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给我闭嘴那女人突然发话一声音很轻,气息均匀一让我俩立刻都闭了嘴。
过了大概二十分钟要半个小时的样子,只感觉我的手心都攥出汗了,被他们两人的手指夹得生疼,突然之间,笔停住了。
我的整个胳膊悬在半空,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我转头看看大亮,他也在瞪大眼睛很纳闷的样子。这时那女人突然睁开两眼,轻轻把笔尖提起来,说一句:可以了,松手!
我和大亮都松开手,看着纸上密密麻麻的图案不得要领。那女人把纸翻过来,迎着台灯的光线看了一会,然后就从抽屉里掏出一个银色的小钵(不知道是不是银质的),钵里面是厚厚一-层纸灰。那女人就开始烧刚才那张纸。
看得我和大亮面面相觑,我记着大亮告诫我的话,于是没敢放声,大亮却忍不住急的来一-句:解得怎么样
那女人松了一口气,好像很累的样子,把铅笔末端的锡纸拨开,把头发灰也一起倒进银钵里,淡淡地说一
句:死可免,伤不可免和我刚才看到的一样。
怎么叫“伤不可免”大龙会受什么伤我忍不住也问了一句。
到时便知,何必问我。那女人轻轻地说,好像真的很累的样子。
那您可以解释一下刚才的图案是什么意思吗我们真的很担心大龙的安全!我急着继续问她。
解释!她凌厉地扫了我一-眼:这就是解释!
大亮用胳膊肘捅了我一下,意思不让我继续说话,我只好闭了嘴。
这时大亮拉着我起身,对她说:那谢谢您了,我看我们这就告辞了吧,打扰您--早上,真不好意思。
那女人点了点头没言语,懒散地躺在椅子上,说:梳子拿走,烟也拿走,我平时不抽门不用关,我的门从来不关
走出她的房门,我们照来时的样子把门]虚掩上,就快步下了楼。
我对大亮说:刚才她说的好几个地方我没懂。
哪
她刚才说,笔画出来的和她看到的一-样她说她看到的是什么
她和我们不同一人有三目你懂不她已经开了天目,能看见我们看不到的东西,刚才她拿着笔放在额
间的时候,就是用天目在看,咱们肯定就不行。她每次一静坐一-段时间天目就会随着打她是我们邻乡的,本来小时候还挺好看的,后来不知道怎么就疯疯癫癫的了,身体也变形了再后来,有人就说她有特异功能了,谁家里有什么红白喜事的,也都陆陆续续求她来做法事。现在在大连也没个工作,有时候摆地摊给人算算
当时我并没有害怕,只是觉着这世界之大,何奇不有以前总是听人说谁谁有特异功能了,并不确信,但这回总算是见到真人了。
我和大亮看快到中午了,就打了辆车回,下了车后在宝泉饭店吃了盘香辣肉丝和炝土豆丝。
回去让大龙提防着点。大亮边吃边说。
恩。我一边扒饭一边回应。
生死有命,贫富在天。我和大亮都知道大龙须遭一劫,但却都在心底侥幸地希望命运之神是否可以打个瞌睡,放过大龙这一-回
然而,命运的交响曲是不会因为个半音符的走音而影响到它的主旋律。
大龙遭劫的日子就要来到
蹉跎的年华
永别的故友
真真假假
如梦似幻
请原谅我说了太多
如果我泄漏了秘密。
不要追问我真假
我会把事情写完
我从没说过事情发生在哪
权作一个并不美丽的传说。
以后谁也不要谈论事情发生在哪个学校,哪个楼,更不要发什么学校的照片,就当我对事情的地点从来从来都没说过。
今天我想到一-些事情后真的害怕了,所以写下了上述不雅的文字。
大龙这个人真实存在,他半疯后被接回鹤岗了,小茜后来据说好像是因为学业的原因离开了学校,不过我并不清楚,因为那时候我已经住在了其他的宿舍楼。
寝室其他6个兄弟很少联系,偶尔在网上能遇见,每次见面打听一下大龙的消息几乎成了我们对话的开场白,但是每次都无果而终。大亮毕业后留在了大连,安子去了日本,耗子不知道哪去了,失去了一-切联系。其他人也不知道。
尤其是这两天,每次一-想到大龙和我一伙打扑克战无不胜的时候,我就有以泪洗面的冲动。我今天真的很难受,一方面是因为想到了大龙过往的太多情景,一
方面是害怕因为自己的多嘴而被灵异诅咒。我其实并不是特别爱动感情的人,但是我今天真的控制不住了!对不起了大家!
我和大亮回到寝室,却见大龙还没起床,可能这几天的经历已让他疲惫不堪,他勾起身子,搂着被子蜷缩在床的一角微微颤抖,我心里一-阵难受。
大龙,你吃点什么不我去帮你买回来。我对大龙说。
大龙一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