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爷,小福晋一行
“你,你赶快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请爷息怒,请爷息怒,奴才愧对您的栽培,罪该万死,虽然奴才死不足惜,但是请爷听完奴才的禀报,再处罚不迟。”
自家爷的脾气禀性库布里当然也是份外清楚,他也知道向管家的难为之处,除了他,估计挑不出来第二个人能有足够的胆子敢站在自家主子跟前。
库布里被十四阿哥一阵痛骂,虽然感觉非常冤枉,但他一句辩驳的话也不敢说,因为他知道,他即将禀报的内容,一定会将他家爷气得发疯。所以向管家才会派他完成这个差事,毕竟他曾经是十四阿哥的贴身奴才,念在过往的旧情份上,十四阿哥再是气得发疯也不至于要了他的小命,如果是换了其它的奴才回来报信,怕不是正在气头上的十四阿哥会做出拔剑相向的疯狂举动。毕竟这位爷的火气一直都不小,当着先皇的面都敢不管不顾,更何况一个小小的奴才呢?
十四阿哥简直就要被气疯了。这库布里原来是他的贴身奴才,这些年因为岁数大了一些,他就换了一个新的贴身奴才给他跑腿,库布里则改为帮他做内勤方面的事情。在这一次的分头行动中,他特意将处世老道的库布里、为人精明的二管家向雅图,甚至是侍卫首领苏伯等精兵强将统统都留给了塔娜,而他自己则只带了侍卫首领孙泰以及二十来个随从,外加翠珠一个奴才。现在令十四阿哥极其费解的是,传个话本是件小差事,向管家怎么居然会动用库布里这个奴才?完全就是大才小用!难不成这个口信……十四阿哥再也不敢猜想下去。
“你不按照爷的吩咐,好好地保护小福晋,怎么一个人就回来了?爷怎么吩咐的你!你怎么能把小福晋丢下不管,你……”
一听到这个几个字,十四阿哥的心中登时升一股不祥的预兆,因为他相信库布里所言不虚,从他几乎认不出来这个奴才的情形来看,库布里绝对是经历了一场与时间赛跑的生死时速。
“一天一夜、马不停蹄、滴水未进?”
“回爷,奴才赶了一天一夜的路,几乎是马不停蹄、滴水未进……”
库布里曾经是十四阿哥的贴身奴才,面对这么熟悉的人,十四阿哥不但没能从外貌上一眼认出来,就是嗓音怎么也听不出来了?
“你,你的嗓子怎么?”
“回爷,就是奴才,是奴才啊!”
“是你?库布里?”
十四阿哥虽然口中满是责备,但是有了塔娜一行的消息,他当然脱口而出之余,一把冲上前去,抓住那个家仆打扮的人问道。只是他定睛一看,不禁脱口而出:
“什么?都已经到德胜口了?那你们前面怎么没差人来报消息?你们让爷找得可是好辛苦啊!”
“启禀爷,向管家差奴才给爷递口信,小福晋一行已经到德胜口了。”
就在十四阿哥准备停当抬脚就要出发之际,就见他们府里的大管家还有一个浑身灰头土脸,一身家仆打扮的人跌跌撞撞地进门来,大管家还没有开口,那个灰头土脸的奴才竟然率先开口向他禀报。
今天是二月十八日。廉亲王只知道他的十四弟最近心情格外不好,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想来无非就是与皇上的较量中处于劣势的结果,于是他自做主张约了九阿哥和十阿哥几个人出趟城小聚一番,让十四阿哥好好散散心。十四阿哥虽然根本就没有心思参加这些聚会,但是他实在是太苦闷了,而且他总是驳八阿哥的面子也不太好,看样子一时半会儿他是没有办法东山再起了,也只能是暂时借助廉亲王这棵大树乘一会儿凉,再考虑下一步的打算。于是十四阿哥终于同意了今天的出行,反正一时半会儿也没有法子,索性就借这个机会一醉方休,暂时忘却这些烦心事,快活一时是一时。
一边是深深的愧疚与自责,一边是焦急不安的万分期待,还有与皇上之间似乎永远也看不希望的皇权之争,十四阿哥的心情低落到了极点。现在的他不仅仅只是郁郁寡欢、闷闷不乐,而是像是一个坐在火山口上的,稍微有一点儿风吹草动,都能引得他大发雷霆,见此情形,自从新年过后,就连穆哲都开始躲他远远的,生怕被他迁怒而惹火上身,因此整个十四贝子府,除了翠珠以外,十四阿哥已经有一个多月的时间没有见过女人长的是什么样子了。
时间过得真是快,转眼之间已进入到雍正元年二月份的最后一天了,早春二月的枝头已经有了些微的嫩黄若隐若现。此时距离十四阿哥回到京城已经有两个多月的时间,这两个月的时间里,他一边与皇上做着坚持不懈的斗争,一边也在苦苦地等待着塔娜一行的消息,结果与皇上的较量没有取得丝毫进展,而塔娜这边也似孤雁放飞一去不复返,让他左等右等,始终不见任何结果。在此期间他也曾三番五次地悄悄派出人马前去打探,然而全都是无功而返。事到如今他的心中唯有万分后悔,后悔不该将如此柔弱的女人推上前线,更何况还是让塔娜她们走了几乎是绝境的蒙古大漠这条线,他这不是把女人们往火坑里推吗?他还算什么爷们儿?然而即使如此,他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