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离未言,情不自禁的抬起手抚摸她背后的伤疤,一点点,一寸寸,无不灼伤他的眼,他的心,伤口这样深,面积又这么大,当时她一定很疼很疼吧。 温热的手一触到皮肤,风九幽就知道他怎么了,那些伤疤一直都是自己不愿意让他看到的,可没想到他终究还是看到了,深深的呼吸,抬手去拉身后的衣服说:“我冷了” 陌离恍若未闻,倾身向前在她背后的伤疤上落下细碎而密密麻麻的吻,轻如羽毛般滑过,让人觉得痒痒的,或许是在雪山之巅上被那些毒虫毒蛇咬的太多了,风九幽的身子变的特别的敏感,稍微一碰触就本能的闪躲避开,就好像是被蛇蝎咬到了一般:“别,别这样,陌离。” 置于她腰间的手不准她闪躲,更不允许她逃离,陌离继续轻轻的吻着那些狰狞而可怕的伤口,一遍一遍,仿佛想要以这种方式来为她抚平那些伤疤一样。 躲不开,逃不掉,风九幽只能任他为所欲为,好在他的吻并没有持续太久,陌离帮她把衣服拉上去以后,就从背后紧紧的抱住她,下巴亦紧紧的贴上她的脖颈,用力的蹭了蹭,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缓解自己心中的痛,仿佛只有贴着她的皮肤,感觉到她的温度,他的心才会踏实一些。 清楚的感觉到他的悲伤,风九幽的心里亦不好受,抬手覆上他的手背,安慰道:“都过去了,那些伤疤都会好的。” 不管是身体上的还是心灵上的,那些鲜血淋漓的伤口都会随着时间的流失而慢慢愈合,结痂脱落,一切的一切都会过去的。 陌离闭上眼睛没有说话,脸颊贴的更近,手也抱的更紧,其实,他并不相信风九幽说的话,因为就算那些伤口全部愈合了,好了,可那些伤疤呢,真的能恢复如初吗就算恢复如初又怎么样呢,那些受过的伤依然在他的心里,永远都无法抹去。 以后的日子里他只要看到她的背,就会不由自主的想到那些伤,那些因为自己而带给她的伤,强大,自己要变的更加强大,只有这样,才能真真正正的保护她,不再让她受到任何的伤害。 经久的沉默让风九幽有些乱,也有些慌,她抬手去抚摸陌离的脸说:“红拂的事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了好吗” 悄无声音的一滴清泪从陌离的眼角滑落,他依旧未动未语,风九幽真的不愿令他不开心或者是难过,想了一下又说:“陌离,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保证以后都不这样了,好不好,你不要生气了好” 猛地松开抱住她的手,陌离突然把她转过身来,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固定住她的头,带着惩罚意味的吻毫无预警的落下,风九幽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他给压在了身下。 一如曾经的每一次生气一样,重重的用力吻过之后便开始咬她,脖子上、耳背后、锁骨边,密密麻麻的红印全部似那大雪中盛开的梅花一般,娇嫩鲜艳,盛开芬芳,暗香浮动直达心底。 对于陌离这种霸道而粗暴的表达方式,风九幽真是又无奈又无语,素来只有动物才会以各种方式来来圈占地盘,他倒好,每次都在别人看的见的地方留下吻痕,而且还是重重的咬下,好多天好多天都散不去,似乎在向全世界的人说:这是我的女人 一通撕咬过后,陌离将头埋入她的颈间,有些沙哑的声音十分霸道的说:“风九幽,你是我的,我不允许你受伤,你就不能受伤,知道吗” 感觉他气消了,风九幽忍俊不禁微微一笑,极其乖巧的说:“知道,以后没有我家相公的允许,我绝不让自己受伤,一定把自己保护的特别特别好。” 一句相公叫的陌离是心花怒放,他抬起头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她的嘴唇说:“这还差不多,以后不许再逞强,也不许不听话,你要一直一直都乖乖的,知道吗” 许久不曾看到他孩子气的一面,风九幽的心里暖暖的,顺着他的话说:“好,乖乖的,都听你的好吧。” “嗯,都听我的,娘子最乖了”陌离奖励似的在她唇角印下一吻,蜻蜓点水马上翻身而起,拉过锦被给她盖上的同时,曹碧云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只听她说:“启禀小姐,早膳准备好了,可是现在端进来” 陌离淡淡的说:“进来” 声落门开,曹碧云带着她的两个丫鬟一起走了进来,三人手中都端着托盘,托盘之上有熬好的药以及精心做的饭菜,一一摆到桌子上,两个丫鬟率先躬身退了出去,而曹碧云则端着那碗药来到了床前:“药温刚好合适,小姐赶紧喝了吧。” 陌离重新把风九幽扶起来,接过药先试了试,温度刚好合适,却依旧苦如黄连,眉头不由自主的皱起,他扭头看向曹碧云吩咐道:“麻烦云姨倒杯水来。” 曹碧云点头答应转身去倒水,而他则把药送到了风九幽的唇边,柔声道:“把舌尖卷起来,会不那么苦。” 自会吃饭就开始喝药,风九幽多多少少也找到了一些技巧,舌尖上卷顶在上鄂,抬起碗底便大口大口的喝了下去,苦不堪言却早已习惯,最后一口药方才咽下去,曹碧云就连忙把水递了过来。 陌离接过赶紧给她漱口,拿起绢帕擦拭了一下嘴角后,就将事先准备好的梅子送到了她的口中,酸甜,溢满口腔,压下那想吐的感觉,见他一直愁眉不展就浅浅一笑说:“好甜” 温柔如水的眼眸中满是心疼之色,如果可以陌离愿意代她病,代她痛,代她伤,代她喝下这苦到不能再苦的汤药,心中五味杂陈却不愿意让她知道,放下手中的茶盏说:“甜就好。” 曹碧云看她十分喜欢吃自己做的梅子,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