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新时(645年大化政变),曾将首都从奈良盆地南面的飞鸟宫迁到新郢位置上的难波宫。
可惜663年的朝鲜白村江口之战唐新联军大败倭军,担心唐军和新罗军追杀到岛上,主持朝政的中大兄急急忙忙把国都迁往近江(琵琶湖东南盆地),在那里修筑了大津宫。
新郢的地理位置如此重要,然而就是隔绝海湖的这块台地太窄,所以封人纠如此感叹。芈玹倒未觉得这块台地太窄,她笑道:“混凝土筑城,城墙薄而固,且此地三面临水,易守而难攻,唯有南面……”
新郢南面大约五十里就是纪伊山地,从东到西依次是金刚山、岩湧山、葛城山、俎石山。潟湖与这条山脉之间也是便于耕种的平地。一部分圉童正在这块平地上伐木,三岛上,寒带针叶林主要是杉木、松木,新郢地处阔叶林带,森林中多是红楠、栎木、榉木。
芈玹看到远处在伐木便想起了海舟,而后很自然的想到了熊荆。为了掩饰起伏的心绪,她转过身再度看向湖畔的梅花,默默的道:“甚美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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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千里外的芈玹掩藏着自己的思绪,在怀县驻跸两个月之久的秦王赵政却恨不得全天下人知道自己的愤怒。
齐国迫于压力不得不把听从指挥的王卒紧急派至芝罘,从陈仓东调的舟师不顾三门砥柱之险也紧急驶往芝罘,可两支援军还是晚了,奇袭芝罘港之后的第六日,楚军便再度攻入芝罘。六日时间秦军只修补了百余艘战舟,这百余艘战舟被越师和鲁师一扫而光。
之后楚军攻入芝罘港,除了将辎重军粮运走之外,还将港区内不能的舟楫全部焚烧。等两支援军赶至芝罘时,芝罘港内尸横遍野、烈火熊熊。战舟虽还有三、四百艘,但经此一战秦军舟师的数量优势短期内无法弥补。
“大王喜怒!大王喜怒啊!”卫缭和右丞相王绾皆在一旁相劝。
“我军不过是小败。”卫缭竭力解释道。“杨端和与田朴已将欋手撤离芝罘,欋手在,少府不出三月便可再造七百艘战舟。”
“三月?!”赵政右手全力挥舞着,怒吼道:“荆人避迁!荆人避迁!荆人避迁也!!你告之寡人,必能绝荆人本根,如今武都侯已卒,七百余艘战舟皆毁!告之寡人,你如何绝之?!你如何绝之?!”
“臣失职!臣有罪!”赵政从未有关如此严厉的指责,卫缭一时反应不过来,他下意识道:“然荆人避迁确是难阻,大王何必在意荆国长公子?荆王我大秦尚且不惧,又何惧……”
王翦害人!王翦很有道理的话被卫缭下意识的说了出来。他还未觉,赵政整个人却魔怔了,他突然发现一个可怕的事实,他最信任的臣子竟然一直在骗他。他最信任的臣子知道无法阻止荆人避迁,却口口声声对他说‘必能锁其海域,绝其本根。’
见赵政这样看着自己,卫缭也怔住了,他这时才发现自己说错话了,他不该用王翦很有道理的说辞劝说大王,大王对这些话一点也听不进去。大王要的是一个永固的、传承万世的帝国,在他活着的时就要铲除一切隐患,不对任何人姑息,如此才能确保帝世代传承。
荆王是隐患,荆王之子更是隐患。他又怎能容许芈良人带着荆王之子,带着荆国那些造海舟、炼钜铁、制巫器的工匠,带着荆国所有八至十一岁的童子避迁蓬莱呢?他必要阻止!
“大王……”担心赵政催促王翦决战的卫缭急道。
赵政涨红的脸已变得的煞白,他不再发怒,而是仰头而道:“今日起,你再非国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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