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不可能!”
“我说的话几时骗过你?”卫瑶卿神情未变,“你多派些人过去,莫让他溜了,尽管弄进来便是。记着莫要与他多话,不必理会是死是疯是伤,反正都是装的。你尽管弄过来,我会让他好好医治的。”
狄方行:“……”
见她神情委实笃定,这番着实不似作假,狄方行沉默了片刻,问她:“卫天师,你何以敢肯定这个庸医就是孙公?再者说来,医者父母心,若他真是孙公,又怎会让人将那少年人埋了?”
“你见孙公几时有过父母心了?他是药王只是符医之道上技可通神罢了,与人品不相干。这些年,他见死不救的事情可没少干过!”卫瑶卿道,“他只是喜欢研究医理而已。让他医治去求他,不如给他出几个难题来的更有用。”
狄方行听的一阵沉默,一个孙公,一个卫天师,忽然觉得一个鸡贼至斯的孙公还真需要一个应付手段如此冷眼无情的卫天师来对付。
“记着我的话,让人莫要理他,直接把人带进来就是了。至于如何肯定,那老者的身形高矮胖瘦都与孙公别无二致,再说相貌,此人与孙公五官有几分相似,可以通过最浅显的易容术做到。除去脸上那些易容事物,怎么看怎么都与孙公有几分相似。”卫瑶卿说道,“最关键的是如此嚣张跋扈又难缠的态度,除了孙公也没第二个人了。”
狄方行听罢转身便吩咐了下去:最后这一句还真没说错,这态度估摸着也没第二个大夫敢如此了。
“其实他会如此,也不难推测。”卫瑶卿道,“从宫中逃出来,陛下势必大发雷霆,大肆寻找,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没有什么比京城更好的藏身之处了。至于京城之中,有哪里比得上牢房跟更适合躲藏的?你找人会去牢狱中找么?”
就似抓嫌犯,若无特殊情况,是不会去牢中大肆搜寻的。
虽说卫天师的想法有些不同于常人,但狄方行深觉:真是太有道理了。至于是不是孙公,人带过来就知道了。她的想法看似天马行空,但却并非胡思乱想,而是有迹可循,就如蒋忠泽,既然连蒋忠泽双生都猜得到,那么再来一个躲藏在牢狱中的孙公也不足为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