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推不掉而已。”夏至安说。
“让你很头疼的人和事儿吧?”欧阳灿跨出小门去,问。
夏至安跟着出来,笑笑,但没回答。
欧阳灿看他不想说的样子,也的确赶时间,便跟他挥挥手说:“那就这样吧,我先走啦。”
“再见。”夏至安说。
“Bye!”欧阳灿说着,哎呀一声,调头又往回走。
夏至安刚好站在小门处,两人差点儿撞个满怀。他忙闪开些,问:“你这是干嘛?”
“我还是骑自行车。这时间打车准耽误。”欧阳灿说着要往里走。夏至安看了看靠在花房门前的那辆小自行车,说:“你在这等着吧。”
他把包背在身上,过去把自行车给欧阳灿推了过来,搬出小门去,才交给她。
“谢谢啊。”欧阳灿眉眼一弯,笑道。
“谢什么呀。少挤兑我几句就有了。”夏至安说着,听见包里手机在响,跟欧阳灿抬手示意,先走了。
欧阳灿骑上车子,看夏至安边走边把手机摸出来,低头瞧了瞧,倒不着急接,先戴上太阳镜,很随意地划了下手机屏……她蹬了几下,自行车闪电般从夏至安身边掠了过去。
夏至安刚刚“喂”了一声,就见欧阳灿忽的一下连人带车像只低飞的燕子似的过去了,不禁愣了一下,对方在说什么他就空了过去,不过他也没有在意,只是说:“我记得的。答应了过去就一定会去的。”
他没有等对方再说什么,直接把电话挂断了。
……
欧阳灿蹬着自行车一路飞奔进了单位大门,下车亮了证件,冲进门里又溜了一段,看到林方晓刚刚从车上下来,也下来问了声“林队早”。
林方晓点点头,笑道:“早啊!你今儿又卡着点儿来的。”
欧阳灿锁好车子,问:“你们昨晚加班到几点?”
“差不多十二点才散。”林方晓说。
“有新发现吗?”欧阳灿问。
“暂时就只有一个新的发现算是线索。”林方晓说。
欧阳灿抬起眉来。”
林方晓说:“昨晚家属打电话给我们,吐露了白天没讲的一个情况——年轻女死者生前定期在看心理医生,也服用过一段抗抑郁的药。所以家属有点怀疑她当时的精神状态不太正常。”
“又是抑郁症?但是之前并没有迹象表明她精神状态不好吧?”欧阳灿问。
“是。她丈夫说最近他们在考虑生二胎,前段时间做了详细的检查,死者除了血压高,身体倒没有其他的问题。医生给开了药。这个药她最近也在服用。据她丈夫说病情控制的不错,几次测量都在正常范围内,他们还想过段时间再做一次全面检查。”林方晓说。
欧阳灿仔细听着,摸摸鼻子,说:“这样啊……昨天取了血样,申请对血样进行检测吧。”
“你是说?”林方晓看她。
“抑郁,高血压,意外坠海,或者会有联系。”欧阳灿说。
“我正准备早上开完会去拜访一下她的心理医生。”林方晓说。
“心理医生恐怕不会给你太有价值的信息。”欧阳灿说。
“聊一聊总会聊出点儿东西来的。不需要他把病人隐私和盘托出。”林方晓道。
欧阳灿点点头,“那我去准备。”
她说完跟林方晓分开,往本处办公楼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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