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之内两次来到九洲清宴,而且两次的事由全都是一样,只是因为晌午的那次经历,令这一回雅思琦心里头就更加地没有底了,不知道皇上是不是又猜出来她的确定的人选了?毕竟她不想要白露的心思几乎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难不成这一次又被皇上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连两回被皇上看穿心思,雅思琦只觉得不仅仅是脸面无光的事情,而是无所遁形的问题。
结果她刚踏进皇上寝宫的前院,就见眼前一道熟悉的身影晃过,定睛一看,不是湛露还能是谁?湛露也见到了雅思琦,于是赶快上前行礼请安。
“奴婢给娘娘请安了。”
“怎么,你这是,过来当差的?”
“回娘娘,是的。”
“不是说不着急吗?本宫还没有给你家主子寻到新的奴才,怎么你就过来当差了?”
“回娘娘,贵妃娘娘命奴婢今日无论如何都要过来接替下来苏总管,奴婢自然是要听从娘娘的吩咐。”
“哎呀这个年妹妹!”
雅思琦没有料到自己还没有寻好奴才呢,这边湛露都换了主子了,当即觉得自己晚了一步,心中很是懊恼,于是也懒得再与湛露多说什么,急急地去了皇上那里。
“臣妾给您请安了。”
“嗯,起来吧,听高无庸说,你这是过来要跟朕说给她寻好了奴才?”
“回万岁爷,正是。”
“这回你寻的是哪个奴才?”
“回万岁爷,您,您不是都知道了吗?”
“朕什么时候知道了?你又没有给朕禀报过,朕上哪里知道?”
“您真的不知道?”
“你打什么哑迷呢!朕哪儿有那么多的闲功夫跟你耽搁这些没影儿的事!”
见皇上动怒了,雅思琦这才真的相信了他确实是没有事先猜出来她选中的奴才,心中止不住地一阵狂喜,皇上若是没有猜出来,那么事成的可能性就极大,谢天谢地,老天保佑!
“请万岁爷息怒。晌午的时候臣妾还没有开口您就猜出来是无双,所以臣妾以为这一回也一样逃不过您的火眼金晴呢。”
“朕那么多的公务,哪里有闲功夫想东想西?朕也就是自己要用奴才,不得不腾出点儿功夫来想想,她的奴才是服侍她的,跟朕有何干系?若是每一个人的事情朕都去想,朕还哪儿来的功夫办公事呢!”
皇上一句话就把雅思琦噎了个哑口无言,同时也是止不住地心中一阵感慨。想当初竹墨去了十六府当差,皇上可是亲自吩咐了苏培盛,连府里的奴才都不要,特意去人市上买了身世清清白白的湛露和凝霜两个丫头,再看看现在,也是为冰凝寻奴才,却是当起了甩手掌柜,不但直接扔给她一个人操办,连脑子都没有过一点,得宠与不得宠的差别真的不是一星半点呢。
感慨一番之后,雅思琦赶快收拾起兔死孤悲的心情,重新开口道:“万岁爷教训得是,臣妾都记住了。”
“记住了就好,你赶快回话吧,到底是哪个奴才,朕还有一大堆的奏折没有批阅呢。”
“回万岁爷,是白露。”
“白露?白露是谁?”
“就是老十四打算续弦的那个奴才。”
“是她?”
皇上一听是曾经的翠珠,当即低头不语了许久。雅思琦一见皇上是这个反应,也当即是心头一紧:难不成皇上看出来了她的别有用心?说来说去,她还是高兴得太早了,皇上的眼睛可是跟天上的雄鹰一样,哪一个也不可能侥幸逃过呢。一想到即将被皇上从头到脚痛斥一番,雅思琦的心里就一个劲儿的发怵。伸头是一刀,缩头是一刀,横竖都是一刀,皇上怎么就不能给个痛快话呢?结果就在她心里头的小鼓槌快要被敲断的时候,就听皇上突然间发话了。
“你是自己想出来的这个奴才,打算甩掉这个烫手山芋,还是她开口管你要的?”
皇上一针见血的询问令雅思琦差点儿打了一个激灵,这个问题实在是太犀利了!若说是她自己想出来的,逃不掉甩包袱的嫌疑。若说是白露自己主动提出来的,恐怕以皇上那多疑的性子,定是要怀疑白露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一旦被皇上无端地怀疑上,那可是再也甩不掉白露这个麻烦精了。可是推到冰凝的身上也不太现实,毕竟天仙妹妹没有做过的事情,她怎么可能推到冰凝的头上呢?
雅思琦再是精明,然而与皇上相比较起来,她几乎从来没有胜绩,因此从一开始她就没有幻想过用什么法子逃过他的火眼金睛,此刻面对如此一针见血的问题,她是寻不到半点退路。只能是相害相较取其轻,与其将白露主动供认出来,还不如由她自己背上这个锅,这样的话,顶多是她偷懒,而不会被无端地怀疑,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
“回万岁爷,这个,是臣妾想出来的,不干年妹妹的事。臣妾想来想去,现在年妹妹缺人手,若是新人的话,妹妹又不是会调教奴才的主子,恐怕一时半会儿上不了手,有了奴才跟没有一样。而白露就不一样了,再怎么说也是从年府里出来的奴才,若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