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石苇弄清了整个事件的经过。
袭杀三位大宗弟子的事是小雨和刘玥筎共同谋划的。她们先鼓动众修士去葱云岭寻宝,回来的路上,秦暮游的两路手下扮作劫匪,一路与探险团正面对战,且战且退,另一路袭击营地,将陈景桓等玄鉴门的修士打成猪头,然后杀掉驻守营地的其他人。
留守营地的人是事先分派好了的,除了玄鉴门的修士,其余三人是神武宗、陈仓剑派和极南之地主动贡献的。他们都是宗门中争权夺利的失败者,宗主的眼中钉,正好拿来大做文章。那个凶器坨金刺是王秋子偷的,事后已经无声无息的放回去,现场的线索是秦暮游亲自摆布的,就是为了让怀疑的目光投向玄鉴门。
“算算时间,陈景桓他们已经回到天玄山,玄鉴门很快便会出面解释此事,到时候整个雷源州都会乱做一团,真是出好戏!”秦暮游奸诈地笑。
“只是嫁祸,玄鉴门未必买账,毕竟谁也没亲眼见到陈景桓他们杀人。”石苇明知在搞阴谋诡计,仍然帮着自己媳妇儿出主意。
“所以,我们安排了这个拍卖会,等乾坤袋里面的东西流出去,玄鉴门便要成为众矢之的,到那时,事实就不重要了。”小雨说道。
“什么东西?”石苇意识到,自己好像又破财了。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我们也是卖主,还要与大家平分灵石呢。”小雨的大眼睛眨了两下,转头走去拍卖场,白诺诺等人也随即跟上,只留下石苇一个。
“死丫头,神神秘秘的!”石苇急了,也连忙跟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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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月凌天之日不远,你要去抱山城吗?”刘玥筎放慢脚步,与石苇走在一起。
“说实话,我真的不愿意与李天搅在一起,只是...”石苇有苦难言,十年前生死搏杀,如今却又要联手行动。李天也是个秒人,前些天发来火符相邀,仿佛陈岭之事从未发生过。
“不就是‘裂魂’之毒的解法吗,问我不就行了?”刘玥筎将手伸到石苇腰间用力的拧。
“我记得问过你,你把话岔过去了。”石苇挠着脑袋回忆从前的事。
“诺诺是我的好姐妹,你若真问过,我怎会不说?”刘玥筎俏脸一红,给了他一个大白眼。
女人真是善变!石苇似乎记得,自己的确问过刘玥筎此事,而今却不认账了。那应该是她们认了姐妹之前的事吧...“说了没问,就是没问,我还能骗你不成?”刘玥筎急了,抬起脚踹他的小腿。
“那你到底能不能解毒?”石苇问道。
“不能。”刘玥筎答道。
“还是的,问了也白问!”石苇耸耸肩,转过头去。
“你仔细想想,李天每次找你,坑你多些,还是帮你多些?”刘玥筎贴在石苇身上问道。
“那孙子,祖上是专门挖坑的!”石苇将李无常也骂进去。
“对呀,南崖试炼如此,陈岭更不用说,这次去黄月谷,说不定也要算计你。你觉得,他真会帮你寻什么解毒之法吗?”刘玥筎认真地问道。
“还能怎么办,总不能让诺诺这样下去...”石苇埋下头,只不住地叹气。
当年李天邀他同去黄月谷,理由是看上了真魔一族的功法、秘宝,现在看来完全是胡扯,以李天的实力,恐怕人界的真魔一族还不放在眼里。但白诺诺的事是石苇最大的心病,明知被骗,他也要去试一试。
“‘裂魂’之毒,本就是孽凤一脉的秘法,我虽学得七分像,却不会解毒...”刘玥筎继续说道:“现存于人间的真魔一族,大多是跟随孽凤叛逃至此的逆贼,他们使用的解毒秘法虽妙,失败的可能却也不小,只有孽凤本人炼制的灵药,才能彻底解毒。”
“孽凤本人!你是说被封印在天玄山中的孽凤,那位无忧魔主!”石苇狂喜,紧紧揽住刘玥筎的纤腰,恨不得将她化入自己的身体。
“大庭广众,你做什么!”刘玥筎连忙挣脱出来,在他胸口狠命锤了几下,这才低声说道:“九宫天玄阵的阵眼全部找到,三灵困龙阵将破,孽凤破禁而出,解药自会到手。”
“怎么,你打算宽恕孽凤了?”石苇觉得有些意外。
“怎么可能,孽凤必死,不过若想死的舒服一点儿,就要将解药交出来。”刘玥筎突然冷下脸,眼角划过一丝冷厉。
石苇冷汗涔涔而下,“最毒妇人心”这句话,他今日算是领教了。但值得庆幸的是,这几个“毒妇”目前都在自家后院儿,用不着小心提防。
见刘玥筎胸有成竹的样子,石苇心中燃起了新的希望,能在孽凤手中得到解药,李天已经变得不那么重要,黄月谷之约也可以随性处置了。石苇定了定神,又问起如何降服孽凤的事,但刘玥筎不愿多说,轻描淡写地绕过话题,便掏出一张特制的令牌,被侍者引入贵宾通道。石苇眼巴巴地看着几个媳妇儿花枝招展地上了雅间,只好硬着头皮在门前排队,买一张大厅的令牌入场。
“一百灵石,比做强盗还好赚!”石苇心中气闷,只好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