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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无语地睨了她一眼,眸中心疼一闪而过,伸手替她打开热水,见她鬼鬼祟祟地想往外爬,他冷冷开口,“如果你不想自己洗的话,我不介意帮你。”
月浅浅爬了一半的腿又悻悻缩了回去。
男人见她乖乖坐了回去,在她哀怨的眼神里转身出去,体贴地替她关上门。
月浅浅坐在浴缸里磨蹭了半天,才开始慢慢清洗自己。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这个人……好像也没那么禽兽,至少知道非礼勿视。
月浅浅本来打算就这样一直在浴缸里缩着不出去,门外忽然传来男人森冷的声音,“再给你十分钟,洗完自己出来,否则我就进去了。”
一阵恶寒后,月浅浅本能地朝着门锁看了一眼,发现已经被破坏了,也就是说外面的男人想进来简直是轻而易举。
十分钟后,在男人扭动门把的时候,月浅浅裹着浴巾站在门后,整张脸已经红成了虾色。
她在厉少谦面前……都没这样过。
在男人伸手过来抱她时,她突然抬头,大声尖叫,“那个……其实……我有病。”
男人愣了一下,十分平静地点头,“我知道。”
然后不顾她的挣扎,将她打横抱起,扔在床上。
一沾到柔软的床,月浅浅惊得缩成一团,叫得更大声,“我有病,会传染”
男人无动于衷地半跪在床上,单手撑在她身侧,认真地俯视着她。
月浅浅瑟缩了一下,突然停止了挣扎。
她本来是害怕的,可对上他的眸子突然就没那么怕了,那是一双锐利却很干净的眸子,里面没有一分一毫的**,反而充斥满了愤怒和心疼。
为什么……他会对她露出这种复杂的眼神?
这不该是一个陌生人会有的。
“我……我们认识吗?”月浅浅咬着唇问了一句,她想伸手去揭他的面罩,可良好的教养告诉她这很不礼貌,所以她按捺住了自己好奇。
男人没有回答他,只是苦笑,这女人……果然对他已经没什么印象了。
他将她脸上身上的伤大概瞧了一遍,转身去取医药箱,然后跪在她身旁,替她仔细处理着身上各种各样的伤痕。
“月浅浅,你也算半个医生,更是个制药专家,就是这么照顾自己的?”男人的声音隐隐带着怒气。
听他一声月浅浅叫的那么自然,月浅浅笃定这男人肯定认识她,而且不太可能是仇家。
“这些不碍事,死不了。”月浅浅看着男人修长好看的手指握着棉签的样子,忽然就想到了厉少谦。
厉少谦也有一双这么好看的手。
厉少谦也曾这样为她上过药。
“死不了?”男人垂着头,给她处理伤口动作十分温柔,语气则完全相反,“非要死了才肯回头吗?”
月浅浅听不懂他的意思。
回什么头?
男人知道她的情商全被智商吃了,也没指望她能一下子听懂,只漫不经心地提了一句,“如果您想离开,我现在就可以带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