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林涛他们两所待的这地方算是比较安全的了。他腿上的伤口虽然被包扎的很精细,但是终归是被子弹打穿,没有伤及动脉就是极好了。
强行运动,完全有可能会导致他终身残废。伤口感染,细菌恶化。这些严峻的问题要想阻止它们生,则有必要再次歇息一会儿。况且...这地方树丛林高,不仅隐蔽。而且景色也算的上不错。
在此处安葬阿娇是最好不过的了。
“...唔..”女人觉林涛痛苦的神色,看起来他似乎想站起来的样子。“..别乱动,容易失血过多的。”她说的轻声细语,不过林涛很明显并没有听进去,还是努力的想要站起来。
“..你,你你想干什么,我帮你不就可以了么。”
“不用了。”他拒绝的相当果断,保持着一个单膝下跪的姿势。触碰着地面,寻摸着那地方比较柔软。女人似乎看出来了林涛究竟想要干什么。皱了一下眉头,不过并没有继续阻止他的行为。
...就是这。
土地比较柔软,他毫不犹豫的用自己的双手挖开泥土。“那个..用这个吧。比较方便些。”女人递过来一把小刀,确实。光靠手的话,不知要挖到何年何月去。所以他并没有拒绝,只是点了点头。表示感谢。默不作声的结果她手里的小刀。费力的挖着泥土。
有节奏的敲击地面的声响,围绕着两人。
“..那个..你要埋的是那个尸体吧?它..是对你很重要的人?”
“嗯。”这不废话么,要是不重要,自己费劲巴拉挖坑是干什么。
“真好,如果有一天我也死了。不知道会不会有人跟你一样记得我,帮我入土的。”她自言自语的言论。林涛都根本没有注意,他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挖坑上。
秦可儿心里想的是,这么看起来有些莽莽撞撞,脾气些微有些不好的男人。也有很执着的时候。
一刀接着一刀。
纵然这是个大体力的活动,林涛还是不肯停下歇息会。一直都在不停的用小刀一点一点的往下去挖。额头上的汗珠,已经积累的相当多了。虽说这里丛林密布,没有市区那么毒辣的紫外线,但也并不凉快。甚至有些闷。
他在一边不停挖坑的同时,一边大脑还在高运转。
这个女人刚才所跟他说的话,他不是完全如嘴上所说,完全没有听进去的。毕竟关于自己爹的事情,他还是暗自记了下来。
林名,那个酗酒,卖醉,令人无比讨厌的男人。或许真的有一些不可言语的秘密?
秘密...每个人都有不想为人知道的秘密。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林涛最不能原谅自己老爹的就是,当初母亲在化疗过程中痛苦死去的时候,他并不在身边。
死的时候,他还特意的去看了一眼他的遗容。脸上还洋溢着虚幻的快感,似乎连死都不知道。
连一丝怜悯他都没有,当棺材盖合上的时候。他反而是长长的舒了口气,对那个男人而言。这是最好的结局。能跟自己的母亲在底下团聚,总比他没日没夜的买醉要好的多。
“呼...”
终于。
林涛看了一眼长宽高都差不多能装下一个人的大坑,重重的舒了口气。小心的爬上来。搬起阿娇的尸体,很小心的放在了这个坑里。
一股微风吹过他的面颊。
自己的胡子已经长得挺长了,脸肯定显得乱糟糟的。这一连串的事情,连打理自己的时间都没有。甚至身上穿的还是那个入狱前的便服。
臭味,汗酸味。估计这个衣服也挺不了几天了。
“.....阿娇..”林涛并没有着急把坑填上,只是看了一会儿大坑里的尸体。眼神中带着一丝追忆和遗憾。柳月月当初死的时候,他很痛苦和内责。
随后被陷害,是愤怒。
那个护士死的时候,是悔恨。至于阿娇...则是心底彻底被某个东西扎了个洞。似乎再也无法填补起来。而且到现在为止,他甚至连保护别人的能力都没有。
...每个靠近自己的人,都会遭至不幸。
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认识他。人这个东西,两手光光的来到这个世间。又孑然一身的离去。唯一一直伴随着的,就是孤独。
“你..还好么?”秦可儿不知道林涛在干什么,至少在她的眼睛里看来,这个男人一直都在面对着尸体愣。“....”突然之间,林涛猛地转过头,疯狂的亲吻在她柔软的嘴唇上。
她甚至不明白生了什么事情,只能被动的接受。无力的反抗。
“...你你你..你干什么?”秦可儿最终还是推开他,红着脸擦了擦嘴唇。有意识的和林涛保持着安全距离。“嘿,小妞,你真不应该如此相信我。这是末日,女人本就是稀缺资源。像你这种对陌生人都能袒胸露坏的骚货,我对你没想法那不可能是真的。”
林涛摆出一副色眯眯的表情,仿佛真的马上就跟饿狼一样扑过去。
“啪!”一个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