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太爱她的缘故,陌离并没有如君梓玉那般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反而还是很担心的问道:“九儿几时会醒” 思索片刻,若兰轻轻的摇了摇头说:“我的医术有限,断不出小姐什么时侯会醒,不过,殿下也不用太过担心,寒毒已退,内伤也都痊愈,只要安心静养,相信过不了两日小姐就会醒来。” 深情而缠绵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她的容颜,陌离掀开被子的一角,指着她肩胛骨处的伤口万般心疼的说:“这儿是怎么回事,我记得分开时,她这里并没有伤口的。” 因为忘情的亲吻过那里,所以清楚的记得。 提及此事若兰伤心不已,看到伤口又流血打湿了白色的寝衣,她吸了吸发酸的鼻头忍住眼泪,从药箱中拿了把小剪刀出来,然后一边把寝衣剪开,一边难过的说:“是老爷拿剑刺的。” “什么,姑父刺的”大吃一惊心口更加疼痛,陌离的两条眉毛皱的不能再皱,似乎怎么也没有想到风青山会对风九幽出手,还伤了她。 凌月看他疼的脸都白了,颇为紧张的说:“殿下,您快把药吃了吧。” 说着,他把君梓玉先前放在床上的药瓶拿了起来,倒出一粒护心丸递到了他的面前。 心口疼的厉害,陌离也未拒绝,拿起那粒药丢到口中,又喝了些水咽了下去,若兰知道风九幽打从心眼里爱着陌离,就先放下手中的剪刀给他把起了脉,由于无水的巫术很厉害,他又是硬生生的闯入阵法当中,所以,受了不轻的内伤,好在之前风九幽用清灵草制了一些专门治内伤的药,他服下以后觉得好多了。 随后,若兰一边帮风九幽的伤口换药,一边说起了那日祠堂里发生的点点滴滴,当听到风九幽大开杀戒之时,陌离的两只手攥的紧紧的,心如刀割,疼的不能呼吸,只恨自己当时没有跟她在一起,陪着她。 在陌离的心里风青山一直都是个明事理的人,就算疼爱风芊芊多一些,偏心一些,但也不至于对风九幽一点感情也没有,所以,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挥剑刺向自己的女儿,还想要她的性命,不得不说,他这个父亲真的令人太失望了。 窗外的雪断断续续的下着,而漆黑的夜也已经过去,天大亮,整个山庄里的人又开始忙碌了起来,一大早,还在为无水疗伤的紫炎收到了北国都城送来的加急信,只见上面清楚的写着:圣法死讯传出,乱,速归 由于之前还没有找到清灵圣女的踪迹,紫炎并不敢将老圣法已死的消息公布出去,怕引起内乱,有人图谋不轨欲要造反,只对外宣称说老圣法通过圣灵玉已经知道了清灵圣女的下落,外出寻找去了。 本来他是想等风九幽回到北国之都后再对外公布这件事,毕竟有清灵圣女的身份在,多少都能帮他压住那些不安份的长老们,可没想到事情瞒了这么久,眼见就要成了,消息却走漏了,看来那些长老们又要借题发挥了。 青檀看他面色沉重迟迟不言,上前看了一眼信上所写的内容,花容失色脱口而出:“这怎么可能,临走时我已经封了整个圣灵殿,而且还命人重重把守,他们怎么可能知道老圣法不在了呢都主,这消息会不会有假” 紫炎也希望这消息是假的,但那信纸上独有的暗号告诉他这是真的,随手把信丢入火盆,他摇了摇头说:“流火的亲笔信怎么可能有假,看来,是我小瞧了他。” “他,他是谁”白芷不明白的问道。 还未回答,青檀就已经开口,不确定的说:“都主说的可是鬼才骆子书” 紫炎拿起棍子翻动了一下炭火,饶有所思的说道:“不是他,但此事也绝跟他脱不了干系,老圣法去世已久,这消息早不传出,晚不传出,偏偏在这个时侯传遍了整个北国之都,外面大雪不停,积雪又厚,最主要的是无忧现在昏迷不醒,根本赶不了路,显然,是有人想让我离开这里回到北国之都,那会是谁呢” 答案不言自明,陌离深爱着风九幽,他怎么可能让她嫁到北国之都去呢,而且,他也已经知道悬崖刺杀乃是紫炎和尚君墨一手策划,这个仇不报如何能解他心头之恨呢,只是紫炎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知道此事,要知道圣灵殿可不是谁都能随随便便进去的,况且还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把消息传遍了整个北国之都,最主要的是他还令北国之都的子民们都信了。 这不是很令人奇怪吗一个东凉国的将军和一个昌隆国死而复生又没有实权的王爷联合在一起,已经令人匪夷所思,如今还能搅动北国内乱,看来,陌离真的是深藏不漏,不容小觑。 青檀素来聪慧,一点就通:“都主说的是陌离可不对啊,据调查所知陌离近几年都被放逐在外,不是游山玩水,就是品茶下棋,从来都没有跟朝臣们有所来往,就连他的母妃也是偶而书信,完全是一副闲云野鹤的样子,况且,都主在昌隆时也见到了,他并没有什么权利,与尚君墨相比完全是天壤之别。” 紫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站起身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身在皇家谁又可能真的是闲云野鹤,只不过有些人锋芒毕露,而有些人则是深藏不露罢了。” “照都主这么说,陌离并不是文弱书生,而是老谋深算的狐狸。”或许是陌离长的太过于俊美,平常也不似尚君墨那样看上去霸气十足,青檀怎么想都不觉得他是一个精于谋算的人。 白芷看二人说了半天也没有说到正题上,便焦急的道:“事情已经发生,谁还管他是文弱书生还是老狐狸啊,都主,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赶紧回去,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