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朵本就压着火气,被她这么一激,直接炸了。
转身过去,抬手就要扇瑶姬的耳光,同时怒骂,“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这么跟我说话!我现在可是皇上的女人,你们吃了豹子胆了,也敢这样随意侮辱我!”
瑶姬不是个软的,当即一把架开木朵的手,冷笑,“我是个什么东西,也无需格格来置喙。你这般大声喧哗,扰了皇上休息,能承担得起罪责么?”
“我怎么……”
“啊!!!”
刚开了个头,就听到里头的女人,像是故意一般地,更加大声地叫了起来。
瑶姬听得嘴角直抽——在青楼里待得久了。
几乎都能想见里头现在是什么光景!啧啧啧。那里头的女人,分明就是故意的呢。
木朵却是气得浑身直哆嗦,原本小麦色的肌肤都白了几分。
她怎么也无法接受,昨晚分明皇帝是宠幸她的,为什么突然又临幸了另外的女人!
瞧这样子,好像就是在跟外人昭示,她不会伺候男人,叫杜少凌分明跟她之后,却又抱了另外一个女人。
而且,显然是那女人更有能耐,竟然叫杜少凌这大清早的,居然就这么行事起来!
“陛下!”
她当即朝着寝宫里大呼起来,“我是木朵!这些狗奴才不让我来见您!陛下!陛下!”
内里,红英被按着趴在桌上,厌恶地看了眼门外,叫得越发大声。
把个木朵直接给气得半死。
瑶姬听得直乐呵,又不阴不阳地对木朵说道,“格格,陛下现在正是要紧的时候呢,您让陛下怎么见您?这可是国之大事,耽误了,别说你了,只怕你父亲来,都要受罚的吧?”
木朵恶狠狠地瞪向瑶姬。
瑶姬抱着胳膊笑,“不如,您就在这等等?陛下体力好,这一时半会地,恐怕也完事不了,您要真的着急……”
“陛下!”
木朵心头简直犹如刀割,痛苦不说,更多的却是被下了面子的气恼与愤恨。
她再次尖叫起来,竟是有些疯癫了,一把推开旁边阻拦的小太监,竟是直直地冲到寝宫门口。
眼看就要将那雕花的木门给一把推开,福全即刻上前,要将她拎扔出去。
却不想,旁边忽然不知道从哪儿蹿来一阵劲风。
福全心下大惊,差点以为是刺客,忙抬头去看,却什么异常也没发现。
只这一个晃神,木朵竟是一把推开门,冲了进去。
福全当即色变,跟着过去将她拽住。
不远处,瑶姬坏笑着收回手,做出看热闹的样子。
寝宫里,很快响起木朵一声尖叫。
毕竟如今是有了位分的小主,福全也不敢看那承宠的宫女,便十分地缩手缩脚。
木朵却是肆无忌惮,竟然冲过去,一把揪住红英的头发,也不顾杜少凌就在身后。
将她从桌上扯下来,对着脸上就‘啪啪’几个巴掌。
红英痛得惨呼,又要做出可怜样子叫杜少凌看,便倒在地上,一派受了委屈楚楚娇弱的样子。
木朵一看,更是来气,骑过去压在她身上,又去扯她的头发,手上还用劲地掐着她白腻的肌肤。
看着她身上的痕迹,更是怒火中烧,恨不得一把将她掐死。
这下红英倒是真的有些痛了,被掐住脖子时,杜少凌都没有制止,只怕自己这样真的会给这粗俗的外族女人弄死。
终是反抗起来,试图将木朵从身上掀下来。
两个女人,一个是草原常年骑马力气极大,一个是洗衣局常年浣洗臂力不错。
竟然还真的势均力敌,就这么在杜少凌面前厮打起来,跟疯妇似的。
然而,杜少凌却根本连看都没看那两人一眼,转过身,对福全道,“替朕更衣。”
福全连忙过去,小心地伺候好杜少凌。
那边的两个女人也都打累了,脸上身上全都挂了彩,头发散乱,一身狼狈。
哪里还有之前在杜少凌跟前荣华月貌的好姿态。
杜少凌看了一眼,就露出嫌恶,不耐地转身,朝外头走去。
木朵一看就急了,立马过去拽住杜少凌的胳膊,“陛下,您不能这么对我,我可是救过您的……”
杜少凌当即眼神阴沉,看了眼木朵,一把挥手将她推开,冷声道,“你若是能拿到朕要的东西,朕自然会带你回宫。”
木朵瞪了瞪眼睛——只要拿到金族的首领印章就可以了?
当即一喜,“真的?皇帝陛下,您真的能说话算数?”
不仅要挟他,还把他当个言而无信的人,在这么多奴才面前怀疑他。
杜少凌冷脸,看了她一眼,随即皱眉转开,“自然,朕说话,从来一言九鼎。”
“好!我这就去拿!”
木朵喜极,刚要冲出去。
仙露殿外头,忽然又慢悠悠地走进来一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