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心妄想!”
和光同尘想也不想便拒绝了巫不周,如今他虽然杀不了巫不周,却也能压制,一旦九幽封印破裂,魔气不再受控制,那么……巫不周的强大将难以想象。
“你一次次拒绝本君,是因为教训不够惨痛吗?”巫不周没有耐性地狂吼,“即便没有你,本君也能达到目的,你且等着,总有一日,你会后悔,你会回来求本君的!”
话不投机半句多,同样失去耐性的和光同尘闭上双眸,双手合十,举在胸前,口中念念有词,赤金的佛光透体而出,撕开暗黑,天光照进荒庙,巫不周没有宿体的念魂立即散成一团黑雾。和光同尘追着黑雾又行了一段,确实了那黑雾的去向正是城。
玄关大师巫不周的狼子野心已经昭然若揭,和光同尘停在漓水之滨心绪万般复杂。
明知山有虎,他却放任书逸带着画心回了城,也不知他这一招引蛇出洞能否成功,也不知将她托付给书逸是否稳妥……
马车缓缓行过漓水的大街小巷,又行过了悄寂无声的青瓦高墙。
出了漓水,有一段路凹凸不平,马车颠簸至极,像极了画心忐忑不安慌如滚滚闷雷的一颗心。
她怔怔望着自己身上一片狼藉,心里叹息了又叹息。
书逸食髓知味,灯火幽魅下,美人在怀,愈发心痒难耐。他哪里还顾得此时是青天白日,又哪里还顾得外面驾车的曲千觞,伸手拢了拢画心散乱的发,捧起她的脸就情难自禁地吻了上去。
“唔~”画心猝不及防脊背一僵,吃了一大惊,瞪眸将他望住,“你……你又想做什么?”
“毒瘾又犯了。”书逸回的丝毫不脸红,垂首咬着她的香唇细细品尝。
画心被他咬得酥痒酥痒,倒吸了一口凉气,“不……不是……已经解了吗?”
“醉生梦死丸要尽欢一天一夜才得解,如今才半夜哪够……”
画心,“……”
曲千觞,“……”原来他家性子寡淡的公子竟是这样的公子,这次回去可有八卦说了。
这样一想,曲千觞不由竖起了耳朵听。
书逸一挥衣袖,袖风拂过她的脸庞,拂起她额前细碎的长发,剩下的旖旎都淹没在那低沉婉转的浅息之下。
画心将头埋进书逸温热的颈窝里,与他又是一阵交颈相缠,发丝纠葛,耳鬓厮磨。他的动作温柔又怜惜,她痛苦又欢愉地沉沦在三月春光般的温暖里。
这一折腾,又是一天半夜,山路行尽,画心方才在书逸怀中浅浅睡去。
马车外的曲千觞脸已经红到了脖子根,尽管已经给黛纯儿画了很多年的春宫图,这种场面已经见怪不怪,可……可他着实没见过这么贪食不厌的……
可怜的王妃求饶了又求饶,他听了都于心不忍,可某王爷就是不肯放过……
禽兽啊,他家公子简直太禽兽!
马车又行了半夜,方行到了苍梧山。
朝阳初升,天方蒙蒙亮,山脚下的野草叶上凝了细小的朝露,不知是谁先得了的消息,苍梧山下站满了人,皆来恭迎逸王和王妃。
此番画心救漓水之难,书逸解青城之围。画心又摇身一变,尊为药尊和光同尘之师,书逸临仙居生擒毒尊百里,这一战,赢的兵不血刃,早就在整个城传的沸沸扬扬。
马车停在山门前,众人齐齐跪拜,等着一瞻天人风姿,却迟迟不见逸王和王妃从马车中出来。
“呆子,怎么办,怎么会来了这么多人?”画心蜷在书逸怀里,衣衫褴褛,吻痕遍体。眼角眉梢还有余昧未尽的风情。
书逸难得看到她这般乖巧无助的模样,竟令他心生了怜意,不禁又俯身吻了下来,吮吸着她唇齿间**蚀骨的余香,她软绵无力地在他胸口推了两下,便放弃了挣扎,认他予取予夺。
众人跪了半炷香,突然听到车帘内传出嘤咛的娇喘声,不由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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