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心翻了个白眼,“她的三魂七魄都已经被……那人吃了,我去问什么呀!”
“看来此人心思缜密,防着你用这秘术。那日在密室算上你我不过才四人。你说了你能摸尸问灵后,尸体就不翼而飞了……”
画心自然能明白书逸话中所指,桩桩件件都说明地灭极有问题。
他真的就是赤冥吗?
为什么白狐又说他是书生呢?
画心望着书逸,闷不吭声,心里乱的要死。
半晌后,烦躁地挥了挥手,“你先去查查她是谁,本座累了,回去再睡一会。”
“昨夜没睡好吗?”书逸跟着她走出来,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
“是睡的不太安稳,可能……”画心突然回过头来专注地看着他,“可能没你不太习惯。”
书逸想到一会斐辞必定要来无心居闹,于是打横将她抱起,垂首低笑道,“一起好了,本王昨夜也没睡好。”
瞧他一副不正经的样,她竟有几分羞涩地垂下了眼眸。
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复原尸身,画心失了不少血,又被书逸缠着温存一番,很快便沉沉睡了过去。
待画心睡熟后,书逸起身点了安神香,才披衣去了前厅,果真斐辞已经带人围上了无心居。
轩辕末横剑立在门前,像一座石雕的煞神,门前见了血,可见已经动过手了。
书逸故意衣袍半解,鬓发未整,一副春睡初醒之姿走了过去。
“斐长老,别来无恙啊。”书逸掸了掸衣袍,睡眼惺忪,笑意慵懒。
斐辞瞧见书逸一派安闲之态,不由怒发冲冠,提着剑便朝他刺过去。
轩辕末在书逸的示意下退到了身后,长剑直直刺到书逸心口时,书逸竟不避不让,甚至刻意迎上了他的剑锋。
千钧一发之际,月行云一道掌风打偏了斐辞的剑,剑身堪堪顺着书逸的衣袍划过,留下一道不浅不深的痕。
斐辞只当书逸心中有愧,愿意以死谢罪,不由回头冲着月行云怒道,“今日是我斐家与逸王的私人恩怨,望阁主不要插手。”
说罢,又提剑朝着书逸刺去。
月行云一眼看穿书逸的苦肉计,他哪里是愿意以死谢罪,但凡斐辞伤了他,他身后的轩辕末就有理由立即将斐辞斩于剑下。
几乎不做多想,月行云直接拦在了书逸身前,看似为书逸挡剑,实则是在提防着轩辕末出手。
斐辞虽怒火攻心,却也并非理智尽失。剑在月行云身前三寸之处停住。
月行云抬手拂开斐辞的长剑,温声道,“斐长老与逸王之间许是有什么误会,不妨坐下好好说说,实在不必动剑,伤了和气。”
斐辞赤红着眼,已经丝毫不顾礼数,指着书逸质问连连,“昨夜在我斐府,逸王妃一连杀了斐某双亲,又强行带走了家妹,今日一早,便发现家妹已经死于非命,还有什么好说的!”
书逸缓缓走下台阶,不以为意地笑了笑,“那斐长老打算如何呢?”
斐辞咬牙切齿道,“交出画心那个妖女,让她以命相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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