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次似乎没有那么顺利,平时只需要两小时就完成的焚化过程,整整烧了五小时,透过焚化炉门的玻璃洞看进去,死者似乎和刚放进去是一样的,整个焚化炉子依然是火红火红的烈焰,到死者似乎连头发都是完好的,只有身上所有的衣物都已经烧成白色粉尘。
火化工惊呆了,在场的所有亲属也惊呆了,后来场长亲自过来看,只是不停的摇头,很是无奈。从火葬场建立到现在三年,还从未发生这样的事。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就在大家都议论纷纷的时候,忽然传来一阵女子的哭泣声是那种有停顿的鸣咽声。
大家相互你看我,我看你,在大家确定不是在场的亲属的哭泣以后,心里更加的发毛,都把眼光投向那个焚化炉。
没错,哭泣声就来自里面。
还没等所有人快崩溃的神经平复下来。
更惊人的一幕发生了,只听到嘭嘭嘭的撞击声。
那不锈钢炉门在不断颤动,似乎里面的死者下一秒就会破炉而出!这时候,所有的人在也受不了了,留下一片惨叫声之后。
整个追悼大厅到焚化炉,没有留下一个人,场长都亲自跑了。
后来不知道是家属还是火葬场请来了几个和尚,几个和尚到了以后,看到现场情况,低下头闭-上眼睛直念呃迷托佛,其中一个在炉门贴了几张奇怪的黄符。
三个和尚又接着念了一会不知道是佛经还是咒语。
然后对火化工说“好了,开始烧吧。”
炉火再次打开。
果然这次不到两小时,尸体全部烧完。
事后三个和尚中最年长的对大家说“可怜的女子,死的太惨,太冤枉,她不愿意走呀!”
这个故事离现在就比较近了。那时候刘明宇已经不在老家那个小山村了。
是后来回去给姐姐拜年的时候,姐姐给他讲的。
不是自己的经历,哪怕是亲姐告诉他,他也是半信半疑,因为这故事总是能让许多人都觉得似曾相识。
也就少了许多可性度。
不过他一直坚持告诉大家,也告诉自己。
刘明宇一直就是在讲故事。所以希望他的每个故事,给大家带去的总是能回味许久的快乐。
现在开始说这个故事,02年的初夏,他们村有个70多岁的老婆婆,可能快不行了,躺床上和她儿媳说想吃盒子糕,在他们家乡,盒子糕是一种用面粉油炸里面有馅的零食,虽然同一个县城,却有两种称呼两种形状。
一种扁圆稍微大点的,还有一种是上大下小圆柱型的。
一种叫灯盏糕,一种就叫盒子糕,陷一般都是以芋头母丝(芋子),萝卜丝,还有加肉的,她的儿子就是在镇里卖盒子糕维持生计的。听到这消息赶紧炸了一袋,连夜骑车从镇里往村里赶。
天虽然黑了,幸好总算快到家了,到了村西南,又经过了那个古戏台,只是今天戏台好像已经修整过了,有几只明亮的灯泡把舞台照得很是清楚,上面有两个穿着戏服的人一个拿刀,一个拿剑。
走着台步,正在相互比划着。似乎演的是武戏。
还有一-阵阵鼓乐声,更让他吃惊的是,台下只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婆坐在小竹椅上,正津津有味的看着戏。
看那老婆婆的背影,似乎很像是他重病在床的老母亲。
走上前一一看,还真是他母亲。
他母亲也看到他了,向他一笑,把手向他伸过来。
就在这时候,村里的狗突然狂咴起来。
他眼前一黑,所有一切都不见了,发现自己傻傻的站在满是尘土和蜘蛛网,破旧不堪的戏台下面。
他回过神来立刻发疯一样往家里跑,还没进门,已经听到里面传来他媳妇撕心裂肺的哭声,还有几个邻居在边上劝她。
看到他回来了,他媳妇冲上去又抓又咬,哭着骂他说“你这个天杀的,如果你早五分钟回来,你们母子还能见上最后一面!”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在戏台看到他母亲的时候,应该就是她母亲刚走的时候。村里有人要走,古戏台就会有一场夜戏。
说起这个故事,至今唏嘘不已,因为他们家乡虽然总有那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事物。
但似乎总是善意的较多。
很少会因此导致发生死亡事件,而这个故事,却导致了一个年轻生命的离去。
所以,刘明宇思量再三,还是说出来给大家听听。
毕竞事情已经过去那么多年,再复杂忧郁的心情,也已经慢慢平复。
农村的朋友应该都知道,那时候一般人家里的厨房位置,都会有一条全部木头做的,四脚很长的靠背椅子,其实用椅子这词不合适,因为它没有坐人的功能,它是洗脸梳头照镜用的,在木椅的中间位置-般放有一个洗脸盆,贴墙壁的椅背中间镶嵌有一面镜子,或圆或方,一般年代越久,做得就越精致。
他们村王姨家就有这么一个很久远的洗脸镜,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