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之后,情绪稍稍冷静一些之后中,他终于能够稍稍理智地看待这个问题了。如果他当吩咐yǎ sī琦去狠狠责备她一番的话,那么必然是要有理由的,否则总不能说是因为告他心爱的女人的状,所以就要被责备吧?可是霍沫被责备有理由吗?
没有!明明是冰凝没有让两个格格还读书,她只是将情况告诉了皇后娘娘而已,如果这样也要被责备的话,那岂不是没有天理了?皇上再是偏袒冰凝,至少也要说得过去才行,毕竟霍沫不是奴才,不是凭他一手遮天就能够解决问题的。
霍沫责备不得,皇上心中的这口恶气总还是需要发泄出来,否则可是要把他憋坏了,于是眼前的yǎ sī琦当仁不让地成了他的出气筒。
“这个事情,你问过冰凝没有?”
“啊?问年mèi mèi?”
一看yǎ sī琦的表情他就知道,一定是没有问过,于是原本就是一股邪火没处发的他这下子总算是有了替罪羊,当即就是控制不住地大发雷霆。
“你没有问过冰凝就直接相信了霍沫,你这个皇后是怎么当的?冰凝没有让两个格格去读书,定是有她的原因,你不先去问问她是怎么回事,就听霍沫的一面之辞,有你这么办差呈的吗?若不是朕相信你的为人,真是要怀疑你收了霍沫的huì lù了才会替她这么说话!”
皇上本是无心之语,而且前面也有一句“若不是朕相信你的为人”,然而事情就是这么的凑巧,霍沫还真就送了她一根百年老山参,虽然她收到这个重礼是令有打算,然而凭白被皇上误会可是得不偿失,因而“做贼心虚”的她当即是惊慌失措起来。
“回万岁爷,臣妾从来都是禀公办事,在姐妹中也是一直很有口碑的,哪里会是那种贪赃枉法之人呢。”
yǎ sī琦因为赃物在手而底气不足,自我辩解的声音越来越到后来“贪赃枉法”那几个字几乎都快要听不到了。不过皇上并不是真的怀疑她,也知道自己是邪火没有撒,让yǎ sī琦凭白受了冤枉气,所以也就没有在意她的神大变。
“但愿这样最好!朕把她交给你,从来都是最最放心的,你平日里也算是有主见之人,切不可偏听偏信,伤了姐妹和气,辜负了朕的信任和嘱托。”
皇上语气和态度都有所缓和,总算是让yǎ sī琦稍稍缓了口气过来,于是赶快正道:“回万岁爷,臣妾一直将您的嘱托牢牢地记在心上,从来不敢怠慢呢。”
“记在心上还把差事办成这个样子?那若是没有放在心上,她岂不是要被人欺负得不得安生了?”
“回万岁爷,哪能呀。年mèi mèi兰心蕙质,心思奇巧,哪里会任老mèi mèi欺负呢?”
“你就别给她戴高帽子了,再戴多少顶高帽子也抵消不了你的不尽心尽力。”
“万岁爷教训得是,臣妾记在心上了。”
“记住了就好,你赶快抓功夫去问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如果真有什么原因的话,也好给霍沫回个话,如果没有什么原因的话”
没有什么原因的话怎么办?责备冰凝他是舍不得,不责备她又在霍沫那里没法儿交代,想来想去,他终究还是舍不得。
“如果没有什么原因的话,就别给霍沫回话了。”
原来他是打算黑不提白不提地蒙混过关!好在皇上无原则地偏袒冰凝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因此yǎ sī琦也没有太多的惊讶,只是今天在他这里平白无故地因霍沫而受了一顿冤枉气,心里自是极其不痛快,总是想方设法地要找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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