之地去看了一下,发现那里不但特别黑,还很窄。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根本就什么也看不清楚。兴帝和这位姑娘一口咬定欺辱馨雅公主的狂徒就是战王爷,那么我想问一下,你们是看到了王爷的脸,跟他打了照面,还是仅凭衣服或者是提醒来确定的?” 说到这儿他停顿了一下,扭头看向站在不远处的紫炎道:“还有,这里是北国皇宫,即便御花园中没有侍卫把守,那么馨雅公主身边总该有人跟着吧?难道公主的那些奴才们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抓走而无动于衷吗?我记得南越国有规定,但凡是皇室子女,不管男女都必须从小习文习武,而馨雅公主似乎是皇室女子习武中的翘楚,那么……” 说来说去都没有说到关键上,绕来绕去,绕的人心烦气躁,也没有耐心在这烈烈寒风中再听下去,紫炎单手负于背后拉长声音沉声道:“天寒地冻,魏老不必这么多弯弯绕绕,有话不妨直说。” 双眉上挑,魏老不以为意,呵呵一笑道:“既然紫都主都发了话,那就恕在下直言了。首先战王爷和馨雅公主并不认识,也从来没有见过,他们二人之间可以说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生活上更是从来没有过什么交集。西岚国和南越国以及北国之都亦是如此,那么战王爷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他完全没有这么做的理由。还有这里是北国王宫,即便说战王爷看上了馨雅公主,也绝不可能会在这里行事。大家不要忘了,馨雅公主现在可是紫都主的妃妾,在这里行事很容易被发现不说,还一定会得罪北国之都。战王爷是不才,却也没有笨到这种地步。” 此言一出一片哗然,在场的少数之人开始窃窃私语,议论纷纷。觉得魏老的话很有道理,西灵战再怎么好色,再怎么狂妄自大,那终究也只是在西岚国,并没有在其他国为非作歹过。更何况他只是好色,又不是蠢,纵然对馨雅公主有非分之想,也不可能直接就扑上去。 看不少人听完自己的话后都改变了先前的看法,魏老颇为满意,继续又道:“然后,假山之下漆黑如墨,兴帝和这位姑娘都说看到的人是战王爷,那么请问你们是怎么看到的,那么黑,真的看清楚了吗?其次,我想说这极有可能是一场误会……” 黑白颠倒,漏洞百出,尚宇浩再也听不下去,直接打断他的话说:“误会,这怎么可能是误会呢?不错,天是很黑,假山下也的确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我和他交过手,怎么可能会看错人?更何况天再黑,再看不清楚,两个人距离那么近,馨雅公主总不会看错吧。而且,你说战王爷不可能到后宫来,那么他现在为什么站在这里?你不会告诉我他是闻讯赶来的吧?” “为什么不是呢?”魏老一脸笑眯眯的样子反问道。 满目鄙视,义正言辞,尚宇浩未加思索就斩钉截铁的说:“当然不是,大家闻讯赶来的时候,他已经在此处了。而且你似乎耳朵和记性都不好,我刚刚已经说过了,我跟他交过手,如果不是他抛出信号让这些人赶过来,他早就被我给捆住了。” 尚宇浩觉得自己平时都够难缠的了,没想到这老头比自己还能胡搅蛮缠,简直就是指鹿为马,黑说成白,白说成黑。最主要的还脸不红气不喘。 这一回陌离没有再制止尚宇浩,而是挺身而出淡淡的说道:“素闻南越魏严能言善辩,辨遍天下无敌手,没想到竟然颠倒黑白,见缝扎针,不愧为南越国第一谋臣,真是令人大开眼界刮目相看。” 闻声望去魏炎看到了陌离,面色依旧,丝毫没有不悦之意:“莫三皇子过奖了,在下愧不敢当。” 兴许是没有将东凉国放在心上,又兴许是没有将陌离看在眼中,魏老避重就轻,装作一副听不懂的样子打着哈哈就过去了。然后他不给任何人开口的机会,再次看向紫炎以及南太子说:“如果按照兴帝所说就更不可能了,大家想一想,倘若此事真的是战王爷所为,他在被人发现以后为什么不赶紧离开,反倒是留下人被人责怪呢?这不是很奇怪吗?” 尚宇浩见过不要脸的,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他冷哼一声道:“他倒是想走,主要也要走的了啊。” 在场之人看他二人你来我往,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一时之间光来回扭头了,根本不知道应该相信谁,而谁说的又是真的。 紫炎的两条眉毛一直紧紧的皱着,他看了一眼尚宇浩,又看了一眼魏老,然后在脑子中整理了一遍整件事的经过说:“兴帝所言不错,假山下是很黑,但再黑、再看不清楚人,馨雅公主也不致于说会认错人。所以,魏老所言也未免太过牵强了一些。” “牵强?不,不,不,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也是有根据的。”身为一个靠脑子和嘴混饭吃的文臣,魏老可不这么认为,他连连摆手之后又说道:“既然兴帝以及这位姑娘、包括馨雅公主在内的人都认为那狂徒是战王爷,那么肯定是有人假扮战王爷对公主不轨,然后嫁祸给战王爷,以此挑起事端,令三国不合。” 一句话再次将所有人的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