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脉并未持续很久,风九幽没多大会儿就收回了手,西灵瑞见她眉头紧锁,似乎很不好的样子,就迫不及待的问道:“姐姐,玄哥哥怎么样?” 风九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因为就把脉的情况来看,玄月目前的身体状况并不好,考虑到现在的处境以及西灵瑞的担心,她想了一下还是没有实言相告,简单的说道:“没什么大碍,不过,不能再跑了。” 说话间,风九幽抬手在发间摸了两下,一枚细长的银针瞬间就出现在了她的手中,抬头看着玄月说:“你久咳不愈,已经伤及心肺,倘若再不好好保养,心疾很快就会发作,此时我身上无药,只有先用银针为你化去肺部的部分寒气,回去以后你只需找大夫按照驱寒止咳的方子喝药就好,另外,大补之药不能再吃了,你内虚严重,虚不受补,再吃下去也是有害无益,倘若想多活几年,吃些温补的汤药即可,另外,多晒太阳,少思虑。” 倘若先前之语只是令玄月吃惊的话,那么此时此刻就是震惊了,她不过只是号了一下脉而已,并且,时间那么的短促,连从前那些给他号脉大夫所用时间的三分之一都没有到,她就说出了自己的身体状况,而且只字不差,就连他一直在吃大补之药都知道,不得不说她不愧为雪老的弟子,也不愧为雪山之巅的传人。 对于玄月心中所想,风九幽丝毫不知,她扭头看了一眼那还在不停大量聚集的乌鸦说:“时间紧迫,来不及找隐秘的地方,你直接把衣服解开一些,露出上半部分后背即可。” 玄月目瞪口呆,脱口而出道:“郡主是说现在,在这里?” 风九幽通过画影对于巫术有所了解,知道越是厉害的巫术,念咒语的时间就越长,便道:“是的,那边咒语快念完了,想要顺利的离开这里,你最好快点。” 玄月倒是想快点,只是他要怎么快点呢,他这一辈子除了小时侯被人伺候过沐浴更衣以外,根本就没有在外人的面前脱过衣服,更何况现在还不止他和西灵瑞两人,还有风九幽在此,最主要她还是个女的,这让他怎么脱吗? 看他半天没有动静,西灵瑞就急了,想到他是个饱读诗书的书生,有可能因为男女授受不亲而感到害羞,他二话不说就来到了玄月的面前,伸手帮他解开披风带子的同时,压低声音道:“玄哥哥,大夫眼中无男女,再说现在情况紧急,又关系到你的身体,你就照姐姐说的做,赶紧脱吧。” 天人交战之时,玄月的双手本能的拉住了衣服,十分紧张的说道:“大夫眼中是无男女,可是我,可是我……” “可是什么啊,我姐姐一个女子都没有介意,你一个大男人怕什么啊,再说,这黑灯瞎火的脱了衣服能看到什么啊。”说话间,西灵瑞就一把拉开了他的手,完全不顾及他的感受,三下五除二就把他的衣服给解开了,猛地一扯,那洁白如玉的双肩就露了出来。 寒风凌冽,玄月犹如雷击,低头看到自己衣衫不整,本能的就要把衣服给拉上去,可谁承想西灵瑞就好像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一样,两只手才动,他就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非常严肃的说道:“时间不等人,那些乌鸦更不等人,所以说玄哥哥你还是赶紧坐下,让姐姐给你施针吧。” 言罢,不待玄月反应过来,西灵瑞就把他给用力的按了下去,靠近之时非常小声的说了一句:“放心吧,什么也看不到。” 事情到了这一步,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玄月再反抗就显得扭捏和小家子气了,再说,风九幽只是好心给他治病,并没有要干什么,想了一下也就勉为其难的接受了。 盘膝而坐老实的待着,如果现在不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西灵瑞定能看到玄月奇怪的表情,他双眼紧闭像极了一只待宰的羔羊,知道的是在给他治病,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被风九幽那啥了呢。 由于什么也看不到,风九幽只有靠手在玄月的背上来回的摸索,天气冷,加上她又内力尽失,仅仅只是两根手指的指腹贴在玄月的皮肤上,就冰的他浑身一震。 玄月虽然已经成年,却很少与女子接触,像这种类似于肌肤相触更是从来没有过,冰冷过后他的身体变的僵硬,而他刚刚平静下来的心也跟着突突突的跳了起来,似小鹿乱撞,又似什么毛绒绒的东西在心上划过,痒痒的,令人全身上下都绷得紧紧的,很紧张,也很忐忑。 好在,风九幽对于人的穴位早已熟透于心,并没有花费太多的时间就找到了,挥针而下,不深不浅,只一下就把血给带了出来。 摸到粘腻腻的血之后,风九幽并没有罢休,很快,又在附近的穴位上连扎了两下,同样都出了血,速度也非常快,手法也极其熟练,未等玄月从紧张中缓过神来,她就已经结束了。 收回银针,拿绢帕擦拭了一下上面的血,风九幽抓住西灵瑞的胳膊就站了起来,重新把银针放回发间,淡淡的说:“可以了!” 西灵瑞怕玄月冻着,把地上的披风捡起来以后,就赶紧披到了他的身上说:“他们此时行巫术,无非是想找到姐姐,既然你现在不能跑,那么就只有慢慢走,这样,我背着姐姐朝另一个方向跑,你原路返回去找墨染他们,一会儿我们在来时的那块大石头前汇合。” 玄月起身整理衣服,一口否决道:“不行,你灵术不好,又缺乏与人交战的经验,一旦被抓到,你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况且,你还要保护郡主,根本就不行。” 西灵瑞想想倒也是,自己虽有灵力护体,却并不懂灵术,一旦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