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提起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尚宇浩淡淡的说:“事情倒是没有,只不过是想告诉你一下,九表姐与北国之都的联姻已经取消,相信过不了多少时日就会回京,如今京城内外都有重兵把守,你倘若没有安全的去处,不如就先留在我府上吧。” 由于在黎城之时走的非常突然,尚宇浩并不清楚尚君墨已经跟北国之都达成了协议,再加上他一回京就被关起来了,与外界完全断了消息,更是没有收到来自黎城的消息,故,他以为京城大乱,尚君墨必定会带着风九幽火速赶回。 提议甚好,尤其是现在京城已乱,她又是刚刚从宫中出来,不过,绿衣并没有答应,直接拒绝道:“殿下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还有其他事要办,就不打扰了,告辞!” 语毕,绿衣似那些江湖人士一样抱拳行礼,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尚宇浩不以为意的挑了挑眉头,觉得人生真的很奇妙,时间也会改变很多人,很多事,从前觉的她活泼可爱又十分俏皮,给冷冰冰的风九幽做奴婢,十分的不合适,如今倒好,在后宫待了一段时间,她也冷着一张脸,倒是完全应了那句话:有其主必有其奴。 想到风九幽,不禁又想起了自己的哥哥陌离,纵然知道他与自己并无血缘关系,心中还是依旧把他当成亲哥哥,当然,心中也十分难过,觉得真是可惜,不过,也无所谓了,皇室之中手足相残的多了去了,有没有血缘关系又有什么重要呢。 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与此同时小炎走了进来,大概问了一下绿衣的来意,主仆二人就开始商量起了明日的入宫计划。 绿衣出了五皇子的府邸以后,就直奔扶苏带她们入京后落脚的地方,那是一个靠近城门比较偏僻的一个院落,发出暗号以后就有人打开门出来了,询问过后就放她进去了。 第二天上午巳时,黎城的山庄内! 时间过的飞快,感觉眨眼之间天就亮了,由于身体虚的厉害,风九幽不敢再猛地练功,打了两个时辰的坐,后半夜她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身上依旧是乏的厉害,不过,比着昨天要好了很多,身上不但有了力气,腿上的伤口也不那么疼了。 午时就要离开黎城,若兰等人一直在收拾东西,听到内室里有动静,她就放下手中正在收拾的药,赶紧入了内室。 看到风九幽已经醒来,若兰马上就走过去把掀开的床幔给挂向两边,微微一笑道:“小姐的脸色看着比昨日好了一些,想来昨夜应该睡的还不错吧。” 风九幽扭头看了一眼窗外,见太阳挺好的,很温暖,就收回视线点了点头说:“嗯,是挺好的,什么时辰了?” 挂好床幔,若兰就几步走到放铜盆的架子前,冷热水各一半倒进盆子里,再把锦帕放到水中,端至床边回答说:“巳时过半,快到午时了。” 凤眸微挑,风九幽挽起衣袖就准备洗手:“已经这么晚了,那送亲的人到了吗?” 若兰怕她弄湿手上的伤口,就连忙抓住了她的手腕,阻止道:“小姐别动,我来!” 说话间,若兰就开始帮她小心翼翼的洗手,一边洗一边说:“送亲的人到是到了,却并未看到尚君墨和安平等人,扶苏有些不放心,怕中间会有什么变故,已经派人到驿馆盯着了。” 微微皱眉,风九幽接过她拧干的帕子擦了擦洗好的手,想了一会儿说:“以他贪婪的性子,是绝不会临时变卦不去金玉楼的,不过,谁也说不准,盯着也好,看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到底是用什么法子让紫炎满意而归的。” 提起紫炎不由的想到了一件事,若兰禀报道:“昨夜哑鬼发现山庄外有人,就跟扶苏悄悄的过去了,原来,紫炎并没有真正的撤出黎城,他的人一直就守在山庄外,时时刻刻的在监视着山庄内的一切。 ” 风九幽听了以后并没有感到意外,要知道紫炎本就是一个为达目得不择手段的卑鄙又无耻的小人,况且清灵圣女对于现在的他来说真的太重要了,他要是不让人盯着才反常呢。 还有尚君墨那样一个出尔反尔,反复无常的畜生,紫炎又怎么可能会轻易相信他呢,所以,他的人出现在山庄外真的是再正常不过了。 擦好手,将手中的锦帕递给若兰,风九幽抬手把落下的长发拢与耳后说:“他们喜欢盯就盯吧,告诉扶苏不要打草惊蛇,密切注意就是,另外,出了城以后看他们是不是还跟着,没跟着就算了,要是还跟着就直接杀了,今日之事筹谋已久,且事关重大,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自打重生以后风九幽就时时刻刻的在想着报仇,先是风芊芊,现在轮到尚君墨了,杀子之仇不共戴天,无论如何她都要尚君墨血债血偿。 如果单单只是让尚君墨死的话,风九幽早就动手了,可那样的报仇方式并不是她想要的,也不解她心中半分恨意,上一世,尚君墨折磨的她生不如死,夜半时分更是不知掉了多少眼泪,伤了多少心,这一世,她必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让他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想到上一世的婚姻,风九幽心中除了恨就是恶心,恶心的想作呕,恶心的想杀人。 看到风九幽眼中浓浓的恨意,若兰心中不免更加好奇,从前她倒没有怎么注意,如今想来她似乎并不知道自家主子为什么那么恨尚君墨,就算是曾经在青州城中出言不逊,回京以后又有过轻薄之举,期间又闹过几次,也一直觊觎着风家的金玉楼,但那也不至于大费周章的弄死他吧? 由于生长的环境是在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