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不说话的杜函,看了看这园内心思各异的众人。
良久,摇摇头,低声在杜昭南耳边道,“母亲,既然出了气,就不要再试探了。花府,终不是今日一日可以扳倒的。”
对于今天杜昭南的滔天怒火。
他其实比谁都心知肚明——今日是花峰晋升之日。
这个面如清风心烂恶毒的男人,是踩着将军府的血和她亲比姐妹的宋云澜的尸骨一步步高升的。
她怎么能不怒?!
杜昭南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良久,眼中露出疲色,又朝杜怜溪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杜怜溪笑了笑,走出来,慢悠悠地说道,“既然罪妇伏诛,那下午的事,本郡主也就既往不咎了。”
然后又居高临下地看褚秋莲,“花夫人,以后好好管管家里头的人,几次三番地在我母亲跟前闹出笑话,不知道的,还以为花夫人平时就是这么管教府里的人呢。”
褚秋莲被个跟女儿差不多年纪的小辈这么刻意折辱,气的差点没吐血。
可又因着身份,不能发作,只能强受了,还得赔罪,“是,是臣妇管教不严。臣妇回去后一定……”
话没说完。
又有个嬷嬷从外头走进来,径直来到褚秋莲跟前,说道,“公主殿下,芳琴刚刚受不住刑,说了幕后指使。”
褚秋莲一僵——那丫头没死?那人是怎么办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