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菜上来,众人入席。
刘协着马云禄坐在其身旁。
马超急忙阻止道:“陛下,不可。舍妹私自出宫,陛下不予怪罪,已是天大之恩,如何还敢如此?”
刘协道:“哎,兄长不必阻止,禄儿乃朕之贵妃,不坐在朕身边来,还能坐在哪里?况且,今日曹孟德率领诸将归顺,乃朝廷大喜之事,理当庆贺。啊,还有,来呀,去后营传蔡美人前来,一同庆贺。”
有宦官得令,急忙前往后营,请蔡琰前来。
曹操曾于蔡琰有旧,听到传蔡琰前来,心下甚喜。
此时,马云禄谢过圣恩,迈莲步,走到刘协身边,再行施礼,跪坐刘协一侧。
刘协看着原本性情爽朗的马云禄,此时在众文武以及其兄长马超面前,甚是拘谨,遂拉住其手,道:“贵人不必拘谨,朕并非不想带你出来,实在是觉得你方才随朕从雍、凉苦寒之地到来,奔波辛苦,若是再让贵人出来,朕心中实在不敢。如今你出宫寻朕,朕自不会怪罪于你,只是如今乱世,盗贼横行,担心你于路危险罢了。”
刘协越是这般关怀,倒教马云禄越发不好意思,羞赧道:“多谢陛下关怀,都是臣妾,让陛下费心了。”
刘协道:“无妨!无妨!”
正说着,蔡琰到来,见过刘协,刘协命蔡琰走过去,也到他身边去陪侍饮酒。
那蔡琰本欲领命,抬眼见马云禄陪在刘协身边,大吃一惊,急忙止住脚步,急忙躬身施礼,道:“蔡琰见过马贵人。”
马云禄见她如此知礼,又知本次自己是私自跑出,不敢承受大礼,急忙道:“你我姐妹,不必客气。蔡姐姐快快请起。”
蔡琰谢过,这才起身,只是立在堂下,不敢上去。
刘协命道:“今日乃曹将军归顺朝廷大喜之日,美人快快上来,陪朕一起庆贺。”
蔡琰口称遵命,只是抬眼望望马云禄,脚步并未移动,再次躬身施礼,道:“启奏陛下,有贵人作陪,美人不敢就坐,侍立便是。”
马云禄一听,急忙起身上前,拉住蔡琰之手,将其送到刘协另一侧,道:“蔡姐姐若是侍立,那妹妹岂敢就坐?我等皆是服侍皇上,不必如此拘谨。姐姐快请坐吧。”
既然马云禄如此,蔡琰这才谢过坐下。
刘协心中清楚,蔡琰如此小心翼翼,又讲究如此多的礼数,乃是这个时代的人的思想决定的。
他想改变他们,让他们放开,并非一朝一夕之功。
如若有朝一日,他能扫平天下群雄,必将好好着手,解放解放思想不可。
众人斟满酒,刘协举樽,与众人同饮。
饮罢一樽,刘协问起马云禄怎会与郭嘉在一起。
不想那马云禄和郭嘉互相对望一眼,脸上表情甚是怪异。
刘协心生疑窦,越发追问道:“奉孝,你告诉朕,你是如何能够和禄儿一并前来?”
郭嘉只得起身,立于膳食桌内,躬身施礼,答道:“启奏陛下,微臣受曹将军所托,坚守营寨,不想被马贵人率领白马女卒,偷袭后营,为此相识。”
刘协越发好奇,道:“哦?如此说来,禄儿偷袭个营寨,你们还合并一处了?嗯,郭奉孝计谋高深,由你守寨,禄儿偷袭,怕是得不到好处。”
马云禄听罢,脸颊羞红,道:“陛下所料不差。郭先生见我偷袭,怕是早得消息,便摆下空城计。待我率兵冲进营盘,不见一人,心知不妙,待要退出,早被他率兵四面围定。我待要杀出重围,忽有郭奉孝出阵言道:‘郭嘉知贵人尊驾降临,故而虚位以待,还请贵人莫要反抗,免得鱼死网破,累计贵体。’臣妾听他如此之言,便知遇到高人,一切尽在他掌握之中,遂未开战。这郭先生甚有诚意,将主动下马上前,向臣妾跪地行礼,臣妾这才放松下来。原来这郭先生早有效忠陛下之心,只是无有觐见门路。臣妾劫营,正是他将计就计,请君入瓮,以借此向陛下表明忠心。况那营中将士,早被他说服,以待陛下也。”
那曹操听说,气得面如重枣,喘息不定,双目瞪着郭嘉,恨不得将他一口吞了,方才解恨。
那郭嘉谈笑自若,并不去瞧那曹操,只管向马云禄躬身施礼道:“贵人过誉了。效忠陛下之心,郭嘉早已有之。然高人不高人,郭嘉实不敢当。郭嘉能够提前准备,以待贵人者,乃是郭嘉早在后阵十里、五里各有探子伏焉。”
刘协不解,遂问:“奉孝,曹孟德率领众将,在前方与朕开展,何以你要在你的大营之后埋伏哨探?”
郭嘉道:“回禀陛下,微臣乃是两手准备。一则,微臣早已知之,陛下帐下,谋臣武将极多,当真有良将偷袭,便是微臣营中那点兵卒,拼死也难以抵挡。二则,郭嘉早有归顺朝廷之意,若是夏侯将军前军应战败退,定会提前回营。到时,吾便可提前准备,拒之于大营之外。由此二者,便提前在后营外十里设置哨探。不想,阴差阳错,夏侯将军未能迎来,却迎到马贵人。微臣早已听说,陛下西进,迎娶马贵人之事,故而见到这