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在家里吃饭,洛小橘都是在桌上一起吃的,今天也是如此。盛栖梧的发小们是见识到了苗月华口中的捧在手心是什么意思了。鱼刺会先剃掉,茶会稍微放凉一点才会递给洛桐。
洛桐全程都不需要自己夹菜的,盛栖梧会将菜都给她布好了,还时不时地给洛小橘加菜。整个桌上就他最忙了,洛桐暗地里扯了扯他,他才停止了这种秀恩爱的行为,和发小们谈天说地了。
偏偏常征和陈星寒是个促狭的,陈星寒夹起一块鱼肉,捏着嗓子说话:“常征,来我给你将鱼刺挑掉,免得卡着了。”
常征也配合,他接过陈星寒的鱼肉,“谢谢星寒哥,真的是太好吃了。”
洛桐大窘,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看洛桐脸涨得通红,盛栖梧横了对面耍宝的两人一眼,两人讪讪地低头吃饭,再也不作妖了。
相聚的时间总是短暂,很快大家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但是事情却远远没有结束。
景豫回家后,景妈妈正巧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敷面膜。景妈妈年过六十,但是保养得非常好,从外表上看怎么也不像是有景豫这么大的儿子的人。
忘记交代了,景豫和盛栖梧同龄,都是28岁,但是景豫的生日比盛栖梧小两个月,所以景豫在发小中排第三。阎峥比他们大一岁,所以是当之无愧的大哥。
而陈星寒与常征同龄,又比景豫小一岁,所以这样算下来阎峥是老大,盛栖梧排第二,景豫排第三,陈星寒第四,常征最小。
景妈妈在三十六岁的时候才有了景豫,他是家里的独苗苗,自然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也幸亏景老爷子在上面压着,景豫底子也好,才没有长歪。
见到景豫回来,景妈妈鼻子里哼了一声,她还在为前几天催景豫结婚却被景豫含糊过去的事情生气。她躺在沙发上,动也不动,只是貌似专心地看着电视,其实电视里演了什么她一点都没有看进去。
忽然,她的眼前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很眼熟的玻璃瓶,景妈妈大怒,一把扯下脸上的面膜,手指都快指到景豫的脸上去了。“好啊,景小豫,你回来正事不做,就惦记我那点精油了!”
景妈妈是真的生气了,她辛辛苦苦的攒着用的玫瑰精油,怎么到了景豫这混小子的手上?此时她连生气容易使脸上的皱纹更明显也顾不上了,满眼就是精油。
景豫嬉皮笑脸,将小瓶子在景妈妈眼前晃了晃。“妈,你这可冤枉我了,你看清楚啊,你的还剩半瓶,我这可是满满一瓶。我好不容易得了个好东西,拿回来孝敬您的,没想到您这么说我,唉!”
景豫说到最后还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但是他纯粹是抛媚眼给瞎子看。景妈妈一把抢过景豫手中的精油,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再打开来确认香味后,理都不搭理景豫的,转身就要回房。
景豫坏笑了下,又伸出一只手,手上赫然又是一个小瓶子。“老妈,你看这个是什么?”
景妈妈尖叫一声,又要来抢,景豫抬高了手臂,景妈妈才160出头,而景豫少说也有180了,景妈妈怎么也够不到。气急,“景豫!”景妈妈连名带姓地喊道。
景豫知道老妈这次是真的有点急了,他捏紧了手里的瓶子:“老妈,本来就是给你的,但是我有条件的,不能白白给你啊。”
景妈妈听说是给她的,也就不急了,她在沙发上坐下。“行啊,说吧,什么条件?”
景豫晃了晃手里的瓶子,笑得像只奸诈的狐狸。“老妈,两瓶精油买我一年的清净,不要再催我去相亲结婚了。”
景妈妈犹豫了下,有点亏了。“不行,最多三个月不给你安排相亲。”
“那不行,十个月。”景豫也想到老妈不会一口答应,但是这本来就是漫天要价,坐地还钱的事情,自然是不遗余力地和景妈妈扯皮。
“不行,四个月。”
“九个月。”
“五个月。”景妈妈也在不断地加码。
“九个月,不能再少了,再少你以后的精油就没有了。我能弄到两瓶,就能弄到更多的。”景豫威胁道,他现在是有谈判的筹码了,自然是气定神闲,不慌不忙。
景妈妈在精油和景豫之间游离了下,痛快道:“行,九个月就九个月,成交!妈保证不在这九个月里不催着你相亲结婚。”还有一句景妈妈没说,我只说我自己不催你,但是这并不妨碍其他人不催你啊。
景豫笑笑,“不不,我的意思是,如果有其他人催我相亲结婚,老妈你也要帮我挡掉。”
“你!”景妈妈气急,没想到这混小子想得还挺多,连她的后路都堵死了。但是没办法,为了精油,她忍了也认了。
见景妈妈不甘不愿地同意了,景豫痛快地将精油递给了景妈妈,自己回了房间。俊脸上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说来他还是赚到了,本来他的预期是六个月的,现在一下子多了三个月,可不是赚到了?
景妈妈可不知道景豫心里的小九九,她现在也不去计较景豫用这两瓶精油去算计她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