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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菊香已经红口白牙地提出来服侍他安歇就寝事宜,被逼到绝境之中没处躲没处藏的王爷只好硬着头皮开口道:
“爷这一遭被吵醒,也睡不着了,打算回去看看书。你家主子还病着,爷看书会影响她养病,那,爷这就走了,服侍你家主子好好休息。”
菊香唱了一晚上的独角戏,最终还是没能将他留下,淑清本就是在病中,再见他竟是这般绝情,不禁悲从心来,一晚上都没有开口的她终于忍不住喊了一声:
“爷!”
然后她就再也说不出来一句话,只是用一双眼睛泪汪汪地望向他。
见病中的淑清如此楚楚可怜的样子,就这么走开实在是太过残忍,于是,狠不下心来的他只好又坐回床侧,替她掖了掖被角,好言相劝道:
“别哭了,这还病着呢,又得哭坏了身子!就是有些风寒,没有什么大碍,好好养着,按时喝药。另外,现在天凉了,别总去院子里,有什么事情让菊香去做,爷要是过来,自会让秦顺儿传话,你这么去等,能等来什么?还不是把身体弄坏了?”
“爷,妾身就是忍不住想去看看,都快一个月没有见到您了,这心里实在是不踏实。”
“你的心思,爷自然知道。只是……”
只是什么呢?他不想让淑清更伤心,没有说出口。
于是他就这么靠在床边,陪着淑清。而淑清因为本身就在病中,又喝了药,经过一晚上的折腾,终于体力渐渐不支,耗了将近一个时辰,也就渐渐地睡了下去。
见淑清终于睡安稳了,他才如释重负般地悄悄起身。出了烟雨园,他犹豫了一下,回朗吟阁还是怡然居?回怡然居肯定是要搅了冰凝的睡眠,她的睡眠一直很差,睡眠不好就导致精神差,所以身子才会这么赢弱,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的老大难问题。
可是回朗吟阁的话,他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他可以指天发誓,秦顺儿可以亲口作证,但是冰凝完全可以不相信!她又没有亲眼见到他在朗吟阁,她凭什么相信?他跟她打了九年的交道,她有的时候极明事理,以一个知书达礼大家闺秀的形象卓而不群。可是有些时候,她竟然也会蛮不讲理,与一般妇人别无两样,特别是对待他的这些女人们的时候。
在他用“燕子诗”向她真情告白时候,她竟然用“小檐日日燕飞来”嘲讽奚落他,让他陷入百口莫辩的被动局面。虽然事后他不停地向她解释,什么“秋来只为一人长”,什么“一汀烟雨杏花寒”,冰凝统统一概不予理会,最后将她逼急了,竟然给他来了一个“息燕归檐静,飞花落院闲”,彻底逃跑了!任他再教上悠思上百句燕子诗,终是没有挽回她的心。
那个时候她还只是凭空想像他那些莫须有的“朝憎莺百啭、夜妒燕双栖”的罪名,就敢蛮不讲理,胡搅蛮缠,而现在,已经有了菊香这个确凿的人证物证,他还怎么可能抵赖得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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