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神谷信彦还活着?他既然还活着,那老窑厂究竟发生了什么?”岗村宁次一脸焦急的问道。
安达二十三无奈的回答道:“司令官阁下,神谷信彦虽然还活着,但是恐怕暂时无法回答您的问题了。因为他受了重伤,仍在昏迷之中,现在已经送完沧州医院进行救治,至今未醒,尚未脱离生命危险。”
“八嘎丫路!”岗村宁次愤怒的叫骂道:“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将神谷信彦救活,我要知道老窑厂究竟发生了什么?”小鬼子死了这么多人,就算是岗村宁次也得给大本营一个交代,起码要将事情的经过调查清楚了,不可能就这样不了了之。
“哈依!”安达二十三连忙恭敬的应了一声。
岗村宁次皱着眉头说道:“你刚才说刘洪的武工队下落不明,难道他们还能插上翅膀飞上天不成,通知当地驻军,无论如何也要找到他们,不惜一切代价将他们彻底消灭。”
“哈依!”安达二十三连忙恭敬的应道。
……
此时刘洪率领武工队,辗转来到了高官屯村,此地比较偏僻,方圆十几里之内没有日伪军的据点,而且这个村子的百姓,同样被小鬼子杀光了,目前村内空无一人,武工队驻扎在这里也不会担心连累当地百姓。
几个月之前,一队小鬼子换防从高官屯村附近经过,结果其中一个小鬼子因为目睹了鬼子的暴行,知道了这场战争并不像日本政府宣传的那样,是为了所谓的大东亚共荣,完全就是一次侵略战争,而这场邪恶的战争带给两国任命的只有灾难,于是这个小鬼子良心发现,在部队经过高官屯休息的时候,趁人不备溜走了,当了逃兵,从此下落不明。
小鬼子发现一名士兵失踪,以为是当地的八路军袭击了这名士兵,恼羞成怒的小鬼子趁机包围了高官屯,将全村百姓全都抓了起来,逼迫他们交出失踪的那名小鬼子,当地村民也见都没见过这个小鬼子,怎么可能交的出来。在再三逼问无果之后,恼羞成怒的小鬼子对这些无辜的村民举起了屠刀,全村几百口人全部被小鬼子杀害,无一幸免。全村的房屋也基本被焚毁殆尽,从此之后这里便成为了一处无人的荒村。
刘洪见此处地理位置比较偏僻,便将此地选为临时驻地,当武工队来到这里的时候,整个村子几乎是一片废墟,刘洪亲自带着战士们收拾了两天,总算是令村庄恢复了一丝生机。
战士们利用村里的残垣断壁,搭建起一间间简易的茅屋,暂时作为住所。武工队在交河吸收了一部分新队员,如今已经扩充到了二百人。刘洪上午带着战士们训练,到了下午带着战士们修葺房屋同时挖掘地道。
经过老窑厂一战,刘洪充分认识到了地道的重要性,打算在高官屯村也挖掘出一条进可攻,退可守的地道,防止鬼子的围剿。
武工队撤出交河县城之后,小鬼子一直在交河附近排查武工队的下落,熟不知武工队早已经撤出了交河县境内,来到了高官屯村驻扎。因为武工队保密措施做得比较好,加上高官屯村比较偏僻,因此顿时间内小鬼子并没有发现高官屯村的异常。
……
却说神谷信彦昏迷了三天之后,终于醒了过来,不得不说这小鬼子的命还挺硬,神谷信彦醒过来之后,不顾身上的伤势未好,便急匆匆的乘坐火车赶回了北平,亲自向岗村宁次谢罪。
岗村宁次也急于调查清楚老窑厂之战的详细经过,于是在第一时间接见了神谷信彦,神谷信彦将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向岗村宁次汇报了。
岗村宁次听了神谷信彦的汇报之后,怒气冲冲的说道:“愚蠢!数百名皇军和数百名皇协军士兵,竟然被一百多名土八路歼灭,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哈依!卑职罪该万死!卑职之所以现在还活着,就是为了向司令官阁下汇报此事,既然如今已经汇报完了。卑职愿意以武士的方式,洗刷给大日本帝国皇军带来的耻辱。”神谷信彦低着头一脸羞愧的说道。
“懦夫!”岗村宁次气愤的骂道。
“纳尼?”神谷信彦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似乎在怀疑自己的耳朵是否听错了,老窑厂一战神谷信彦的耳朵确实被震伤了。神谷信彦承认这次确实是因为他的失误,导致了老窑厂一战惨败,但是他并不觉得自己是个懦夫,因此当岗村宁次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神谷信彦的第一反应就是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岗村宁次非常肯定的说道:“我说你是一个懦夫!一个没有胆量面对失败的懦夫!”
神谷信彦低着头说道:“我承认,这次确实是我的失误,导致了这次行动的失败,卑职甘愿承担所有的责任,但是我不是懦夫,而是一名武士!我也愿意用武士的方式洗刷自己的耻辱。”
“哼!”岗村宁次冷哼了一声说道:“照你这么说,遇到了挫折,就用刨腹自尽的方式就能洗刷掉耻辱了?就算是一名真正的武士了?”
“请司令官阁下指教!”神谷信彦一脸恭敬的说道。
岗村宁次轻轻的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说道:“不知道神谷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