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翻飞之间,进入洞中查看的巫术师走了回来,向紫炎禀报了里面确实没有其他人后,他就站到了原来的位置上,垂手低头,毕恭毕敬,等待着主子接下来的命令。 紫炎一心认为陌离睡了他的王后,他的妻子,让他戴了一顶全世界最大的绿帽子,誓要杀他泄愤,以堵住悠悠众口,心中不甘,怒火中烧,他收回视线再次看向画影问道:“你先前说陌离消失了,是怎么消失的?” “怎么消失的,就那样消失的,凭空消失了。”画影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似乎完全不明白他为什么一定要找陌离,这个时侯不是应该以圣女为主,先回都城再说吗? 说话之时紫炎的双眼一直在盯着画影看,见她眸中清澈并不像是在撒谎的样子,便又问道:“你何时进去的,进去时都有什么人在?” 突然加重的语气让画影恍然之间想到了什么,思索了一下道:“约莫一盏茶前进去的,进去时只有陌离和圣女在,哦,对了,还有一个圣士在里面,本以为会动手,没想到他在原地消失了,然后就剩下昏迷不醒的圣女,然后我就把圣去抱了出来,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画影装作一副呆呆傻傻的样子回答了他,三句真两句假,避重就轻的顾左右而言他。 身为一国之主,紫炎自幼就跟着老圣法学习识人之法,察言观色更是他的强项,见画影在说话时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甚至眼珠子都没有动一下,便相信了她的话。 言语之中提到了清灵圣女,紫炎才低下头看了一眼她怀中抱着的风九幽,本想问问她圣女怎么了,可谁知,头才低下就骤然看到了风九幽红肿的嘴唇以及那脖子间的青紫吻痕。 突然之间心中的怒火就像是被人浇了火油一般,蹭蹭的往上窜,再想到先前那鸾凤和鸣之象,紫炎气的肺都要气炸了,他的女人,他的王后,他的妻子,他碰都没有碰一下,连手都不曾摸过一下,竟然,竟然就这样被别的男人给睡了,且还是当着他的面颠鸾倒凤,当着他的面留下了那恩爱的痕迹,无疑,他要疯了,心中的怒火也忍不住要爆发了。 心中满是愤怒的同时,更多的还是委屈和怨恨,尤其是在看到风九幽此时此刻犹如婴儿的睡颜时,他更是恨死了她。 一直以来北国之都的清灵圣女都是无比纯洁的,当然,他在看到风九幽的第一眼也是这样认为的,再加上后来二人接触时都有保持一定的距离,后来有一次烈火之毒发作,她情愿把自己泡进冰水里,也没有找男人解毒,他认为她是一个自尊自爱的女子,可现如今她的脸依旧是那样纯洁,身心却已肮脏不堪,就似那百花楼中卖笑的女子一样。 尽管紫炎和风九幽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也不多,却通过调查以及观察了解她的性子,知道倘若她不愿意,必不会让任何男人得逞,换句话说,陌离能得到她,与她颠鸾倒凤,必是她心甘情愿的。 想到这一点,紫炎更加的生气,双手紧握成拳的同时,额头上青筋暴起,有那么一瞬间,他真想冲过去撕了风九幽的脸,问她为什么要那么贱,那么上赶着被男人睡。 心中这样想,紫炎却并没有这么做,也不敢这么做,尤其是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不管是身为一国之主,还是一个男人,都要脸,所以,强压下心中的怒火以后,他尽量用最平静的声音说:“圣女怎么了,可是受了伤?” 画影小时侯被人打怕了,也十分懂得察言观色,见紫炎的胳膊都在微微颤抖,却还能如此平静的跟自己说话,不由的笑了,同时,她也在这一刻明白了风九幽为什么不喜欢紫炎。 稍微抬了一下胳膊,把风九幽抱的更紧一些,画影淡淡的说:“郡主体弱,又有旧伤在身,一路奔波引得寒毒发作,方才历经生死转危为安,如今昏迷不醒,急需安静暖和的地方休息,另外,有件事情还要告诉紫都主,我虽是巫术师,却并不是北国之人,我乃是无忧郡主的贴身丫鬟,还有,雪夫人让我转告都主,想解北国之危,破千年浩劫就最好善待郡主,否则,她与雪老必将带人踏平你北国之都。” 怕怒气中的紫炎会伤害风九幽,画影直接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并且搬出了雪老夫妇,很显然,紫炎是认得妙音仙子的。 简单而平淡的一番话让紫炎很是吃惊,也非常震惊,似乎怎么也没有想到雪老的手已经伸到了北国之都,而风九幽的身边竟然还有高级巫术师保护,要知道像画影这种级别的巫术师,在北国之都并不多,更何况如今巫术师凋零的厉害,能在她这个年纪有这样的修为,屈指可数。 想到自己的子民,自己的巫术师,不是臣服在自己的脚下,而是在为别人卖命,紫炎的心里很不舒服,也非常气愤恼怒,不过,他仍旧没有将心中的情绪表露半分,不咸不淡,不温不火的说:“既如此那还等什么呢,来人,送郡主回大营休息。” 这时,不知何时带兵赶来的青檀到了,上前一步恭敬的说道:“是,都主!” 言罢,她就几步上前准备去抱风九幽,可谁承想,她才伸出手画影就躲开了,淡淡的扫了她一眼说:“不劳大驾,我自己的主子,自己会照顾,前面带路吧。” 青檀刚到,并不清楚画影是何身份,之前也从未见过她,再加上她也看出了画影巫术师的身份,并不敢冒动便回头看向紫炎,似乎在请示他要怎么办。 从画影口中听到雪老夫妇的那一刻起,紫炎就知道她并不是一般的贴身丫环,再加上她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