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他和银行失窃案有关,他绝非那种心思缜密,计划性超强的人,可这又为了什么呢?
曹队停下了脚步,回身对大家说:“走了半天了,我们原地休息一下,一会不知道还要走多远。”说完,大家纷纷在巷道边上坐了下来,曹队则踱到了我的身边,伸了个懒腰,说道:“老常,给根烟抽,再这么走下去,我的关节炎都要犯了。”
我知道曹队兜里有烟,他找我要烟一定是想偷偷和我说点什么。我从兜里掏出烟,递给他,走到巷道边上,拿出火机,给他点烟。
曹队把头凑过来,并没有说话,向侧后方努了努嘴,那个方向上,我看到老赵正坐在墙角上,揉着腿,我朝曹队点了点头,熄了打火机。
曹队深深的吸了两口,走到老蔡身边,笑着说,:“老蔡辛苦了,早应该休息一下,过会还要麻烦你,我们俩到前头探探,再让大部队跟上,免得万一弄错,还得走冤枉路。”老蔡倒没有推辞,点了点头。
十分钟后,曹队和老蔡起身向前面的巷道走去。我则坐到了老赵身边,递了根烟给他,帮他点上,很随意地和他聊了几句。
老赵今年六十二,工厂改制那年提前退了休,平时打打牌,钓钓鱼,日子过得很是悠闲自在。修防空洞那年,他刚刚调进厂里不久,所以一起进洞的人,当时他大多不认识。
和老赵聊天时我发现,他对于当年防空洞里的事谈的很少,似乎是在有意的回避,实在绕不开了,也会含糊其辞的答上两句。但他不太擅长隐藏自己,性格上又是直爽好说,聊了一阵,我还是听出了里面的一些问题。
一个是,这个防空洞工程,当年并不像老蔡说的那样如何的被市政府和厂领导重视,在老赵看来,这纯粹是个苦差事。来这里支援建设的,都是厂里比较边缘,不太追求进步,或者像他这样刚调来不久的职工。最开始时,大家没多少积极性,装病请假的不在少数。后来,项目的负责人,就是老蔡说的那个找地方上厕所的那位失踪了,老蔡年龄大点儿,又是个敢担当的人,慢慢成了项目实际的负责人。
从老蔡来管以后,不知道为什么大家有了积极性,也就是在那之后,大伙才对老防空洞和古巷道进行大规模的勘察。
另外一个是,对于当年失踪在巷道里的工人,老赵记得是三个,并不是老蔡说的两个,也许是时间太久了,老蔡记不清了,但老赵笃定的说,还有一个炊事班的胖子,也在洞里失踪,因为这胖子自幼习武,在寺庙还出过家,所以老赵印象很深。
对于那个被他们当年封闭的巷口里到底有什么,老赵却是沉默不语,推说他来的晚,没赶上对那条巷道的搜索,事后只进去过一次,没有什么印象了,但施工队里大家都在传,说那巷道里时常有人哭泣的声音,还会有鬼火飘荡,最麻烦的是常会撞上鬼打墙,出了几次工人失踪的事件后,没人再敢进去,后来干脆把巷口封死,但更多的情况他也不清楚了。
(君子不与人谋之则已矣,若与人谋之,则非道无由也。故君子之谋,能必用道,而不能必见受;能必忠,能必信,而不能必入;而不能必见信。君子非人者,不出之于辞,而施之于行。故非非者行是,恶恶者行善,而道谕矣。--《鬻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