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画一定会哭鼻子的。”沈千树说,“我不在家,你也不在家,都没人安慰他,童画得多害怕啊,我都不敢想。”
幸好晓娟在。
“不用担心他。”夜陵说,“我的儿子没那么脆弱。”
沈千树仰着头,在他唇角亲了亲,脸颊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原本想说一说他的精神病,又不知道这里说话,黑蔷薇能不能听到,她也不想其余人知道,“嗯,我们的儿子。”
夜陵说,“你们刚坐飞机从岛屿上走,我就在后面追了,就慢了一点点,本来在你们来选拔前,我应该就能找到你们了。”
差了一点点。
就差了那么一点点,他的公主就从一个软萌可爱只是有点嘴欠的小可爱,变成了能一枪把人爆头,在别人临死前还丢过去一句good bye挑衅的暴走小萝莉。
很震撼!
可他的公主,始终是他的公主,有一颗柔软的心,杀了人后,还会给她抚上眼睛,算是冷酷中一点柔情,那一刻,他看得很入迷。
沈千树说,“黑蔷薇一定知道你来了,他会不会,直接让我爆炸了?”
她担心地看着手表,若是爆炸了,是一点警示都没有,她不应该坐在夜陵腿上的,应该和夜陵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
免得她爆炸时,波及了夜陵。
“我……”想起这件事,她倏然一蹦三尺高,离夜陵远远的,将近有一米远,夜陵眯起眼睛,沉了脸色,“你在做什么?”
莫妮卡说,“她在找死!”
沈千树心底有一点涟漪,恐惧,激动和思念后,就是无穷无尽的恐惧了。
“先生,你知道吗?我们进来第一天,有一个女孩子就在我们面前爆炸了,四肢横飞,血肉模糊,她们能监视这里的一切,或许还能听到我们说话的声音,她们几乎是无所不能的,我特别的害怕,你知道吗?我害怕自己也爆炸了,变成了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我害怕爆炸波及了你。”
夜陵说,“过来,别让我说第二遍!”
沈千树踌躇着。
夜陵,“我的脾气没那么好。”
沈千树放弃了,她刚走过去,夜陵就抱着她,让她坐在他腿上,夜陵双手环着她,“和你一起死,是我最大的心愿。”
莫妮卡,“……”
莫西,“……”
真想一脚踢翻这碗狗粮。
在一片枪林弹雨中,你们强行秀恩爱,真的合适吗?
沈千树感动得眼睛发红,心间发酸,他就不能盼着一点好吗?非要说什么一起死,夜陵说,“你不在我身边,我很焦虑。这几天,我过得生不如死,就像七年前治疗时,比那时候更严重,更残酷,七年前,至少我什么都不曾得到过,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一腔情愿,就算如此,我都觉得煎熬,何况是,得到过,又失去了。”
曾经得到阳光,又怎么能忍受黑暗。
太过眷恋这一切了。
“不管你在哪里,不管你做什么,只要我和你在一起,哪怕是死,我也甘愿,只要你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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