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星颐现在脑子里一片混乱,他怎知该怎么办?虽说他们此次穿越是为了阻止沙卡偷取长生不老药,但他们除此之外也是一无所知,对传说中的长生不老药更是半信半疑,所知甚少。
“走一步看一步吧!”龙星颐皱着眉头,思量了片刻,又回头对身边的张良说道:“先生,实不相瞒,此次行刺,您根本成功不了,若是不信,您可以接着看下去,但如果我们行踪败露,也请你速速离开,从此潜伏于乡野之间,以后再图大计。相信在你有生之年,定能看到改朝换代那一幕。”
这一席话,说得张良又是吃惊又是感动,连忙拱手作揖道:“多谢义士相助,在下行刺秦王,也并不是为了称王称帝,只是看不惯秦王残暴无德,今日有义士一句话,在下必翘首以盼,等待那一天的到来。”
安排好了书呆子张良,龙星颐再次回过头来时,囚牛也已经和凌考拉一样,被敌人团团围住。龙星颐给囚牛的指令,是既不要伤害太多士兵,又要将凌考拉完整救出。可一旁的凌考拉,却是在肆无忌惮的杀戮,完全不顾历史的进程。简而言之,凌考拉只负责拉仇恨,而囚牛只能帮他扛伤害,局势变得越发地复杂。终于,两人还是被庞大的军队重重围困在了中间。
“龙星颐,救我啊!”凌考拉一边做着最后的挣扎,一边朝龙星颐等人所在的树丛方向喊道。
“他奶奶的!这兔崽子,关键时刻就会卖队友!”尹镇东骂完,扭头问龙星颐道:“小子,你说吧,咋办?”
龙星颐知道,尹镇东现在巴不得龙星颐下令把凌考拉扔在秦军部队里,任嬴政那老头车裂还是凌迟,但无论从队长对队员的责任来讲,还是不能改变历史进程的使命来讲,他都不能下这个令。
“张良先生,事情已经败露,请您先行一步吧!”龙星颐毕恭毕敬地对张良说罢,又回头对尹镇东等人说道:“走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张良想跟龙星颐一起慷慨赴义,却被令冷泠好言相劝地制止了。尹雨婷挽着龙星颐的手,跟他一起走出了树丛,尹镇东等人也相继从树丛后走出,来到大路上,被秦军团团围住。
囚牛和凌考拉被秦军推搡着,与龙星颐等人走到一起。士兵将几人身上全部搜查了一番,将长剑逐一卸下。由于龙星颐等人来到秦朝时,已经做了些许伪装,所以当士兵卸下龙星颐等人背后的行囊时,也并未发现什么异样,更没有发现龙星颐和尹雨婷腰间挂着的光剑。“安检”完毕后,车队朝两方有序摆开,从队伍后方的一辆车驾里,走出一位不惑之年的中年男子,一身金袍加身,想必就是秦始皇嬴政无疑了。
“何方刁民?竟然如此大胆,敢刺杀于朕?”
“朕”这个自称,确实是秦始皇第一个开始使用的,如今龙星颐第一次亲耳听到,还真有点穿越到古代宫廷剧的喜感。怎么办,怎么办?这个问题一定要答好,不然不是被车裂,就是刷新秦朝人的三观,用先进的武器从乱军丛中杀出,无论哪个,都代表他们此次的行动已经失败了。
“禀圣上。”龙星颐还没反应过来,一旁的尹雨婷就先开口了:“我们来自邯郸,此次贸然惊驾,不是要刺杀皇上,而是要捉拿叛贼徐福。我们从同乡那里得知,徐福此人,狼子野心,不满朝政,密谋造反。我们一介草民,平时无法接近圣上,只能通过此等方式,直接拿下徐福,再向圣上禀明原因。”
故事编的不错,既解释了自己不是来造反的,又跟求仙问道的徐福扯上了关系,但还是把龙星颐惊出了一身冷汗。
“傻瓜!邯郸在战国时期是赵国国都,徐福是齐国人!”龙星颐在尹雨婷耳边小声说道。
尹雨婷听后,也有点心虚,轻声回道:“啊?我不知道,这个时期的历史,我只知道邯郸和咸阳……”
嬴政坐在车上,仔细打量了几人片刻,随后不紧不慢地说道:“徐福乃是朕的御医,去年已经为朕前往蓬莱仙山,求访长生不老药去了。尔等说辞,可有证据?”
一直在一旁默不作声的令冷泠,此时却突然开口了。
“禀圣上,在下也是名方士,对仙丹之事,略知一二。那徐福带了三千童男童女,岂是诚心去求取仙丹的?他明明就是想借此机会,出东海之外,寻一小岛,令童男童女繁衍生息,独自逍遥快活去了!草民敢拿性命担保,徐福此去,定然是有去无回!”
“哦?”秦始皇眉头微微一皱,看来当初徐福提出三千童男童女随行的时候,他也有些怀疑。皇帝嘛!怎能不老奸巨猾,多个心眼?他压低了嗓音,问左右道:“徐福的弟弟,徐寿可在队中?”
身边一名宦官上前轻声应和道:“正在队中。”
“召他来,与这些人当面对质。”嬴政说着,眼睛却一直在上下打量着龙星颐身旁的尹雨婷,目光从未离开。以尹雨婷的姿色,在这个年代,可以说是倾国倾城,龙星颐心里逐渐有种不祥的预感。
不一会儿,一名面容消瘦的臣子卑躬屈膝地凑上前来,叩拜秦始皇。秦始皇嬴政问道:“徐寿,汝兄徐福密谋造反之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