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在这种情况下,女人肯定都是首先在为孩子着想的,而男人想着孩子,既然已经成这样了,那真的就没有什么治疗的必要了,还不如把眼光放长远一些。
可是女人都是感性动物,当时 F姐没想到丈夫居然这么说,心里难受的不行,就跟他吵,说:“不行!必须得给孩子看病。”
可是更让他心灰意冷的是,她丈夫冷冷地表态,说钱在他那,他肯定不会给,如果F姐一定要钱,就给她五万,治不治病他就不管了,多了也没有了,剩下的钱得留着买房。
本来按他们那里的习俗,百天酒一定要大办,比婚礼都重视。
但是丈夫拿了赔偿之后又自作主张,说百天不办了。
F姐那时候心思还乱着,没想清楚,居然还比较体谅:孩子有病,没心情办酒席是合情合理的。
但是她丈夫并没有告知亲戚是怎么一-回事,所以过了应该办酒席的日子之后,还是有人陆陆续续过来串门]看孩子。
就在这种情况下,发生了一-件F姐这辈子都想不明白的事。
F姐的婆婆不想让亲戚看见孩子,让她躲在屋里不要出来。F姐觉得委屈,但也不能顶着来。
他当时只能怨天尤人的想为什么自己的孩子会成这个样子,为什么啊,之前她不知道老公和婆婆竟然是这样狠心冷情的人呢?他的孩子如果拿不到钱治病以后该怎么办?一时之间也没有心情去跟他们抗争,或者是怎么样的。
有亲戚来了就问:“怎么不办酒啊?孩子呢?”
不知道是房子真不隔音,还是故意要说给F姐听,她婆婆冷笑着回答:“还办什么酒?都不知道能活多久。”
F姐本来这些日子因为孩子的病都已经心力交瘁了,猛然听到这么一-句话,差点气晕过去。
她再一琢磨丈夫最近冷漠的态度,和赔钱那件事,她终于明白了,她的老公和婆婆相当于已经是完全放弃自己的这个孩子了,他们的态度已经表现在这里了,只是自己一直没有想明白而已。
事到如今,只有她自己会义无反顾地爱自己的孩子,不管他是残是傻。
而丈夫、婆婆,要的只是一个健康的后代,他们根本不想认这个孙子。
正在F姐欲哭无泪的时候,里屋的门被推开了,一个亲戚家的孩子走进来,说要看孩子。
F姐心想:“还是孩子心地纯良,没有偏见。”
那个男孩子,爬上床,盯着看婴儿的脸,一直不说话,足足看了一分钟。
F姐心想:他肯定没见过这么小的婴儿,觉得好奇。
然后男孩子要求抱一-下小婴儿。
F姐也没多想,就答应了。
结果男孩子伸手把婴儿接过去,突然咧嘴一笑,那是一种十分怪异的笑,倒也不是说多恐怖。
只是F姐觉得那一刻全身的血液都冷了。
男孩子一边笑,一边说道:“他快死了……他快死了……他快死了……”
他不停地重复这句话, F姐气得大叫起来,把孩子抢过来,拿起枕头就玩打他。
男孩子一-低头,开门]跑出去了,丈夫听见屋里的动静,进来呵斥她小点声。
F姐脸色铁青,本能地向丈夫告状,说不知道谁家的孩子,刚才进来说他们儿子快死了!
丈夫听完居然笑出了声,让F姐别再装疯了。
他说:“哪来的孩子?家里根本没来孩子!”
说完之后他又他说F姐生出这么个病秧子,人家躲还来不及,谁还带孩子来看?
F姐吓得脸色惨白,说不出话来。
如果丈夫说的是真的,那自己刚刚看到的那个小男孩是哪里来的呢?他不敢相信自己,只是错觉这么简单。
她丈夫还以为她自知理亏,也就没有再搭理她。
后来F姐也问了一-些亲戚,证实那天确实没有孩子来家里串门。有人问她:“那个男孩子长什么样啊?“
F姐这才发现自已根本说不清楚,只是觉得肯定在哪见过。
其实她自己心里明镜一-样,一亲戚家里根本没这么个人存在。
F姐这段往事,杯子大部分是从团委老师那里听来的。
他不清楚他讲的时候是否已经有了结论,至少杯子在自己心中对那个“神秘男孩”的身份有过一个大致推测。
那个神秘的男孩可能是f姐自己臆测出来的自己的孩子,健康长大之后的模样,对之前他对这个孩子的形容,心灵纯净,就可以感觉出来,事到如今,他已经觉得大人的心底已经不干净了。
已经全部寄希望于无辜的孩子身上,在那个状态下,人的精神是很容易崩溃的,产生这样的幻觉也是不足为奇的。
后来的故事,老师就没有再说下去了,因为一些事情耽搁了,酒店的人一直胜任着杯子,讲了一个半截儿的故事,可是他说他也没有办法这个故事是他最后一个能想起来的啦,如果不是大家一直要求再讲,他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