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歌冽就把事先准备好的马车赶来了,风九幽拿到自己的药箱以后,就赶紧为扶苏行针续脉,而哑鬼则开始运功打坐。 阵法之内由骆子书坐镇指挥,风九幽一点也不担心,他在东凉国统领千军万马,打过的大仗小仗更是不计其数,那样一个赫赫有名的将军,用来对付尚君墨的这些残兵败将真是大材小用了。 扶苏伤的很重,即使已经服下了护心丸,风九幽也为其行针放血,但依旧没有什么大用,更没有什么效果,也仅仅只是暂时保住了他的性命而已。 此处并不是疗伤的好地方,风九幽把针一一拔出之后,就命玄殇把扶苏和若兰一起放到了马车之中,而她自己也在飞雪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幸好独孤等人准备的马车比较宽敞,也比较大,要不然扶苏和若兰往里面一趟,根本就没有别人下脚的地方了。 由于扶苏已经昏死了过去,风九幽上了马车以后就开始为若兰处理背后的伤口以及帮她换衣服,因着身上无力,大多时候都是她说,飞雪做。 片刻后,告诉骆子书自己先走一步,又命独孤在此善后,风九幽就带着玄殇以及歌冽等人离开了,一路向北直奔神乐谷的大门而去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正当风九幽一行人快马加鞭的赶往神乐谷时,紫炎带着七万人马进入了神乐山,看到浓烟滚滚即刻派人前去打探,当得知尚君墨的兵马真的就在此处时,他欣喜若狂,喜不自禁。 恰好,这时被月影等人想办法引开的千沧也与他们不期而遇了,把先前之事一一禀报过后,紫炎更加确信这一切乃是尚君墨所为,也是他在从中作梗,搞鬼。 心中怒极也失去了所有的耐心,紫炎一抬脚就把趴在马背上奄奄一息的日影给踢到在了地上,然后朝千沧打了个眼色,他便抬剑指向了日影的脖子,厉声道:“说,尚君墨不带着郡主马上回京,为何来了这神乐山,你们到底在密谋着什么,又在耍什么把戏?” 失血过多再加上疼痛不止,一路上又被人捆在马背上的日影感觉自己要死了,特别是摔倒在地上的那一刻,他甚至希望自己就这么摔死算了,因为再被他们严刑逼供的折磨下去,他就是不死也活不了多久了。 千沧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心中本就恼火,见他迟迟不言更是万分恼怒,未加思索就抬脚踩在了他的断肢伤口上,用力、用力、再用力,先前还是要死不活的日影,立时就如杀猪一般嚎了起来,眉头紧皱痛苦不堪,一边大叫不止的同时,一边说道:“痛,痛,好痛……啊……” 眼见日落西山,时间愈发的晚了起来,又加上冬日里本就夜长日短,千沧特别的着急,更加用力的踩着他的伤口说:“痛,就快点给我说,要不然我就踩死你。” 神乐山绵延千里,山中又有许多大大小小的猛兽出没,倘若天黑之前还找不到尚君墨的话,那么,他们将很难再找到风九幽,更不要说带她回北国之都了。 被紫炎砍掉的胳膊本就痛的死去活来,这一踩下去更是要了日影的命,伤口在大力的踩踏之下,鲜血犹如流水一般往外涌,日影痛的额头冒汗,恨不能咬舌自尽。 一个人在面对死亡之时本身就需要很大的勇气,更别说是自残了,所以,即使日影已经痛的无法承受,牙齿也已经咬到了舌头,但他仍然还是下不去口,觉得好死不如赖活着,更何况蝼蚁尚且偷生,他又为什么要去死呢。 想到这,痛苦不堪的日影终于缴械投降,很快就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当紫炎听到他说金玉楼就在这神乐山中时,忽然间笑了,觉得尚君墨真是财迷心窍,想风家的金玉楼想疯了,竟然连这样的话都会信。 世人皆知,风家富可敌国,金玉楼中更是有取之不尽用之不完的财宝,但有心人只要去调查一下,或者关注一下风青山近十年的踪迹,就会发现他从来都没有入过神乐山,甚至有时候路过此地都没有进去过,所以说,金玉楼根本就不可能会在这里。 况且,此处猛兽横行,瘴气弥漫,平日里连猎户都不会入山打猎,更别说风青山把把金玉楼建在这里了,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不管是对于紫炎而言,还是对这世上任何一个知晓金玉楼的人而言,他们所知道的皆是来自那所谓的传闻,故,本能的以为金玉楼既然取之不尽用之不完,必然是一个很大很大的建筑物,而且,那么重要的地方一定会派很多人看守,神乐山中瘴气横行,根本不适合人类居住,思来想去紫炎都觉得不可能。 须臾,千沧见紫炎迟迟未语,就以为日影说的又是谎话,又在蒙骗他们,就挥剑而起欲要砍掉他的另一条腿:“还敢撒谎,我看你是真的活的不耐烦了。” 眼见那锋利的剑刃就要落下,日影惊恐的吼道:“紫炎,你不守诺言,你个骗子……” 立时回神,紫炎看着千沧淡淡的说:“慢着!” 声落剑停,千沧向后退了一步,而紫炎则轻轻的拉了一下缰绳,坐下的马儿就向前踏了一步,来到了日影的身边,不温不火,风轻云淡的问道:“你说什么?” 自己都已经成了这个样子,日影也没有什么好怕的了,大着胆子说:“你说话不算说,先前你就答应过我,只要我说实话,你就会饶我一命,如今我已经将所有知道的事情都统统告诉了你,可你……” 紫炎鄙夷的扫了他一眼,居高临下的说:“我堂堂一国之主,怎么可能会说话不算话呢,你放心,我不会杀你,更不会要了你的性命。” 心中惊讶,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